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点点头,这一点,打从血琉璃第一次和冯琳亲密接触时,他就开始怀疑了。冯琳虽然有些阴缘根骨,但毕竟是一凡人,这样的设想很不可思议,可那种强烈的直觉却不容忽视,他也试着看过冯琳的前生,只是冯琳的前生是一片血雾,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血雾,血琉璃……
如果没有关系,那未免也太巧合了点。
“血琉璃是我一手养起来的,它若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那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冯琳见阎烈说一半忽然不说了,不禁纳闷儿反问,之前的愤怒都化作了满心好奇。
“我每次听你说没有心,都会忍不住心疼。”阎烈将冯琳抱进怀里,“心疼的想要抱紧你,再不放手。”
这话一出,阎烈又愣了。为什么是再不放手?难道以前放手过?
冯琳却很懵圈儿,阎烈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合在一起就是一头雾水。
懵了一会儿,冯琳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推开阎烈问道,“所以,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对。”阎烈这次倒是应的干脆,“我不想看你和别的男人相亲。”
冯琳又是高兴又是纠结,“可是人鬼殊途啊,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难道要我死了来就你?可是,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我要死了,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可怜,晚年又要怎么办?他们都这把年纪了,也不能生二胎啊?”
阎烈哭笑不得,“你通阴缘,可以人间冥界来去自如,又是四阴命格,本来就是一脚阴阳的人,所以不用死来就我,而且,就算不是这样,你人间寿命短短数十年,冥界不过弹指间,我可以等你。”
“你是弹指间,我可是实打实的数十年,我们总不能柏拉图几十年吧,你是眨眼间,我可是一辈子呢,这和青灯古佛做尼姑有什么区别?”冯琳掰着手嘀咕,怎么算怎么觉得自己很吃亏。
阎烈嘴角勾了起来,戏谑道,“你很着急?”
冯琳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又摇头,闹了个大红脸。
阎烈忽然低头靠近她耳侧,低哑道,“其实咱们可以魂修的,上次你不就很享受么?那感觉你想想,应该不比实打实来的差吧,嗯?”
冯琳一个哆嗦,被撩的脸更红了。
“说起来,你的魂体早就与我行过夫妻之实,居然还想着去相亲勾搭男人,不守妇道,真是该罚。”一想到冯琳差点就和个丑男人相亲,阎烈就老大不痛快,偏偏他这高冷闷葫芦德行,表达不出来,尽给自己憋内伤了。
“什么不守妇道啊?我以为是春梦来着,谁知道……”被阎烈那深邃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冯琳说不下去了。
“那我们现在去重温一下?”阎烈故意搂着冯琳的腰往怀里一带,语声低沉暧昧,竟是少了往日的冷冽。
“重温你妹!”冯琳臊的恼羞成怒,推了阎烈一把,没推动,“你先松开,我累了得睡觉,明天还要去给李钊买张折叠床呢。”
阎烈倒是没有再闹她,拉着她的手就往回去,“我带你去。”
“去你那睡?”冯琳话一出口才觉得怪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然呢?难道你想躺奈何桥上去?”阎烈挑眉。
冯琳撇撇嘴,决定沉默是金。
阎烈也就是嘴上逗逗她,把人送回冥殿,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自行去召集十殿阎罗开会去了。魔界作乱,阳间和冥界多不太平,已隐隐呈现失衡之势,必须引起重视狠抓整顿一把了。
不止如此,他们冥界在阳间的生意,近来也被魔界的人抢了好几单生意,这让阎烈很是窝火。
阎烈去开会,冯琳一个人霸占一张床睡得相当奔放,呼呼一夜安眠,半点没有觉得睡在这种地方有什么不妥,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主。
阎烈开完会回来已经是鸡鸣之时,见冯琳还睡着也没吵醒她,抱着她就给送回了阳间。
阎烈抱着冯琳穿墙而入时,李钊正躺在冯琳的床上睡觉,怀里还搂着冯宝,床单被子都给冯宝一身水湿了一滩。应该是初成尸魔又被封印了魔性,他的警觉性不高,阎烈抱着冯琳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才睁眼。
“冥主大人。”反应过来站在床边的是谁,李钊忙松开冯宝坐起身。
阎烈嫌弃的看了湿哒哒的床单被子一眼,“都湿了冯琳不能睡,算了,你们睡吧,我抱着她就行了。”
冥主抱着主人站在那,李钊表示鸭梨山大,哪里还能睡得着,摇摇头就下了床,把睡得吧嗒嘴的冯宝给抱起来放到一边的写字台上,又翻箱倒柜的找了干净的床单被子换上,然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阎烈挺满意李钊的上道,冲他点点头,这才将冯琳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给盖住。做完这一系列,也没跟李钊废话,便化作流光去了。
李钊挠了挠头,干脆去一边开电脑玩儿了。
冯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都快过了赶集的高峰期,李钊也早不见了影儿,问了冯宝才知道是出去了,说是想父母了,去远远的看看。反正被封印了魔性,冯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出去洗漱吃了早饭,和爸妈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家具街买折叠床。
冯琳逛了三家,才选了一张一米二宽的简易折叠竹床,百十来块钱,价格便宜,可这么扛回家却有点费劲,偏偏老板嫌弃利润低还不肯送货上门。
冯琳绕着竹床转了两圈,正想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