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一把将公孙子源按在了宇文长鸿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公孙子源本领地弹了起来,却又被汝嫣按了回去。
“假如现在你是宇文长鸿,你坐在这里,面朝着窗户!那么你必定会首先发现纵火者,发出呼救。其次,刚刚我在宇文长鸿的尸体的背部,靠近脖颈处,发现了一块烧得最严重的地方,应该那个地方是最先接触到火源的地方!然而,如果他当时面朝着窗户的话,这种情况便解释不通了,因为面朝窗户,应该是面部某个地方最先接触到火源才对!”,汝嫣分析道。
“哎呀,这把椅子就算是我们没有移动,也有可能是宇文长鸿在被烧的时候极度的痛苦,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的,把椅子给移动位置了!”,公孙子源回道。
汝嫣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道:“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
过了一会儿,汝嫣突然又快速地朝门外走去。
公孙子源又赶紧跟了上去,只见汝嫣来到了关押房的外窗口。
“快看,这里的灰尘有被蹭过的痕迹。看来,当时的纵火者就是通过这个地方……!”,公孙子源惊道。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汝嫣没好气地回道。
汝嫣低头一看,在地上也有所发现。汝嫣蹲下身子去,用手指在地上蹭了一点黑色的灰,放在自己的鼻子处闻了闻,接着又将手伸到公孙子源的鼻子处,示意让公孙子源也闻一闻。
公孙子源吸着气闻了几下,惊道:“火折子的气味?”
“原来,纵火者当初真的是通过这个窗口投的火种?”,公孙子源有些发愣,却又突然暴起,懊恼得一拳击在旁边的柱子上,骂道:“这群玩忽职守的孙子,可真是把爷给害惨了!”
“不对!”,汝嫣突然喃喃自语道。
“啊?什么不对啊,嫣姐?”,公孙子源不解地问道。
“你开始说事发时,你们在什么地方?”,汝嫣问。
“在……下面屋子里吃饭啊!”,公孙子源对于汝嫣的提问更加不解起来了。
汝嫣眉头紧锁,一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公孙子源见汝嫣现在反正也没有很大的进展,与其在留在此处忧心忡忡,还不如先吃点东西再说。话说,按这时间也早已过了饭点的时间了,公孙子源此时的肚子早已咕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计。
“嫣姐,要不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吧!”,公孙子源提议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汝嫣骂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便来!”
公孙子源陪着笑道:“嫣姐,那我可真先下去了,你一会儿就来啊,我在下面等着你!”
公孙子源唯一的安慰是,当他下去后,底下的兵士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都准备好了。
公孙子源洗过手,正准备开吃,上面传来汝嫣的喊声。
“小源,小源!”
公孙子源,跑出去一些,望着上面的汝嫣,问道:“怎么了,嫣姐?”
“没什么,我是说你的饭菜别全吃了,记得给我留点!”,汝嫣道。
“嫣姐,我是这样的人吗?正等着你了,你不来,我哪敢开吃啊!”,公孙子源嬉笑了,而嘴巴却又忍不住往喉咙处猛咽了几口口水。
“行,我这就下来!”,汝嫣应道。
等汝嫣下来后,公孙子源一脸客气地将汝嫣迎到桌前,指着桌上的米饭道:“客官,这边请,这饭可是我公孙小二亲自为您盛的,请不要客气,放开嘴来吃!”
突然,汝嫣猛地一拍桌子,那桌上的碗筷在桌上盘着圈跳舞。
“公孙子源,你好大的胆子!”,汝嫣怒道。
公孙子源被吓得弹了起来,一脸茫然地问道:“嫣姐,你这唱的到底是哪出啊?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吃饭,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说着,公孙子源要把手伸到汝嫣的额头上去试探,却被汝嫣打掉了。
“方才,我故意在上面叫你,没叫几声,你便听见了!”,汝嫣道。
公孙子源更是一脸的无辜,“你叫我答应了,我还能有错吗?难道就应该随你怎么叫我,叫破你的喉咙,我也要装聋作哑才是正确的做法?”
“当日被火灼烧的宇文长鸿,势必因极度的痛苦而大声哀嚎,其声音势必比我刚刚的声音要大上许多倍!难道上面守门的兵士玩忽职守,你们也全体玩忽职守了吗?分明是你故意而为之,说吧,你到底是何居心?”,汝嫣问。
公孙子源一听这话,真急了。
“嫣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故意而为之,我有何居心?你可以随便去调查,看是不是我们一听到声音便第一时间就赶上去了?”,公孙子源十分地不服气。
汝嫣冷笑了一声,回道:“第一时间赶到?第一时间赶到,那人会烧成那样?”
“好吧,对,是我做的!是我指使人放火烧死宇文长鸿,然后见死不救!我疯了,我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然后等着皇上的问责!”,公孙子源此刻的情绪有些激动。
汝嫣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汝嫣一把将公孙子源按到坐位上,道:“小源,你还当真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公孙子源一脸铁青,“陈大人,我说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我们这底层人啊,胆小,承受不来!”
说完,公孙子源便生气地丢下碗筷离开了。
第二天天气十分不错。太阳从阴霾了好几天的天空中探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