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下午他看见的人影，好像她。（三更的日子～）
钟莹莹面若桃花，轻言细语地跟秦如棉聊天，但是时不时又偷偷地瞄一眼沈慕山。
他今天晚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精神，比起沉闷冷酷的黑色，现在这个颜色让他显得更柔和一些。
这也是秦如棉的意思。
沈慕山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明确地反对而已。
他来是来了，饭也吃了，面也见了，秦如棉想要让钟莹莹进沈氏，他也答应了。
最后再把让司机钟莹莹送回家，一切就到此打住。
他不过是听了君非远一席话，当做是帮了好朋友一个忙，让君非远能跟老婆交代而已。
沈慕山惜字如金，钟莹莹看起来又是一个腼腆害羞的女孩子，秦如棉本来想等钟莹莹的爸爸走了以后，她自己也借故离开，好让两个人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能够在一起培养培养一下感情……可是现在，秦如棉已经又有些犹豫了。
“如棉姐姐，我什么时候去找赵甜甜小姐比较好？”钟莹莹很小声地问了秦如棉一句，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怕惊到了谁一样。
如棉姐姐……秦如棉听到她这么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如棉瞥了沈慕山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地吃着菜，连个眼色都没给她，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
明明君非远说了，已经跟沈慕山说好了的，结果到了这里，沈慕山就是这样配合的？
可钟莹莹看起来一副很柔弱的样子，娇娇小小的，好像跟她说话语气重一点，都能吓到她一样。
秦如棉只能压下自己的满腔怒火，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和表情，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些，说话也不由自主地像钟莹莹一样，放轻了声音，“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先帮你跟赵甜甜说一下，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你再去找她，就没关系了。”
沈慕山听着他们聊天，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再拿毛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诶，慕山！”秦如棉看见他动了，立马有些紧张起来，担心他是不是要溜走。
这可是她给沈慕山准备的相亲宴！沈慕山要是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来应付这个娇娇弱弱的钟小姐，她也有些头大的。
钟莹莹本来就对沈慕山关注，只是不好意思，一直用自己眼角余光瞄着他，沈慕山一站起来，她就注意到了。
她倒没有秦如棉那样的想法，觉得沈慕山是想要溜走了，只是觉得他这样站起来，似乎有一点点突兀。
秦如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紧张了，笑了笑，缓了一下语气，说，“你要拿什么东西吗？”
目光盯着沈慕山不放，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警告。
沈慕山眉眼不动，语气平淡无波，“出去一下。”
秦如棉一噎，强笑着，说，“去哪里……一会儿还要送钟小姐回去的。”
听到秦如棉提起自己，钟莹莹羞涩一笑，说，“嗯，也，也不着急……”她是乖乖女，一般不会晚于十一点到家，可是今天晚上遇见了沈慕山，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是钟莹莹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沈慕山没有说话，直接走向了门口。
“慕山！”秦如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沈慕山脚步连个停顿都没有，只轻飘飘来了一句，“洗手。”
秦如棉哽住了。
钟莹莹眼看着秦如棉的脸色不好，忙开口，想打圆场，“沈，沈先生只是想去上洗手间吧？我们说话，可能他觉得无聊……我朋友经常说我不大会聊天，他们常常觉得跟我没法聊……”说了实话。
秦如棉差点就被喝的果汁呛到。
姑娘，你说话能不那么直接的话，也许你朋友就不会觉得你无聊了……
可是既然人家钟莹莹都不介意了，她介意个什么劲？大不了一个不行，再换第二个好了。
秦如棉这么盘算着，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一些，看起来好像确实是因为钟莹莹的话有了改变一样。
钟莹莹见了，就更加高兴了。
以为自己是得到秦如棉的认可。
来之前，
钟莹莹还有些不愿意，她又不是没有人追，干嘛要来相亲。
可是等见到了沈慕山以后，她又愿意了，之前没见到面的时候，钟莹莹还觉得沈慕山年纪太大，可是爸爸说了，这样会比较懂得疼人……他又事业有成，而且还长得很帅，钟莹莹想，可能他话少了一点……但是也没关系，也许以后她能学着多说一些话。
***
沈慕山出了包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把口袋里的烟盒给拿出来。
抽出一根，他站定在洗手间门口，点燃了。
轻轻的烟吹了出来，他的脸庞就被笼罩住，可能是喝了酒吧。
一向清醒的沈慕山，在那一个瞬间有些晃神。
他好像看见了许嘉玥。
向他走来。
沈慕山怔住了。
下午他看见的那个人影，好像她。
而现在走过来的人，也还是像她。
难道真的是太过思念，所以看谁都想是心里的那个人？
沈慕山难得地露出了一个苦笑，眼睛眯了起来。
那个女人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了。
一根烟抽完，沈慕山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已经快十点了，秦如棉那边应该也已经跟那个钟小姐聊完了。
沈慕山准备回去。
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