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怎么听都有一种暗藏深意的感觉……
另外,圣旨之外的旨意?季将军是知道什么?这旨意只会是指三党,三党动手不是没可能,可是季将军却说不用理会,不要轻举妄动,这分明就是不参与三党,莫非他真的打算投效皇上?!
韦袁等人神色各异起来,一双双眼睛猜疑的看着季君月,就连夜砚和梁钰几人也都严肃了神色,他们分明感觉到季月是在交代什么,似乎在他走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大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会守住西北,等带将军归来。”梁钰和夜砚几人齐齐开口保证道。
于他们来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西北都是季月的,他们也都是季月的兵,谁都不能命令他们,他们效忠追随的始终都只是一个人。
贺元看着眼前这些齐声保证的新军,虽说他们当中还没有一个人封将,可是无疑是这西北军的主心杆,那群西北新军听梁钰几人的也不会听他们这些老将。
若在季月不在的情况下真发生了什么事,只怕没人能够拿下这二十多万新军……
贺元想到的谭庆修也想到了,深深的看了季月一眼,他总觉得季月这么安排定然会发生什么,而且太过奇怪,听起来似乎是让西北军保持中立,可是细细想来却是支持了帝王……
季君月没给众人想太多的时间就让众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夜砚、韦袁、凤夜和梁钰四人。
“若是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中传出了什么消息,你们都不要自乱阵脚,替我守好西北,哪怕是三党,只要他们敢擅动西北的兵权,就将他们丢出去,除了帝王令和我的命令,西北军可以不遵守任何人的命令。”
这话一出,凤夜神色平静,夜砚和梁钰微微讶异了一瞬后就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在追随季月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清楚,他们只是属于季月一个人的兵,也知道,季月的心不仅仅在西北,他们只要坚持心中的认定便可。
不管他要做什么,他们都跟随!
唯独韦袁一个人暗自心惊了,瞳孔微缩,看着季月道:“季将军是打算支持皇上收复皇权?”
季君月慢慢的转眸看向惊疑不定的韦袁,似笑非笑的斜起唇角:“韦将军不觉得三党执政太不利于秦国的统治了吗?既然皇帝并非傀儡,还是个有能之人,收复皇权可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韦袁凝重的蹙眉:“三党兵权甚多,皇上胜算太少,一个不小心,大将军以及追随你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所以韦将军是打算同本将军一起冒一冒险,还是夹缝生存最后沦为政治下的牺牲品?”
季君月含笑的睨着韦袁,那双狭长乌黑的眼眸邪冷幽妄,让韦袁看得心中莫名的发凉。
看着沉默不语的韦袁,季君月缓缓的说道:“当初褚将军会选择中立,想来也是不想参与三党,乱了秦国的朝纲吧,这么多年来秦国都处于三党执政,就算是胡人在我朝杀了人,也都要考虑彼此利益的平衡而让胡人猖狂,让自己的国人忍辱负重,这样的日子,韦将军作为一代大将,当真觉得好吗?”
韦袁眼底腾起一片动容,看着季月那张绝滟冷冽的脸,突然想到了当初贵霜国太子残杀季府满门的事情,三党就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放过了那些胡人,任由他们为虎作伥。
如今帝王亲政,短短几天就掌控了皇城,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城府心智,似乎也不是没可能发生奇迹的……
他戎边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保家卫国让外族人不敢侵犯秦国国土,哪怕只有一点一点的可能性,他也不该放弃。
韦袁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点自嘲和叹息:“没想到我韦袁征战多年,还没有季将军看得明白,为了秦国能够恢复统治,让外族人再不敢见缝插针,欺辱我国百姓,韦袁就与季将军一起搏一搏,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句话可是刘素礼常挂在嘴边的,没想今日也被他借用了……
对于韦袁的抉择是在季君月的意料当中的,韦袁这个人很正义,又没有太多的野心,想要劝说这样的人支持皇权,实在太容易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交待是以防万一,季君月总觉得此去燕国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所以她还是提前做好安排比较好。
第二天一早,季君月就带着五万兵马出发了,一路朝着郢安城而去,与此同时,各国的皇帝也都出发朝着燕国而去。
五天后,季君月带着大军赶到了郢安城,便让大军在城外五里地扎营,自己则带着亲卫和一支百人的军队进了郢安城,在驿馆住下了。
第二天傍晚,帝驾抵达了郢安城,知府等一众官员纷纷与驿馆门口相迎,季君月站在所有官员最前方,显然是众人之首,身后的官员纷纷借此机会上前来攀谈。
不是他们不懂得场合,实在是这季大将军根本不给他们献媚讨好的机会,昨日为他摆的宴席他竟然只让手下的亲卫士兵前来,自己人影都不见一个。
众人只能趁此机会与季月打交道混脸熟了,毕竟这季月年轻有为,若是能将自家女儿嫁给他攀上关系,只怕今后全家都能跟着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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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燕国鸟,吼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