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太夫人气得杵了杵拐杖。
知夏才因为听从楚家人挨了打,闻言胆战心惊地望向主子。
万姝用眼神命令她继续,然后就哭了,坐地稳稳的,只捂着脸朝太夫人、婆母诉苦,“祖母,母亲,随表哥有了儿子,他不要我了,我没脸等着被他休,只能先回娘家……”
“胡说什么。”楚二夫人扶太夫人坐好,她走到儿媳妇身边,无奈道:“姝儿,娘也是今天才知道时谦年少时候……润哥儿毕竟是时谦的骨血,时谦舍不得他流落在外也是人之常情,但时谦知道你受委屈了,跟我们发誓他会对你好,你看你打也打了,就原谅他一次?什么休不休的,都是气头话,姝儿别当真,今晚你先消消气,明天让时谦陪你回娘家,让他亲口给你爹娘赔罪。”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向着她儿子?
若是楚随来劝,万姝或许会听,但楚随不露脸,她扬言回家又自己留下来,传到楚随耳里他肯定会得意,日后越发不把她放在心上。再说了,万姝之所以闹,一是真委屈,二来是要逼迫楚家赶走润哥儿,怎么能轻易接受润哥儿?
铁心要走,不管婆母说什么,万姝只捂着脸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楚二夫人抿紧了嘴唇。
太夫人看不下去了。想想润哥儿一会儿醒来还得次孙安抚,如果万姝住在后院,得知次孙哄润哥儿去了,肯定还得闹,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叹气道:“罢了,姝儿先回去住一晚,明早让你婆母带着时谦去接你。”
万姝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镜子里的太夫人。
太夫人却只是朝楚二夫人招招手,婆媳俩一道离去。
走出堂屋不远,后面屋子里忽然传来……刺耳的瓷器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