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人是阿君呐,他该如何毁了她,又能让她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呢?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手背上柔软富有温度的触感,让他又开始犹豫了。
若是毁了阿君,无论他如何保存,是制成鲜活的玩偶还是傀儡,都是没有眼前的阿君有温度,又让他喜悦。
所以这样的危险,他先承担下来好了。
若是阿君今后变得更不听话了,他再考虑是否把她制成玩偶吧。
这是秦澜雪当时捂住心口的想法。
苏木君虽然不能确定,却能从他突然变色的眼眸中猜到很多,那浓重的阴凉死亡,充斥满了扭曲的黑暗。
这也是为何她会出手安抚,为的就是让秦澜雪明白,她这个喜欢,必须是鲜活的才好。
至于秦澜雪的喜欢,苏木君更明白,那是属于变态的喜欢,不是寻常人的喜欢,可尽管知道,她还是承认了心中的感觉,选择抓住了眼前这只病态黑暗的危险娃娃。
因为她会让这份属于变态的喜欢,成为永远听话不会伤害她的喜欢。
苏木君浅浅的笑着,笑容同样愉悦又肆意,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不过那双猫眼却有着莫测的妖华之光一闪而逝。
狩猎变态,赢了多个病态忠犬的伴侣,输了同归于尽,这个赌注她很喜欢。
院子里,淡淡的花香,苏木君和秦澜雪这两个年纪小小的少男少女就这样对立而站,相视而笑,可是这两张愉悦的笑脸明明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高兴,却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诡异。
不得不说,苏木君会吸引了秦澜雪,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木君也是一个病态者。
只不过她是一个徘徊在正常与非正常交界的病态者。
就在这个时候,好巧不巧的正得了消息要来跟苏木君汇报的凤夜,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顿时不受控制的浑身一颤,那双素来冷锐的眸子也翻起了一阵惊疑不定的海浪,隐隐还带着点惊悚的波澜。
苏木君见凤夜出现,就转头看向了他,凤夜这才回神的低敛下眼眸不敢在多看一眼,甚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刚才他看到的这一幕可谓美好和谐到了极致,可这让人莫名惊悚的感觉又充满了不知的危险。
等等……
这个少年是谁?
凤夜脑海里后知后觉的闪过一道疑问,然而还不待他多想,耳边就传来了苏木君清浅邪冷的话语。
“什么事?”
凤夜神色一正,禀报道:“回主子,定国侯府已经将掌握的线索全都抛出,现在刑部的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本指向宁王的证据除了死去的张开府外,都被一一破解,而定国侯府抛出的线索也将瑾世子牵扯到了焱王一案中,不过目前只是配合审问,楚皇并没有对其展开行动。”
苏木君听言,幽冷一笑。
“楚文清手里掌握的不过是一些线索,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楚文瑾,最多是让他卷入此案,还不至于让楚皇有所动作。”
“主子,我们要出手吗?”凤夜看向苏木君,眸光却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旁边陌生的少年。
苏木君轻笑,饶有兴致道:“也好,也是时候给宁王一些消息了,毕竟污泥里打滚的人多一些才好玩~”
随即,苏木君看向凤夜:“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你让人继续盯着各方动态。”
“是。”
凤夜见苏木君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就没有多留,也没有多问,便闪身离开了。
秦澜雪看着笑容邪冷难测的苏木君,疑惑道:“阿君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秦澜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感觉到苏木君并不打算就此扳倒他们其中一个,或者将两个都如同焱王一样扼杀其中。
只是这也是他不明白的,为何不借此再毁了一方。
苏木君看秦澜雪带着点点求知欲的眸光,难得心情好的给秦澜雪又上了一课帝王家的权谋课程。
“焱王虽是遭人陷害,可如今人已死,一旦确定是楚文清或者楚文瑾其中一个是幕后操控着,楚皇也不会再如同对付焱王那样,要了他们的命,皇室已经死了一个王爷,若是没多久又死了一个,不但对声誉不好,还会动摇国本。”
“楚皇对焱王虽然出手绝情,却是因为焱王一案威胁到了江山,而楚文清和楚文瑾不同,他们是陷害手足,虽然同样罪不可恕,却不至于像焱王的处境那般无可转圜。”
“最后的结果,最多就是发配封底,只要人不死,自然还有崛起的机会,而我要的,是永无翻身的结果,这一次不过是借机打压他们的名声做下铺垫而已。”
秦澜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在他看来,直接全部宰了最省事,不过他也知道苏木君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希望落空的绝望。
秦国那些人,他或许该试试阿君的手段,最后再把他们做成玩偶……
此时的秦国人还不知道,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即将迎来一位凶残变态的可怕帝王……
当天晚上,苏木君换了一身男装,修饰了面容再次扮成了半月公子的模样出现在了定国侯府。
苏木君并没有去找定国侯或者兵部尚书卢弘杰,而是找了卢瀚安。
卢瀚安最近都没有时间去酒楼喝酒,都在忙着焱王一案牵扯出的事情,这时刚和老爷子汇报了工作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可院落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却吓了他一大跳,脸色瞬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