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活死人之后,随着感官与神志的退化,郑义的力量与抗击打能力却是在不停的增长的。从一开始略强于一般人的程度,到现在,一拳就把栅栏里面的警卫给击飞到了栅栏的外面,那警卫在空中转了个圈,倒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被击中的胸腔好像是骨折了一般的刺痛,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而旁边的警卫一见郑义如此恐怖的力量,说什么也不敢过来阻挠,只好在已经盖好了干草的栅栏上点着了火,火势冲天而起。只见郑义却根本不管不顾,脚下一个用力间就跳入了火焰里面,毫发无伤的穿过了火焰。由于他的速度足够的快,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点着,就那么穿过了火焰,大踏步的像远方跑去。
那点火的警卫像是吓傻了一般,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一跃就超过了2米多的栅栏,还从火焰中穿了过去。低头看了一下,地上两个浅浅的脚印映入了眼帘。刚刚郑义这一跃,竟是把水泥砌的地,给踏出了两个脚印!
这时去郑义房间找郑义的那个人也到了后门这边,结果他只能看着已经成为一个小黑点的郑义继续以极快的速度逃窜。他看了看眼前的火焰,恨铁不成钢的对点火的警卫一顿数落:“你不知道他不怕火吗?点这个干什么?!这不是阻挡自己人去追他吗?你是猪啊!”
警卫唯唯诺诺的不敢顶嘴。
那人也觉得这样的说教很没有意义,也就不再管那个警卫,返身去找院长报告了。
那点火的警卫见那人走了以后,便把火给扑灭了,把自己的同事拖了进来,送到了急诊室。
而那个被击飞的警卫看起来胸腔有些塌陷,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院长听到那人的报告,气的一把就把手中的茶杯扔到了地上,怒吼道:“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活死人都看不住!你你你。。。”院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立刻给我找到郑宏博!还有,他娘们也给我带过来!”
那人称是,正待出去,院长又发布了一条命令:“给我派人去抓他!不论生死!”院长的脸色很阴沉:“再给我联系一下军方的人,就把郑义这小子变异的事情告诉他们,我就不信他们不想找到他!”
而此时的郑义,已经跑出去不知道多远了。扭头看没有人追过来,脚步也放缓了下来。
现在的郑义神志已经退化到正常人的水平之下了,但是对于父亲的嘱托,他还是十分的在意,一直放在心上,所以他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去把父亲给的药给使用了。
但是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正常人一看就是活死人,根本不可能接纳他。就连住宿都成了问题,因为一旦露脸,肯定会被人举报抓起来。
这点道理郑义还是明白的。所以他便寻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桥洞。
站在桥洞里的郑义四下环顾了一周,觉得还是不够安全,于是他便走到了墙壁边下,开始凿洞。
暴力凿洞。
只消得一拳,那墙壁便产生了裂纹。郑义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拳一拳的打下去,墙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大洞。露出了里面相对松软的土壤,郑义变拳为爪,没多久就掏出了一个能让他躬身进入的大洞。
随后他便躲了进去,顺便用土把这个洞给掩盖了起来。反正他又不需要呼吸,也就不用留通气孔了。
封好口的洞穴里面一片黑暗,郑义在里面只能盘腿坐着,站都站不起来。不过漆黑的视野对于郑义没有任何的影响。从变成活死人的第一天开始,在郑义的眼中就不再有白天黑夜的区别了。
他掏出了父亲给的药。一共两支。一支是丧尸抗病毒血清,一支是活死人抗病毒血清。两支药剂颜色都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瓶子。郑义分辨出自己需要使用的药,小心的把另一只放起来收好了。
既然父亲给了自己,那便一定是有用的。
当郑义喝下药剂的时候,郑义突然差点抖手把药剂扔出去。
本来已经近乎没有知觉的郑义却感觉到从嘴里面产生了一股极其呛喉的辛辣。仿佛喝了工业酒精一般的难过。那种辛辣感从喉间一直流淌到了胃,整个食管都是火辣辣的疼。
郑义稳了稳心神,终于控制住了手不再颤抖。因为他知道,如果这药剂撒了,就再也没有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疼的感觉了,现在这瓶药剂带给自己的感觉如此的深刻,肯定会有效果!
辛辣的感觉经久不散,郑义也不再等待,立刻倒了一点药剂在右手上,随后把左手被咬伤的手指按在了药液上,轻轻的用右手按摩。
辛辣的感觉从体内转到体外。对于郑义的感觉,就像是用刀在左手割了一个深深的伤口,然后撒了一大把盐在上面。。。疼的郑义呲牙咧嘴的。
可是就是这样,干枯的泪腺都没有流出来一滴泪。
郑义在这边感受这疼痛,在医院里的郑宏博,确实红着眼睛在跟人对峙。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院长,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郑宏博站在院长的对面,眼睛通红,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郑义母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悄悄的抹着眼泪。
“哦?是吗?怎么过分了?”院长的神色已不似刚得知郑义跑掉时那样的气急败坏,坐在办公桌后面显的气定神闲。
“我就那一个儿子啊。。那是我亲儿子啊。。”郑宏博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