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了佳人的陪伴,昭帝如今倒是不会像以前那般喜怒无常了,偶尔心情好还会和曼儿逗个趣儿,曼儿这么多年跟在董后身边,见的人多了,自然也是识情识趣的,昭帝更是把她当做解语花一般的存在,恨不得什么都对她说,昭帝最享受的就是两人想法相同时,默契的相视一笑,这个世界上还有懂他的人呢……
说来也奇怪,一向多疑敏感的昭帝在面对曼儿时总是喜欢全心信任,哪怕曼儿是卢家的,哪怕曼儿跟在董后身边十数年……也依旧相信她。而这……不过是曼儿的一举一动在昭帝眼中一如当年自己的母妃……
而曼儿被封妃与大燕规矩不符,为此,护国公还特意将曼儿认作义女,甚至还将其上了祖宗家谱。
“爱妃……你宫里好香啊。”昭帝在曾经曼儿姑姑,如今的贤妃娘娘脖颈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唔……嗯,臣妾,臣妾用的是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香,皇上喜欢的话再让人送些便是……”贤妃意乱情迷之际,听到这句话,当即稳了心神,回了昭帝。
“好,看看能不能遮了朕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朕想和爱妃一样的……”昭帝紧紧抱着贤妃,床幔落下,不时从没有遮掩的缝隙中传出几声低喘……
…………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江元启在昭帝和曼儿互相喂食时,突然打断道。
昭帝眉头一凝,这江元启是越来越不会看时间了,想是这么想,昭帝还是跟着江元启去了御书房。
“有什么事这么急?”
“回皇上,奴才前些日子得了贤妃娘娘的香,香是拿香纸包住的,不过——”江元启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放在昭帝书桌上:“皇上请过目。”
昭帝随手翻了翻,然后脸色一变:“这,这不是太子的吗?”
江元启在图纸上指出来几个不同之处,而后轻声道:“太子身体不好,在不参与政事后,户部尚书他们越来越无法解决商议好的决策,不外乎是他们无法理解太子的方法,可是,这图纸就不一样了……河道改造计划不可在搁浅了。”
昭帝微微晗首:“即刻给朕将人查出来,朕明日就要见到那人!”
昭帝到了贤妃的宫中,贤妃正看着昨日自己留下的半局残局发呆,一副慵懒的模样以一个极为闲适的姿势倚着小几,见到昭帝进来,贤妃自己习惯了这些日子昭帝在自己身边的不拘泥与礼数,抬脸微微一笑:“皇上您又来了……”
“爱妃,朕来有一事想问……”昭帝握着贤妃有些冰凉的手指,说道。
贤妃眸子一沉,弯唇笑了:“皇上请问,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昭帝亲了亲贤妃的脸,眼神示意江元启将手中的图纸送上:“不知爱妃可之知道这图纸究竟是何人所绘的。”
贤妃眉头一动,上钩了:“这个啊……自臣妾从宫外得了这个香便是这个样子,臣妾那里还有许多和这个纸一样的东西。”
“爱妃辛苦了……朕这次要是解决了这事,爱妃你绝对功不可没。”
贤妃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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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人已带来。”江元启对着认真批阅奏折的昭帝低声说道。
昭帝手中一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元启斟酌这总词:“其人有女子之娇容,惊世之才……”
“然后呢?”昭帝没有停下手中的朱笔,一面批阅奏折,一面漫不经心般问道。
“这……奴才说不好,还请皇上亲眼见过才是……”江元启犹豫着说道。
“罢了,将人带进来吧。”昭帝终于停下手中的朱笔,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伏玉书一本正经的说道。
昭帝这才睁开眼,不过,就这一眼,让昭帝倒抽了一口凉气,现在他才知道江元启的‘9有女子之娇容’不是一句空话,也更是知道了江元启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态……眼前这人,长的美好的,难以用语言形容,难怪一向能言善辩的江元启不能在说什么。
昭帝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感叹,一脸威严道:“听说这个是你画的?”
“正是草民……”伏玉书晗首应道。
昭帝适时的面露几分疑惑:“据朕所知,这香店你也才开了不足月余,这香店和河道改造可没有一丁点关系啊……”
伏玉书不慌不忙道:“回皇上,草民这个制香是师傅传下来的……至于这河道问题,草民父母丧命其中是不争的事实,也是让草民早就河道还要的动力……”
昭帝点了点头,显然信了,有时候,三分真七分假,很容易便让人信了呢……再加上伏玉书一张漂亮的脸蛋,让人很难升起戒备之心……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昭帝心中存了利用的念头,语气不自觉的开始恭敬起来。
“草民姓伏,双字玉书。”伏玉书不卑不亢的看着昭帝,说道。
“朕有意请先生入朝为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草民一个乡野粗人,实在是……”伏玉书语带为难。
昭帝眉尾狠狠抖了一下,乡野粗人?……
“先生莫要推辞了,难道先生不想亲手解决河道之事?”昭帝自以为下了一剂猛药,如是说道。
正中伏玉书下怀,伏玉书眉头动了动,似是有些意动,但还是有些为难:“但是玉书生性闲散,恐怕……”
既然可以和太子的想法不谋而合,足以想见伏玉书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