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宽阔的街道上也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躺在路边的醉鬼,争吵不休的夫妇,哭泣不止的婴孩以及那不时传出的狗吠,使得她现在孤单的行走也不显得有多么的不合逻辑。
自己要去哪里呢?漫无目的的行过一排排屋舍,太京这的建设很是好笑,基本围绕着皇城形成同心圆形,从内至外排列的宅院根据你的社会地位,比如最挨近皇城大多是王府,国公之类的,向外扩散的第二圈那就是些高官比如一品大源,世勋功贵啊.
第三圈就要比第二圈稍微低那么一些,总之啊,看住处就能看出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混的如何。
穆王府就是住在第一圈和第二圈之间,位置有些独特,淮家呢?则住在第二圈和第三圈之间,位置也很是尴尬,外圈的总是要想方设法向内挤,内圈呢?总是想方设法离皇城更近一些.
而皇上呢?据说其实是个特别向往外边花花世界的内心躁动旅行家,当然很多想法他也只能在金笼子里做做梦罢了,说的好听了天下是他的囊中之物,说的难听其实他不过是天下的仆从而已,光是这点向来喜爱自由的祝艺菲还真不觉得做皇帝有什么好。
当然,男人的世界也不是她能理解的,就像女人都追求绝世的容颜,男人或许更爱权利罢了,不过都是虚荣心作祟,没有的时候费尽心机不折手段,有了之后也不过似乏味的陪衬,孤独的始作。
都想些什么呢?晃了晃脑袋,祝艺菲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与其沉浸在愧疚里还不如去做些什么,也不知道齐云峰离太京有多远,上次自己坐着拂尘飞了那么久才到皇家猎场的附近,这要是步行走过去怎么也得几个月或者半年吧,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好拐过街角,看见一颗梨树,纵身跳上粗枝,找个略微舒服的地方靠着打了个呵欠,眼皮又开始发沉了,正当她有些昏沉之际,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过了一会那种痒感又出现了,反复几次之后,她才意识到是有人恶作剧.
气愤的坐直了身子,刚要开口大骂,背后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推,身子歪了歪,还来不及反应就从树上跌落下来,摔在了石板地上。
“哪个不要脸的,哎呦........看老娘扒了你的皮。”哼唧了两声,祝艺菲怒吼道“哪个不要脸的,出来。”
“好久不见啊,乖徒儿。“
这熟悉得声音自茂密的树梢上传来,祝艺菲抬头一看,她跌落的树叉上正坐着那看似没骨头的紫阳,只见他懒懒的抻了下手臂,两道剑眉一上一下,凤眸微眯的邪笑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想让人抽他两嘴巴。
不过祝艺菲却很高兴,因为她正有事求他,急忙拍拍屁股利落的站起身来对着紫阳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到处找不到你。”
“怎么?知道找我了?算你有点良心。”紫阳跳下树干,上下打量了她半饷道“你有事求我?
“你怎么知道?”祝艺菲瞪大眼睛诧异道。
“哼,你早上起床还没睁开眼我都知道你有几颗眼屎。”紫阳觑着她,神情略带鄙视。
“喂,有你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么,当心以后讨不到老婆。”祝艺菲气的就差抬脚踹了,可惜她还真不敢,这家伙道法高深,要给她玩点阴的,还真招架不住。
“我是道士,不讨老婆,再说我也没有那个缘分,说罢,什么事情啊,普通小事就不要麻烦本道长了。”紫阳双臂交叉在胸前,神情傲慢自持。
“其实也不大,就是带我去趟齐云峰。”
“去那做什么?隐居修炼?”
“我想给他立个坟墓。”说着祝艺菲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九寰笛。
紫阳望着她的神色动作叹了口气道“若是这样做能让你不受心魔所扰,也未尝不是一个善举。”说罢,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祝艺菲一愣挣扎道“干嘛?耍流氓啊,当心我喊人了。”
紫阳嗤笑一声“耍流氓也不找你一个妖怪啊,还长得这么丑,你不是要去齐云峰吗?咱这就走,正好天亮之前还能赶回来。”
“谁长得丑啊,我.......”话还没说完,只见紫阳剑指在眉心一点,二人瞬间腾飞到云层之上。
双脚晃荡在半空中的感觉委实没有安全感,焱君带她飞时好歹是抱着,这紫阳可就没有那么好心了,就只拽着她的手腕,一边飞还一边嘲讽道“我真怀疑你是怎么修成人形的,好多妖怪还是原形时就能腾云驾雾了,像你这么笨的还真是前无古妖后无来者啊。”
祝艺菲哆哆嗦嗦的死死抱紧紫阳的手臂,虽然她并没有向下跌落,可是脚下也没有什么着地的实感,任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听见他冷嘲热讽,祝艺菲也不忿的回嘴道“还好意思,都说名师出高徒,我到现在飞不起来你就没有责任吗?”
“你现在还算不得我徒弟,等太京的事了了,我摆好仪式你得三跪九叩才能正式入我玄清门下,到那时才能传你本事。”
“那还得等多久啊,我岂不是要为奴为婢一辈子。”她不由自主的拔高声调。
“好多妖怪都想找个正派师父教导,你这还身在福中不知福。”紫阳嗤笑一声道。
“有什么好处,对了,师父,你能穿梭时空吗?”祝艺菲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的打听起来。
正飞的洋洋得意的紫阳一个栽危,迅速从云层掉落,好在半空中又稳住了身形。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