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发现了降雪的异常,赶紧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又变差了?”
降雪扼着自己的喉咙,赶紧找痰盂,最后也只是干呕,并没有呕出什么东西了。
“无碍,这是正常反应!”,降雪说完,簌了簌口,又从罐子里拣出几颗干梅肉放进嘴里,“以后啊,你也会经历的!”
汝嫣脸红了,分辩道:“我……我哪会啊!”
“那你与淮南王便要加把劲了!我想,淮南王一定也很想要个孩子了!”,降雪打趣道。
汝嫣的脸更加红起来,辩道:“他要孩子与我何干?”
降雪笑了,问道:“回来见着淮南王了没有?”
“没有,我也是回京不久,他……他现在正在皇上那儿,与皇上谈事情!”,汝嫣道。
“那你赶紧去啊,说不定,现在他们正谈完了,你现在去,还能与淮南王一起回去!”,降雪提醒道。
“你这是在赶我走吧?”,汝嫣问。
“哪敢呢?”,降雪道,“你要看我,改日也可以,还是见淮南王要紧,你别跟我说,这么好几个月,你一点儿也不想他啊?”
汝嫣最终拗不过降雪,回了乾清宫。
正被降雪一语中的,汝嫣刚赶到时,宇文昭正好与宇文澈谈完,正从里面出来,与汝嫣碰了个正着。
不知道为何,平时汝嫣见了宇文昭倒是没什么,大大咧咧地便是。但经过降雪刚刚那么一开玩笑,她现在倒是显出几丝羞涩与尴尬来。
然而,人已经快要近到眼前了,招呼还是要打的。
汝嫣微微一笑,迎上去,正准备打招呼,然而,没想到的是,宇文昭板着一张青脸,就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渐行渐远,头也没回一下。
此时的汝嫣可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他没看见她吧,这也不可能啊,第一,她确定她没隐形,因为福如海能看见她;第二,宇文昭也不是瞎子啊,黄天白日的,这么大个人,他不可能看不见吧?第三,要说她有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可能性也不大啊,她这才刚刚回京城,连他的面都还只是刚刚见着了。
“陈大人,请进吧!”,福如海的声音打断了汝嫣的思绪。
福如海把汝嫣送进去后便退出去了。
宇文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更加证实了汝嫣的测猜————看来,宇文澈与宇文昭刚刚的谈话确实并不十分愉快。
汝嫣向宇文澈行了礼。
宇文澈淡淡道:“你也辛苦了,原不必这么急着进宫复命的!”
汝嫣正欲开口,宇文澈又打断她了,“运城那边的大致情况,朕已经大概知晓了!”
“是林嗣……是林大将军告知皇上的吗?”,汝嫣问道。
“不是,是公孙子源!”,宇文澈回答。
一提到这里,汝嫣便来火了。公孙子源本是澈派给自己的副手,却又暗中与林嗣源共通有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虽说林嗣源也是同朝同僚,本也算是友不是敌,但是这种做法实在是汝嫣心里不舒服。
“公孙子源……是林嗣源的人吗?”,汝嫣问。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宇文澈回答,“公孙子源不是林嗣源的人,如果一定要论是谁的人的话,只能说公孙子源是朕的人,是朝廷的人!他的一切行动,必须听取朕的调遣!”
汝嫣正心里憋着一股气发不出来,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宇文澈的亲自安排。
女人表达不满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
汝嫣对宇文澈道:“皇上,我想告假一段时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宇文澈关切地问道。
汝嫣摇了摇头,“只是想休整一段时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得好好地理一理!再有,我老家的管家来京城了,他现在就等于是我的亲人,过段时间我得送他回滇西,顺便我自己也回去看看!毕竟,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宇文澈点了点头,回答道:“嗯,你休整一段时间也好,这段时间,你确实是太辛苦了!你这假,朕准了!”
“皇上……!”
汝嫣有些吃惊,她原以为宇文澈听得出她话中的不满与怒气,能好好地解释一下公孙子源的事情,哪知他……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宇文澈问。
汝嫣茫然地摇了摇头。
“皇上,……那……!”,汝嫣正迟疑着,准备告退。
不料,宇文澈倒是先开了口,“你便先退下吧,朕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皇上!”,汝嫣应着便退出去了。
看来宇文澈还真是十分地繁忙,汝嫣刚一出去,在门口便碰见了候在那里的孙庭广了。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话不假,如愿升了左司马的孙庭广,如今是红光满面,一脸的得意洋洋。
还未待汝嫣开口,孙庭广倒是先热情地打起招呼起来了,“哦,看看,这是谁回来了,我们的大功臣!真是辛苦了,陈大人!”
汝嫣客套地回答道:“哪里的话,下官才刚刚回京,还没来得及恭喜孙大人升迁之喜!”
孙庭广整张脸都笑得缩成了一堆,一副招牌式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回道:“说起老夫这升迁一事来,老夫还真得感谢陈大人您啦!”
“孙大人言重了吧?”,汝嫣知道孙庭广指的是什么,她本还为此事不能释怀,这孙庭广还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
“诶,陈大人不必谦虚!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