血柱喷涌而出,血滴溅落在席面杯盘之中染成一片猩红,还握着筷子的几人一见之下几欲作呕,看着提着蟒蛇头颅的新郎官心中悚然,张大了嘴往后退了几步。
妖气弥散而出,众人神情也几经变化。
再看那虬髯大汉的无头尸也已变成了无头蛇躯。
众人见这新郎官突然变得杀机森人,都觉心中骇然,而席间有几人则变得坐立不安,另有两名男子面露惊色转身就要逃出殿外。
陆鸿冷哼一声,手起剑落紫色剑气就洞穿了两人身躯,不待两人挣扎,剑气斜拉而过将他们的身躯砍成两截,两人惨叫声中立毙当场,血流满地,血泊中皮肤骨骼变化,顷刻间一人变成一只被拦腰斩断的硕大蟾蜍,而另一人则是一条被剖开的黑鱼,俱有三尺来长。
“各位请安坐,我拜剑红楼只诛杀胆敢来犯的妖魔,绝不会误伤友人,但谁若妄动陆某的剑可不长眼睛”,
说话间疾步向前又杀数人,藏匿在北六宗人中的妖魔顿时坐不住了,可此时想退也是无路可退,在云裳的示意下拜剑红楼弟子结阵走入席间,仅剩的六名大汉全都被制住,而陆鸿剑下没有一只妖魔得以逃生。
众人上午见他时看他面带懒散笑意,与人敬酒时很是洒脱,都觉得他性格不错,很好相处;此时却见他满身杀气,下手狠辣,一剑一命毫不留情,心中无不凛然。
而他修为既高,身上灵气与旁人截然不同,方才那些妖魔虽然慌乱,但拼命逃生之际展露出的实力都不算弱,可在他手下竟没有一个能撑过三招的。
陆鸿连杀九人,剑上血迹斑斑,见其余妖魔都已被制住,他提着血淋淋的蛇头环视了一眼骆锋等人,笑意中带着三分酷冷,扯下裹在无头蛇躯上的衣饰,手腕一抖一张还带有些许药粉的油纸飘落下来,他道:“骆长老,万劫海的蛇妖用异香遮掩身上妖气,穿着你们龙驼山的衣饰混在你们的人中,宴席间趁机下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早就察觉的此次北六宗来的宾客中有不少陌生面孔身上都涂有味道几乎不可闻的异香,但却一直不知道他们是要掩藏什么,直到方才在洞房中被那条红蟒袭击才豁然开朗,他们想要掩藏的是身上的妖气。
万劫海的妖魔和涂妖山一样,妖气浓烈,若不用异香掩盖绝逃不过修士的嗅觉。
众人见那长衫颜色深灰,胸前标有龙驼山的标记,知道他所言不虚,想到自己平白无故遭人暗算都是因北六宗的缘故,心头俱是怒火中烧。
恰在这时苏芬已给一人验完了毒,道:“楼主,是蓝腥草和水母毒,水母妖姬炼制的剧毒,中毒者三到五日就会毙命,功力深厚的也熬不过十日”,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又惊又怒,想不到万劫海竟如此恶毒,苏芬随即笑道:“不过众位不必担心,我夜幽楼有的是名医,两日之内必能为各位解了此毒”,
他们这才放下心来,但想到自己此番受的苦心里怒气却是勃发。
一名豹头环眼的男子怒道:“骆锋,在袁老前辈大寿的日子你们龙驼山和万劫海妖魔勾结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你们不给个交代休想走出这个门”,
“不止是龙驼山,北六宗一直都穿的一条裤子,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品剑轩,诸葛雕龙,我看你这几日和北六宗的人眉来眼去,******,老子没有冤枉你吧”,
.....
一时间众怒纷纭。
陆鸿将蟒蛇头颅扔在桌上,转身躬身道:“楼主,事已大白,弟子告退”,
说完便大步走出大殿。
他突然而来,突然而去,众人都只是诧异,只有晏离眉头轻蹙,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云裳走到她身边轻笑道:“难为陆鸿这孩子了,洞房花烛之夜还要替本门操心,现在总要让他好好陪陪小曼”,
说着不经意看向莲心,莲心略一颔首,身后黑影无声无息消失。
晏离心中稍定,笑道:“他们小夫妻的事他们自己处理吧,只要小曼不怪他就好”,
云裳笑了一笑转过身,道:“骆长老,诸葛先生,今日之事想必你们还有话说,但不管什么话都不急在一时,本座想先听听万劫海的人怎么说”,
此时北六宗的人已被骂的狗血淋头,众人起先还有些顾忌,但有人开了头,言语就越发的不堪入目,骆锋的祖宗八代都已经被骂了个遍,诸葛雕龙也没逃过辱骂。
骆锋脸色难堪,气的话也说不出,诸葛雕龙却忍气吞声道:“云楼主,品剑轩与北六宗此番一是给袁老前辈祝寿,二是问一问圣火教杜合欢之事,绝没有暗算加害之意,万劫海的妖人混入北六宗的人中确是他们失察,但要说北六宗和万劫海的人勾结未免也太冤枉人了,云楼主高风亮节,智计比寻常男子犹胜一筹,自是不会被小人蒙蔽的”,
苏芬盈盈笑道:“诸葛先生真是巧舌如簧,但龙驼山与万劫海往来的书信尚在我这里,你想要亲眼瞧一瞧吗?”,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
众人一见怒气更盛,对骆锋等人骂的比先前更恶毒了十倍,诸葛雕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事到如今以他的口才也难以再辩解。
拜剑红楼有袁淳罡坐镇,北六宗怕实力不够,又知万劫海与拜剑红楼有仇所以邀了万劫海的人一同前来,他们知道万劫海必有图谋,但想来不过是趁机拆拜剑红楼的台,自己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