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麻烦不来找我,我自然乐得清闲。”
窦湛听言,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将原本属于机密的东西说了出来。
“京城的朝堂局势有变,皇上他不仅亲政了,还掌控了皇城的兵马,撤了太后听政的权利,已经跟王氏一党正式争斗起来,所以现在的朝政并不稳定,你能留在边关就最好不要回京,更不要参与进三党和皇上的斗争中。”
季君月没想到窦湛竟然会将如此私密的事情说给她听,而且还如此为她着想。
确实,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她今日这个位置,留在西北不参与任何一方的斗争才是最为安全妥当的,只要等三党和皇帝斗争结束,分出胜负,再从中寻找契机捞好处。
可偏偏,她不仅仅只是季月,还是季君月,是秦国皇帝的爱人,是秦澜雪的阿君,就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季君月看着满脸认真与关心的窦湛,乌黑狭长的凤眸里敛涟过一抹深谙,缓缓的出声问了一句。
“窦家对于这次皇上亲政一事,是什么态度?”
窦湛神色微顿,没想到季月为如此直接的问出这等敏感的话来,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瞬,沉默了片刻,也没有隐瞒,而是认真的说出了实话。
“其实窦家并没有什么称霸秦国的心思,当年祖父在我父亲战死后就有了退隐的心思,可是因为当年九华宫之变,祖父不得不为了窦家的子孙而争夺权力,保证窦家不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这才抓着兵权不放,若是秦国真能恢复到帝王统治,只要皇上对窦家没有杀心,窦家也愿意成为忠心的臣子。”
这话无疑是对季君月开诚布公推心置腹了,季君月也能感受到窦湛对她的真诚,毕竟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肯定会被人加以利用,或者引来其余二党的杀意。
毕竟这无疑是表示窦家有可能会支持帝权,这可不就是在王氏和皇甫家头上悬了一把刀!
“窦家真是难得的聪明人,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相信我,窦家一定会走的更加长远。”
季君月别有深意的看着窦湛勾唇一笑,悠然性感的磁音带着几分深远之意,听得窦湛心思一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底带了三分猜疑。
可是季月脸上的神情太过滴水不漏,无论他怎么探究都看探不出分毫,最终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季月在宽慰他。
“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你记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写信或者直接派人去找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
窦湛郑重的交待了一句,毕竟今日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仅是他们窦家有危险,就是季月也会受其连累。
季君月点点头保证道:“放心,我不会将今日的话说出去,同时我也希望你所说的真的是代表了窦家所有人,这场已经展开的政权争夺,我同样希望窦家能做个聪明人,相安无事。”
窦湛只当这是季月为他着想,心中一阵感动,眸光也柔软了几分,原本还想拍拍她的肩膀,不过猛然想起来她的洁癖,又收回了手。
“窦家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自己就好,我窦湛这一辈子难得对一个人上心,可别让我太操心了。”
这话才说完,窦湛似乎觉得有些太过暧昧了,顿时退去红晕的耳朵再一次爬上了一丝嫣红,急忙开口补充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我早已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看待,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
季君月遐意的轻笑,化解了窦湛的尴尬:“我知道。”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窦湛也没再多留,待他走后不久,季君月的营帐再次迎来了一个人。
皇甫苍的出现并没有让季君月有太多的意外,毕竟就要离开了,按照皇甫苍之前对她这个‘人才’的志在必得,他若不出现才叫人意外。
皇甫苍走进来看到季月坐在桌案旁,桌案上摆着两盏茶,犹如刀裁的眉微微凝起:“窦湛找过你了?”
虽是询问,却没有半分疑问的语气,反而带着几分确信。
季君月也没隐瞒的必要,点了点头,抬头打量着皇甫苍,也唯有他那张深邃如刀削般完美的脸能够撑起这光亮的光头,让本就异常俊美的容颜更加狂狷霸气了。
皇甫苍也没问季君月窦湛说了什么,只是犹如在自己营帐一般,大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也不啰嗦,直接了当的就来了一句。
“还记得你当时离开上连关时本将军说的话吗?”
季君月眉梢微动,轻笑:“皇甫大将军是指那段‘表白’?”
皇甫苍没想到季月既然敢如此打趣他,神色微顿,若是其他人他或许会发怒,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张带着几分乖张邪肆的绝滟脸庞,他竟然来了几分玩笑的兴趣,狂狷放肆的一笑。
“你这是准备给本将军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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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秦国开始热闹鸟,九国会盟也快到鸟,好戏开锣啦,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