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咔擦’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慌忙中踩碎了地上的木块小石板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是十分地微小,寻常人根本听不出来。但是,宇文澈与宇文昭毕竟是飞过武的人,对声音比寻常人自然要更灵敏一些。
“谁?”,宇文澈喝道。
而此时外面那个声音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宇文澈打开门,正欲出去追,却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袁锋的脸。此时的袁锋也正欲抬手敲门。
两人突如其来的碰面倒让这两个平时天天见面的人,徒生起尴尬来。
宇文澈阴沉着脸,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很重的杀气,这把袁锋着实吓了一大跳。袁锋跟了宇文澈已经十几年了,从未见过他这种神色。
“你怎么过来了?”,宇文澈冷冷地问道。
“皇上,宫里边来急信了!”,袁锋回答。
宇文澈一边接过袁锋手中的急信,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是……就是刚刚!”,袁锋回答。
宇文澈盯着袁锋看了一会儿,未再说什么,只是那种眼神十分地意味深长,包含着许多未知的内容。
而袁锋却在无意中眼睛绕过宇文澈看到了屋内满脸是血的宇文昭。看到这副场景,袁锋有些吃惊。但是是毕竟是跟着宇文澈当差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是懂得不该问的便不问的道理。
宇文澈拆开信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来,“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还真是个急性子啊!”
宇文澈抬头看了袁锋一眼,道:“我们走,收网去!”
宇文澈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昭,然后又走回去,轻轻地在宇文昭耳边,轻轻地说道:“汝嫣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是如何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而此时汝嫣的房内,公孙子源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汝嫣未抬眼看,只当是宇文昭,随口道:“你那粥熬得可够久的呀!”
“粥?嫣姐,你说谁熬的粥够久的啊?”,公孙子源接道。
汝嫣一看,惊道:“小源,你怎么又来了呀?”
“怎么,嫣姐,你现在开始烦我了,不想看到我是吗?”
“当然不是啊,你能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汝嫣回答,“只是,案子的事……!”
公孙子源起身给汝嫣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左手中,“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是跟皇上一起来的!案子的事情自然是结完了,我才来的!”
过了一会儿,公孙子源又问汝嫣,“嫣姐,你真的打算和淮南王回郢城吗?”
汝嫣笑道,“怎么,你还舍不得我啊?”
“不是啊,我觉得我回郢城挺好的!到时候你和淮南王找一处隐蔽的地方隐居起来,做一对神仙眷侣!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再养几只鸡鸭,弄一片菜园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也许我还会来看你们……不过,你们最好住得更隐蔽些,让我找不着你们,所有人都找不着你们!”
“小源,小源!”
汝嫣叫了好几声,才把正陷入憧憬中的公孙子源给叫回过神来。
“小源,你把头凑过来一些!”,汝嫣道。
公孙子源听话地把自己的脑袋送了过去,汝嫣用左手探了探公孙子源的额头,道:“也没发热啊,我还以为你发烧,烧糊涂了,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奇怪!”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声。
二人抬头一看,见是宇文澈。
“皇上!”,公孙子源赶紧起了身,恭敬地站在了一边。
“汝嫣,宫里头出了些急事,朕需要赶回去处理!你好好地养伤,伤好些了的时候,朕便派人来接你!”,宇文澈对汝嫣道。
“宫里出了事?可是降雪,降雪还好吗?”,汝嫣急道。
“不是降雪,你养伤期间便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宇文澈轻声安慰道。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宇文澈便起身要走了。
公孙子源临走时,向汝嫣打了打手势,意思是让她好好养伤,他会给她写信。
汝嫣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二人的离去。
在宇文澈等人离去后的一整天,宇文昭都没有再出现,汝嫣起初还以为他是送宇文澈等人去了,然而,第二天,宇文昭仍旧是没有出现。每日的饭菜都是由手底下的仆人送过来的。前些日子,汝嫣总是嫌宇文昭的粥熬得难吃,然而,这两日突然没了宇文昭的熬的小米粥,汝嫣倒是十分地不习惯了。
汝嫣也问过前来送饭的人,宇文昭人在何处,然而,送饭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汝嫣私想着自己的伤也养了这么多天了,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想她当初被毒箭射伤,也只不过躺了些日子便恢复了。在老君山崖底又是摔伤脚,又是被火熏火燎的,后来躺了些日子也就全好了。
所以,汝嫣坚信她这次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实际上,她早已感觉不到痛觉了,之所以这么多天了还躺在床上,实在是十分享受宇文昭对她的那份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宠溺。汝嫣害怕一旦她的伤好了以后,宇文昭便又会恢复从前那种冷漠,拒她于千里之外。
而如今宇文昭却一个招呼也没打就无缘无故地一连消失了两天,实在是让汝嫣心感不安。无论如何,她也是时候自己下床练习练习了。
然而,出乎她自己的意料之外的是,汝嫣才刚开始在床上挪动了几步,腰部便传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