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后昂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镇北侯?本宫贵为皇后,乃一国之母,你说说,本宫是什么东西?”
镇北侯眼神一厉,扫过几个想要听从董后之命上前的太监,淡淡的看了看董后:“皇后?呵呵。”
镇北侯没有再言语,但是董后却从那短短几个字里感觉到镇北侯浓浓的不屑,正欲说些什么,昭帝突然出声道:“好了,皇后。这里是皇宫,该如何做还要朕教你吗?”
董后垂下的衣袖里,指甲狠狠刺入肉里,她咬了咬唇,依言应道:“是,臣妾,遵旨。”
董后自知现在自己早已不复昔日恩宠,而且皇上身边还有一个她的好“妹妹”呢,这笑话,还是不要让旁人看了去。
镇北侯轻轻揽着自己的夫人,柔声问道:“夫人,受了什么委屈,为夫给你做主!”
董后看到这一幕,格外刺眼。当初,昭帝这般的恩宠,可是独独只有自己受得,而自己却弃如敝屣,如今,看着被众人簇拥着,一身龙袍的昭帝,没有最初那份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开始浑浊的眼眸里的精光和算计,为什么,她有些后悔了?但是,那个人,她,此生难忘啊。
莫素听着丈夫温柔的声音,眼泪唰的一下淌下来,镇北侯看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妻子直落泪却不发一语,自是心疼,连忙哄着:“夫人,夫人莫哭,万事有为夫呢,莫哭莫哭……”
莫素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一双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玉手紧紧抓着镇北侯的手,让身为武将的镇北侯都感到疼痛,镇北侯拍了拍莫素的手,能让自家夫人气成这般,这董氏还真是不错,不错啊!镇北侯眸色瞬间幽暗下来,而这时,莫素才有些哽咽的开口道:“候爷,楠儿,楠儿她,她……”
镇北侯听到爱女的名字,大惊失色:“楠儿怎么了?!”
莫素怨毒的瞪着董后,抬手指着她:“就是这个毒妇!想要毁了楠儿的清白!”
董后看着镇北侯狠戾的眼神,那带着杀气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压下来,董后不由缓缓后退,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本宫,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本宫根本不知道!你,你休要诬陷本宫!”
“诬陷?皇后娘娘,您觉得,妾身需要用自己唯一女儿的清誉来诬陷您?笑话!”莫素离开镇北侯的怀抱,一步步走向董后:“楠儿在和那些小姐聚会时,发饰被一只五彩羽毛的鸟叼了去,楠儿这才离开人群前去追那鸟儿。整个皇宫谁不知道这五彩之鸟因其形似彩凤,一直被您在宫里养着,旁人谁敢动?”
许是身边有着镇北侯的安抚,莫素的语气也开始平缓起来,甚至可以一如既往的对董后用以尊称,不过,这其中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出来。
董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冷眼旁观的人,心中泛起苦涩,如今,这将只是她一人的战场:“侯夫人这话可是有些偏颇了,那鸟虽然是本宫宫里的,但是,翅膀长在它身上,它喜欢贵千金的发饰便叼了,这与本宫要毁了贵千金的清白,似乎没有一丁点关系吧。”
莫素闭了闭眼,似是要止住又要落下的眼泪,她的声音透出一丝脆弱和痛苦:“是,没有一丁点关系,但是那枚发饰就在你的宫墙下,楠儿现在就在你的偏殿你又如何解释!而且,殿内那些唵讚的东西现在可还未燃尽呢!那慕家,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可是娘娘您的表亲呢!”
莫素一句句说着,一步步走向董后,眼泪落下尤不自知,走到董后面前,她声音冰冷道:“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毒妇!还我儿清誉!”
说着,莫素扬起手,说时迟那时快,护国公到底武功底子不错,完全没有顾及皇上面前如无意外不得动用内力的规矩,一错身,挡在董后面前,抓住莫素的手,淡淡道:“镇北侯,管好令夫人,不然……”
镇北侯走过来,抬手,一根根掰开护国公的手指:“本侯并不觉得夫人做的有什么不对,试问,若是那偏殿的皇后呢?您又待如何?”
护国公从善如流的松开手,依旧挺直的身子挡在董后身前,瞥了镇北侯一眼:“连自己的女儿的护不好,没用!”
镇北侯面色一僵,笑了:“好,很好!”
随即,镇北侯转身跪地道:“求皇上为臣做主!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昭帝看了看董后,再看到护国公平静的眼神时,心头一滞,看来,护国公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女儿啊,看着镇北侯一脸坚定的模样,昭帝心中左右为难。这是,贤妃轻轻扯了扯昭帝的袖子,昭帝不着痕迹的回身看了一眼,贤妃轻轻眨了眨眼,昭帝这下心中有数了,看来贤妃已经开始动手了,还有后招。
于是,昭帝清咳了一声:“咳,两位爱卿,这次的事,朕还需派人查查才是,在这之前,皇后终归是皇后,况且,齐爱卿,令夫人刚刚意欲犯上,但念其为女心切,朕便不予追究,且今日诸位具都受了惊,朕会派人送上补药,给诸位宁心静神。”
这种偏向董后的处理法子让镇北侯眉头一凝,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昭帝道:“而今日,这等事既以发生,这齐千金清誉已然有损,这婚事……”
镇北侯面色冷淡:“皇上,小女才不过十三岁,这谈婚论嫁有些早了,况且,慕家?我齐家不敢高攀!”
昭帝眉头一挑,这,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这镇北侯的意思……
当下只听镇北侯朗声道:“我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