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刚回到房间那股销魂的幽香便传入鼻息,细长柔软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他。
“夫君,你和那位林仙子都说什么了?”,晏小曼咬着他的耳朵,语气腻人。
陆鸿笑道:“没说什么,讨教剑法而已”,
“骗人”,晏小曼幽幽地道:“夫君,你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下结发妻子”,
说着用力咬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又看上那个林仙子了?”,
陆鸿微觉疼痛,握着她的手笑道:“哪有这种事?她长得既没你好看,又没有你对我好,我图个什么?”,
“真的?”,晏小曼看着他的侧脸,见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开心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道:“其实她长得也还好啊”,
陆鸿笑了一笑,忽而想起什么,“啊哟”一声走到她身后。
“夫君,你怎么了?”,
“这个孩子,光顾着瑞雪剑屏,把她给忘了,都一天了,她一定饿坏了”,
陆鸿走到床边抱起女婴,小女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他时张开小嘴发出糯糯的声音,像是并没有受饿。
浓郁的奶香气传来,陆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晏小曼道:“夫君,我刚才喂过她了”,
陆鸿道:“你喂了她什么?”,
晏小曼道:“你买的羊奶”,
陆鸿点了点头,逗了一会儿婴儿,沉吟道:“老是用羊奶喂她也不是个事儿,要想想其他法子”,
晏小曼奇道:“不用羊奶用什么?”,
陆鸿看了她一眼,见她杏眼睁得大大的,脸色又娇又媚,他玩心忽起,凑近了她耳边轻声笑道:“母乳”,
晏小曼顿时脸色飞红,忸怩道:“夫君,你好坏,人家怎么会有...那个?”,
陆鸿哈哈笑道:“小曼,你在想什么呢?我是说是时候给她找个奶娘了”,
晏小曼脸色更红,啐了他一口在他腰上用力拧了一下,又和他打闹了一会儿方才回房。
待她走后,陆鸿将婴儿放回床上,走到床头柜子旁,打开里面的夹层,一个油布包便露了出来。
他取出油布包打开,“五蠹秘录”四个字便映入眼帘,陆鸿心中一喜,云雀和无尘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把玄鬼宗的秘典给搞到手了。
这本书封面尘旧,不少页脚都有些破烂,显是有些年份了,保管这本书的人虽然用心但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书册下压着一封信,开口处用蜡密封着。
陆鸿坐在床边打开书大概翻了一遍,又取出《魔心鉴》两相对比,皱了皱眉将两本书都翻到心法那一页,单独将两种心法摘下来看竟恰好拼成了一部完整的心法。
“真元初成,毁元灭神,神元再成,裂胎散神....真元九转,神功大成...”,
陆鸿反复读着其中几句口诀,倒是不觉得有多晦涩难明,只是觉得这功法实在是匪夷所思,竟是要九次练成这功法,再九次自毁神元,最终才能神功大成。
而《五蠹秘录》乃是完整的练功法门,《魔心鉴》中功法较为残缺,但多了不少自毁神元的方法。
陆鸿不解其中真意,拆开信封,将信纸放在水里湿了湿,信上字迹很快便逐一显现出来。
“真元九转,神元九散,九生九灭,万合归一,是为九灭神元功,其言出自稻花红笺”,
看着云雀的注解陆鸿眉头紧蹙。
杏花,稻香,禅隐三地各自都有代代相传的法宝,杏花村的是千秋霸剑图,现归陆鸿掌管;禅隐是一件袈裟,由叶白马掌管;而稻香村则是记录着古怪文字的红笺。
那红笺现下由云雀的授业恩师沈参合保管,其上文字陆鸿也没有见过,只是云雀曾说红笺上的文字已经有些年代了,沈参合花费了极大心力也只翻译出了其中一小部分。
而“真元九转,神元九散”云云便在红笺上有所记载。
可蹊跷的是《魔心鉴》上记载竟与红笺极其相似,只是没有写明《五蠹秘录》和《魔心鉴》两部书合二为一恰好是完整的九灭神元功。
“看来玄鬼宗和圣火教都与仙门咒怨脱不了干系了”,
陆鸿手指轻轻扣在书册上沉吟道,只是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却又说不明白,云雀在信上也没有说,显然他也想不明白。
正沉思时敲门声响起。
陆鸿忙收起书册和信件打开门,见是那姓林的师弟恭敬地站在门口。
“陆长老,门主和大长老有请”,
陆鸿点了点头,回身进屋将那女婴抱到晏小曼房中这才跟他去。
走出院子两人便一同御剑往客殿而去,陆鸿一路都凝神看着下方的重重宫殿,尽力将各殿的位置都记在心中。
林师弟看了他一眼,道:“陆长老,剑碑虽对本门至关重要,但有人能参悟剑碑实是剑界幸事,相较之下剑碑损坏不过是一桩小事;门主和大长老俱都德高望重,通情达理,不会拿这件事兴师问罪的”,
他自然不知道陆鸿想的是玄鬼宗之事,见他凝神细思还以为他在为剑碑的事担忧。
他起先对陆鸿虽然面上十分有礼,但心中却并没那么敬重;尤其每次称呼他“长老”的时候心中都不大舒坦;但自从陆鸿一剑破碑后他便与先前截然不同了。
能在剑碑上留下剑痕的已是剑界不世出之雄才,能够破碑吞剑的又是何等人物;现下门内的师兄弟,甚至长老都在暗中议论,觉得陆鸿日后的成就或许会在风无痕,端木赐之上也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