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梦灵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
她的两侧分别挂着一个人,赵伟祺和云。两个人的状态一模一样,都是被一根绳子挂在了屋顶。而在郝梦灵的眼前,一根白绫结成的圈从屋顶垂了下来。
这时候的郝梦灵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狰狞的面孔了,面目表情有些呆滞,双眼放空仿佛没有焦点一样。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那根白绫,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是你的。。去吧。。去吧。。”
“放进去吧。。一切都会结束。。”
郝梦灵的耳边仿佛一直回荡这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一直在勾引着郝梦灵去把头放进这条白绫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人,肯定觉得这是扯淡。把头放进去不就玩完了吗?当然一切都结束了。但是现在的郝梦灵的状态却是不太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就像是电视节目里面被催眠的人一样,已经没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这种状态其实更像是老人的一种说法,那就是鬼上身。
不知道是鬼上身还是催眠,总之郝梦灵现在的状态确实是有问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开始迟疑的向前面走去。白绫距离她并不远,三两步便走到了。
“来吧。。来吧。。”
“我在等你。。”
郝梦灵闭上了眼睛,嘴角洋溢起一丝开心的微笑,但是开心的面容上却是滴落了几滴眼泪。
她慢慢的踩上凳子,把头放在了白绫上,没有一丝挣扎。
我来了。
【后记】
还是很久之前的遥远小山村。
不同的是,花死了。
就在大婚之日的前一天,花的尸体被发现了。就挂在她的闺房,勾在脖子上的白绫倒是跟她身上白色的嫁衣很相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都快要嫁人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当然,知道原因的两个人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花的后妈还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哭了起来。
其实,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死个人简直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第一天的时候,这个事情(花的突然死亡事件)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到了第三天,这个事情就已经完全被人们给遗忘了。当然,花的家人是不可能忘的了的。
花的爸爸一开始很伤心,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结果不知道花的后妈给爸爸灌了什么mí_hún汤,花的爸爸过了两天竟然完全不管这件事情了。
当然在这迷信的农村,即使爸爸再不想管,有一件事却是忘也不能忘的。那便是头七。
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该于魂魄回来前,给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上三炷香。当然,这都是为正常死亡的人所准备的,如果是冤死的,死之前有怨气的话是需要请道士来作法消除怨气的。
花的爸爸可不知道花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头七这天,他还是按照以往村子里的惯例准备了一桌子饭,桌子前面香炉里上了三炷香。
后妈倒是知道花是怎么死的,但是她会说出来吗?在那个时候,**妇女可是重罪,是要浸猪笼的,她可不会傻到自己去爆出来让儿子去受罚。
头七这天白天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风平浪静到有些诡异。整个小山村连一点风都没有,空气干的可怕,即使刚喝过水很快就感觉到口渴。
结果到了晚上,风突然就来了。
呼啸的风吹过了每家每户,然后在整个小山村的上空盘旋着升了上去。不多时,雪花开始飘落了下来。下雪倒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这雪下在了五黄六月,这可就不是件平常的事情了。
村里的老人看了看天,昏黄的眼珠里却是了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招呼着自己的家人,回到了家中关进了门窗,任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开一丝缝隙。
爸爸看着窗外的天气,想着今天的日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一个人站在窗前自言自语:“女儿,你这是有什么冤屈吗?”
听到爸爸的话,外面的风刮的更大了,仿佛是在回应爸爸的话一样。
爸爸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雕塑一般。
而从外面变天开始,后妈就和他的儿子躲在了里屋,关紧了房门。后妈她本来不是这个村庄的人,在她们那边,头七的说法可是和这边并不一样。所以前几天她也根本没有在意,可是当外面阴风阵阵、六月飞雪的时候,她却是开始害怕了,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儿子瑟瑟发抖。
儿子倒是没有怕,一脸的不耐烦。
外面的风停了一瞬,雪也就停了。乌云散去,露出了月亮。
可是很快,风又再起,这一次,所有的风都像是有目标一样,全都往花的家中吹去!
后妈躲在床上,根本不敢走出门。第一次,她有些后悔当初的做法了。可是,已经晚了。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声音从后妈的怀里响起,后妈低头一看,自己抱着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反而是穿着一身白嫁衣的花!
“啊!”后妈惊叫一声,跳下床想要逃跑,可是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花的弟弟,也就是叫做小麻子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在半空中了,不停的挣扎却是挣不脱那只看不见的手的控制。后妈动弹不得,连眼睛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没有多久,弟弟就停止了挣扎,死的样子很狰狞。当弟弟死的一瞬间,花的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