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夜色如梦。
屋内,仍旧一片狼藉,空荡荡的酒坛,满地都是。
洛云那软软的身体,静静靠在桓常身上,使得屋内多了一种异样的氛围。
感受到洛云身上的温度,还有那若隐若现传来的幽香。
桓常感觉自己有些血气上涌,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头猛兽,正在缓缓苏醒。
“为何会如此?”
桓常心中有些迷茫,低头看着洛云那白里透红的脸颊,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云姐真的很美啊。”
这一刻,桓常有些痴了。
……
“哦哦哦!”
天色缓缓放明,公鸡的打鸣声在村内响起,洛云睁开了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
“啊!”
映入洛云眼帘的乃是,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引得洛云尖叫起来。
直到此时洛云才发现,自己居然与桓常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以非常不雅的姿势,纠缠在了一起。
哪怕洛云是个性格豪爽的侠客,终究还是一个女子。
突然发现,自己与一个男子同睡一榻,顿时感觉心中慌乱不已。
好在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心理素质非常不错,在短暂的惊恐过后,就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检查过后,洛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虽然睡在了一起,衣服也有些凌乱,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洛云的尖叫,终于把桓常吵醒。
他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到身旁的洛云以后,也是目瞪口呆。
“云,云姐,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洛云闻言气极反笑,猛然跳下床去。
她指着桓常骂道:“好你个桓常,把我抱到你的床上,居然反咬一口!”
“还有,你说自己不会喝酒,没想到也都是骗我,是不是故意想把我灌醉?”
说到这里,洛云眼中,已经透露出了一丝杀气。
洛云虽然与桓常刚刚认识,却觉得桓常是个好人,又比较谈得来,才与他对酒当歌。
本来洛云以为,凭借自己那恐怖的酒量,一定会将桓常灌醉。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先倒下的那个人反而是她自己,桓常却有余力将自己抱到床上。
哪怕她武功高强,醉酒以后思维也会混乱,戒备心也会减轻许多。
哪怕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可是洛云心中仍旧有些羞愤,故此看向桓常的眼神,也变得极为不善。
桓常心中一惊,急忙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果真是自己卧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桓常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明明已经把你,送到了另一个卧室,云姐又怎么会来到我的床上?”
洛云闻言更怒,正要发作我的时候,可是看到桓常那清澈的眼睛,终究还是忍住了。
“不对,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
洛云非常聪慧。
她行走江湖的经验也十分丰富,略微思量一下,就猜到了其中不对的地方。
如果桓常真的起了色心,就不会仅仅将自己抱到床上,两人相拥睡了一晚那么简单。
而且,洛云虽然醉酒,终究是一个高手,隐约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两人跟靠在一起,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睡去,忽然感觉桓常搀扶着自己,将自己送到一个房屋。
替自己盖上被子以后,桓常就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那个时候,本来还带着一丝戒心的洛云,终于放下所有顾虑,昏昏沉沉睡去。
可是一觉醒来,洛云却是换了一个房间。
洛云自己,更是睡在了桓常桓常床上,使得这件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莫非,昨晚是我自己过来的?”
一想到这里,洛云顿时感觉脸庞有些发烧,不过很快就否决的这种想法。
她虽然喝醉了,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哼!”
洛云阴沉着脸,朝着另外一个卧室走去,她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卧室内,被子散落在地上,洛云的鞋子也在这里。
这就可以证明,洛云一开始的确睡在这个卧室。
“咦,这是什么?”
忽然之间,洛云目光不由放在了地上,那几缕黑乎乎的毛发上面。
“啊,那是小黑的毛!”
就在此时,桓常的惊呼声从后面传来,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洛云转过头去,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头黑驴做下的坏事?”
桓常苦笑两声,说道:“昨天你说小黑是蠢驴,还扬言要将它阉掉,小黑肯定怀恨在心。”
洛云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那头蠢驴,不会真的这么神奇吧?”
“而且他又有什么本事,能够在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将我转移到你的卧室之内?”
桓常摊开了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小黑的确很神奇,他究竟有什么本领,就连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它很记仇,真的很记仇!”
洛云银牙紧咬,眼中闪烁着寒光,怒道:“看来这一次,真是要将这头蠢驴给阉掉了!”
桓常心中大惊,急忙说道:“云姐,小黑从小与我相依为命,你就不要跟它一般计较吧!”
虽然桓常也觉得,黑驴昨晚做的有些过分,可他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小黑真的被人阉掉。
洛云却是怒不可遏,一把推开了桓常,气冲冲跑了出去。
马厩之内,黑驴与踏雪亲昵的嚼着耳朵。
当它看到洛云的时候,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