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国乃是上古古国,从大荒诸族争霸时就是逐鹿者;今时今日,神州几经变幻,但青丘国仍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
青丘国国内多是女子,兵容不盛,但它与北海狐族一向是连理同枝。
除此而外,西荒各部族,北戎蚩尤旧部,南疆巫族与青丘国多是交好,九黎部族更是曾在青丘国被邻国侵犯时派出近万精兵强将,鼎力相助。
据说青丘国还藏有上古蚩尤魔帝逐鹿之战时留下的血旗以及魔典神兵,让陆鸿与晏小曼结成双修道侣,与青丘国结为秦晋之好对拜剑红楼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
几位长老供奉事先已然知晓一些消息,就等着楼主将此事公布。
此时听她宣布,俱都面露笑意,正欲向陆鸿道喜,忽听莲心断然道:“不行”,
众人不由的都好奇地向她看去,云裳亦眉头轻蹙。
莲心对陆鸿与晏小曼之事一无所知,并没有人知会她一声;而她与陆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这几日陆鸿受伤,她却不能去看他,故而每日都心不在焉,饱受相思之苦;此时突然听到两人的婚讯几乎时本能地说出“不行”两个字,俏脸气的通红。
待见到众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觉委屈又觉难堪,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红着脸支吾道:“陆...陆鸿是我拜剑红楼外门弟子,身份低微,小曼乃是青丘国小国主,身份尊贵,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怎么能成?”,
她心中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副楼主的姿仪,道:“小曼择婿自然要挑个修为出众又出身尊贵的弟子,我看门内公孙剑,宫傲,师德明三人都是上上之选,又俱是出生名门,不如在这三人中挑个好的出来怎样?”,
听她这么说云裳秀眉舒展开来,但心中却犹自狐疑。
但她刚说完便听晏小曼道:“副楼主,多谢你的好意啦,公孙师兄,宫师兄和师师兄都好的很,但我的心已经给了陆鸿,不管他出身高贵也好,卑微也好,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她虽然平日里喜欢胡闹,但在长辈面前言语却是十分得体有礼,除了莲心外,众人都听得十分舒畅。
她是青丘国小国主,青丘国的风俗与神州本就不同,若是拜剑红楼的女子当众表露自己的爱意,即便再怎么真诚也难免让人觉得轻浮,但晏小曼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众人见她脸色羞红,大胆地说出这几句话后又羞得低下头,小手却仍舍不得放开陆鸿的胳膊,轻轻挽在他臂弯里,都觉这个小国主娇媚可爱,很是讨人喜欢;青阳子更是抚须大笑。
见众人盛意,晏小曼情深,莲心强作镇定,向来机谋百变的陆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晏离宠溺地握住爱女的小手,道:“副楼主是一番好意,但我这个女儿从小被宠坏了,她说喜欢什么便是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法子”,
“何况我青丘国女子当政,最受不得男人以大局为重那一套;逐鹿之战后蚩尤魔帝大败,黄帝一统大荒,青丘国那代国主却恰恰爱上了蚩尤旧部,九黎族少主;虽然明知两人结合必会让黄帝不满,使青丘国大受打压,但她仍是义无反顾嫁入九黎,致使青丘国一连衰弱三代;我青丘国女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国事重,小女儿的情事亦重,我是青丘国国主,也是小曼的母亲,若是连她嫁给心上人也要思前顾后还算什么母亲?”,
“副楼主若是日后有心爱之人,必能体会小曼此时的心情,她说喜欢陆鸿,那陆鸿便是我青丘国的女婿了”,
“母亲......”,
晏小曼心中感动,脸色更显娇媚。
在座的诸多长老,供奉亦是十分赞赏。
只有莲心心中刺痛,她如何不知道晏小曼此时的心情?可谁又能体谅自己的心情?
忍不住看向陆鸿,见他不喜不悲,似在思索的样子几乎要堕下泪来;想到云裳在侧终是忍住了。
云裳笑道:“晏国主所说极是,红尘相守何等之难?这世上多得是棒打鸳鸯,劳燕分飞,但我等岂是那等势力之人?这门亲事是我红楼与青丘之事,我二人做的了主,小曼与陆鸿既两情相悦,本座非成全他们不可”,
“至于陆鸿,他虽是外门弟子,但入门不过两月,月前剑试两名前代弟子都败在他剑下,剑儿,宫傲,德明入门时哪一个能及得上他?”,
“这外门弟子的身份更是不值一提,此次回会稽山,本座请太师父将陆鸿收为嫡传弟子,这样可既是两个小辈两情相悦,又是我拜剑红楼与青丘国门当户对了?”,
众人俱是一惊,门内只有云裳和莲心两人是太师父嫡传弟子,若是陆鸿也拜在太师父门下那岂不是说下一任楼主的位置他都能幻想一下了?
其后则是由衷的钦佩,云裳如此处理当真是最为妥当的方法,青丘国和拜剑红楼俱都脸上有光。
看着众人的笑脸,听着几名长老的道贺声,陆鸿知道此时再不开口只怕事情就再难挽回了,看了一眼莲心硬着头皮起身道:“楼主,晏国主,此番厚爱弟子实在感激不尽,但婚姻大事,事关弟子终身,弟子却直到此时才得知.....”,
“你是刚刚才得知吗?”,云裳笑道:“那可奇了,本座可是三天前就受到杏花村来的信”,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阮泠音,阮泠音恭敬地接过信,走到陆鸿身边略看了他一眼将信交给他。
陆鸿取出信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