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扬了扬手里的烟,又道:“难道不是吗,早叫你这段时间不准抽烟,你可听了?”
我确实很久没有抽烟了,今天临上船时看见摊贩有售烟,我忍不住买了一包,站在甲板上被风一吹,很自然地就点燃了一根烟。
“你不是也说陪我不抽烟吗?”
朋友狠吸了一口,才把烟丢到河里。
我心下正可惜着还有一大截的烟呢,口袋的烟已经落入了朋友的手里,我心痛,大叫道:“秦一恒,你还我!”
那包昂贵的烟划起了一道抛物线,陨落在水里了。
我正想着怎么报复朋友,旁边两个女生掩嘴笑了起来,亮亮晶晶的眼神在我跟朋友的身上漂浮,唯恐不知道目标有多明确似的。
朋友很帅这是毋庸置疑的,我读书的时候也经常收到情书,所以我也当得上。
我猜她们是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脸上洋溢着懈下高度紧绷的神经后的一种慵懒,大概是结伴到隔岸城市游玩的。只是现在的女生都大胆开放起来了,眼睛都敢堂而皇之地盯着素不相识的男人看,我却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这两位女生的笑容有点诡异。
朋友似乎也不待见她俩,拉着我进了船舱。
一个多小时的水程,我昏昏欲睡,借朋友的肩膀靠时,又听到了那两位女生的窃笑声,真让人不舒服。
“你说,她们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我悄悄地问朋友。
朋友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俩,压低声音对我说:“她们是脏东西附脑了。”
啊?
“没得治的。”朋友又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知道很多事情在我们能力范围外的,于是开始同情这两位被脏东西附脑的女生了,所以她俩再次发出兴奋的低呼声时,我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坦然地继续休憩。
轮船靠码头时,手表显示九点过六分钟。
先到联系人安排的酒店下榻,又约好了明天看宅子的时间,朋友打车带我出去,我以为是去买道具,不料车停在了一处饭馆里,原来是联系人推荐的吃好东西的地方。
“听说这里的水煮鱼不错。”朋友熟练地点了几道菜。
我一边看菜单一边问他:“你不用带什么东西去看宅子吗?”
“带了。”朋友为我斟了一杯茶。
“带什么?”我尝了尝,不错的菊花茶。
正犹豫要不要提醒他上次给我答复的船票已经用过了。
“家属。”朋友又是言简意赅的回复。
呛得我一口气差点没接上,直接喷出含在嘴里的茶,连连咳嗽。
“激动什么?”朋友一边埋怨一边抚顺我的背,嘴边却掀起笑意,以为我没看见。
我咳得脸颊涨热涨热的,不知是不是咳得太厉害了充血了,但肯定不是害羞!
“难受吗?”朋友抽出纸巾帮我擦了擦被茶水沾湿了的下巴。
我刚接过他的纸巾就听到耳边响起那阵莫名怪异的窃笑声。
抬眼望去,饭馆的一角可不正坐着在轮船上遇见的那两名女生?
我心里一凛,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担忧地低声问朋友:“那附脑的脏东西是不是对我们不利啊?我感觉她们受了控制,在跟踪我们。”
不知是不是错觉,朋友似乎在竭力忍笑,他想了一下,才一本正经地说:“她们是受了脏东西控制,但未必就在跟踪我们,放心,只要不搭理她们,那脏东西便害不了我们。”顺手又抚摸了几下我的背部。
两位女生又发出一阵高昂的抽吸声,絮絮地交谈着什么,我知道她俩肯定在议论我跟朋友,便竖起了耳朵,可这处饭馆人声参杂,怎么也听不清她俩在悄声说什么。
这棘手的附脑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小菜上桌后,我很快就屏蔽了那两位怪异的女生,夹起榴莲饼大快朵颐。
朋友也喜欢吃榴莲,但对榴莲的加工品显然不太钟爱,只象征性地吃了一块,余下全让我包场了。
后来上了水煮鱼,我被辣得没了脾性,眼泪鼻涕擦完又流,只得搁筷,朋友却吃得津津有味。
结帐时,朋友又叫了一份榴莲饼带走,我拍了拍肚子,说道:“装不下了。”
“睡觉前又能装下的。”朋友也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肚子。
于是又听到被脏东西附脑的怪异低笑。
我似乎抓到了规律,但凡我跟朋友有肢体上有接触,附脑的脏东西就作起祟来。
难道那附脑的脏东西是雷达,能测量我跟朋友之间的关系?
却又不像,否则朋友早就遇魔屠魔遇佛杀佛了。
“秦一恒……”我喊了一下朋友。
朋友回头看了我一眼,一手提着夜宵,另一手握住我的掌心,也不管旁人愕然的目光与那两位女生高呼的尖叫声。
回到酒店后,我又很好胃口地把榴莲饼悉数干掉。
朋友正跟屋主通着电话,了解详情。
等他挂了电话,我从他的谈话中也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屋主是新近盘下了那间房子的,才跟家里人搬进去一个星期左右,那房子什么都好,唯独电视信号不好,只收得到一个台,起初屋主叫人去修了电视路线,但维修员说路线没有坏,房子也没有磁场干扰,电视更是崭新的,但就是收不到其他频道。
住了第三天装了网线,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