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什么？”
林秋梦跟卫弘远一起转过脸去看着卫司爵。卫司爵十分尴尬，他的耳根似乎都有些变色。
那轻易看不出来的绯红色简直就是惊掉了卫弘远的眼球。他什么时候见过卫司爵这个样子？
“我想跟瑾萱结婚。”
“这是好事啊。”卫弘远想也不想的开口：“这跟我和秋梦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瑾萱反对？”林秋梦第一反应是这个。难道是程瑾萱觉得有她这样的一个婆婆太丢脸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要怎么办？
“不是。”卫司爵有些尴尬：“我今天已经让人去准备婚礼了。”
“那不挺好？”
“对啊。她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林秋梦是女人，想得比较多。
“都不是。”卫司爵越发的尴尬了：“我，我就是——”
要承认自己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丢脸。不过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妈，一个算是他爸。
“我就是忘记求婚了。”
“……”
“……”
林秋梦跟卫弘远面面相觑，最后一起看向了卫司爵：“你说什么？”
原谅他们年纪大了，一时跟不上卫司爵的节奏了。
“我说我忘记求婚了。”卫司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但怎么看他的表情，都有点小学生犯错然后主动认识到错误的模样。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一次，卫弘远终于拿出了当“老子”的款，教训起了卫司爵：“你要人家嫁给你，你要跟人家结婚，你竟然没有求婚？”
搞什么？这么蠢的儿子。真的是他生的吗？哦。对了，这么蠢的儿子不是他生的。呵呵，幸好，幸好。
他卫弘远的儿子，才不会这么蠢呢。连婚都不知道要求。
这一次，连林秋梦都不站在卫司爵这边了，卫弘远为了让她嫁给他。婚都求了两次了。
而卫司爵，这个当人家儿子的，竟然一点也没学到？婚都不求，直接就结婚了？
“瑾萱知道你在筹备婚礼吗？”想了半天，林秋梦只想到这个。
“不知道。”卫司爵清了清嗓子，非常不自在：“我在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呵呵。”卫弘远毫不客气的一脸嫌弃。
林秋梦不忍心打击儿子太过，不过卫司爵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瑾萱比较好。”
“……”不用他们说。卫司爵现在也知道了。目光落在林秋梦刚才因为震惊而掉在地上的鲜花上。又看了眼她手上的钻戒。
求婚？这个，怎么求？卫司爵还真的头痛了。
一想到自己拿着束鲜花，跪在程瑾萱面前，像个傻瓜一样问她要不要嫁给自己。他突然就后背一寒。
他能不能把这个节奏跳过？直接跳到婚礼？要是程瑾萱不同意，他不介意绑着她上礼堂。
她都是他的人了。不光是人，心也是他的。相信她应该不会反对吧？
卫司爵突然就不怎么确定了。或许，大概，可能，应该，也许，会答应吧？
会吧？会吧？
……
程瑾萱回家的时候，发现卫司爵有些怪。
她洗澡之前，卫司爵没有像以往一样跟着她进浴室，非要缠着她一起洗。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发呆，好像是在思考什么很严肃很凝重的事情一般。
她洗澡之后，卫司爵竟然还站在那里，维持着她刚才进去洗澡时的姿势站在那里。
程瑾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的上前：“司爵？”
卫司爵因为她的声音，突然就回过头了：“你洗好了？”
“恩。”程瑾萱点了点头：“是啊。”
卫司爵点头，脚步一抬就要去洗澡。程瑾萱突然就挡在他面前。
“司爵。”
“恩？”
“你——”程瑾萱想着他刚才的脸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很为难的事情？”
卫司爵的脸色再次变得很微妙了起来。很为难的事吗？这个，应该不算为难吧？
不对，是有一些为难。卫司爵神情有些纠结：“没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
就这个脸色还不为难，程瑾萱是一点也不信：“公司上的事？”
“不是。”卫司爵摆了摆手：“我去洗澡。”
程瑾萱看着他一脸不欲多说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不怎么舒畅了。
“卫司爵？”卫司爵停下脚步看她。程瑾萱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你公事上的事情，或许我解决不了。也帮不上忙。但是，你不必这样的态度吧？”
她以前不会这样，她会把心里的想法，还有一些顾虑都自己咽回去。
但是现在他不这样了。因为对她来说，她已经定了，要跟卫司爵尽可能在一起走下去。
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她希望卫司爵跟自己可以做到互相坦诚。
他有问题可以直接说，但这样回避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舒服。
如果她不想跟他好好过下去，她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如果她不爱他，而是像最初那样的关系，她也不会在意。
但是现在是她跟他的关系都不一样了，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卫司爵如此态度，让她有些心凉，还有些受伤。
卫司爵有瞬间的呆滞。他实在是很难得有这样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