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一。按东厂规矩,每逢初一,要去东厂衙门点卯抽签的,一个月的任务指派就靠抽签儿去决定...
叶飞带好尖帽,穿着白靴,腰上叉着腰牌,带着兄弟们就出门去。
张妈和王妈望着这群人背影忙手舞足蹈道:你瞧瞧,我说怎么不像一般人吧!这不是东厂的嘛!
王妈略带沉稳道:那什么...咱这月钱...还要吗??
叶飞带着弟兄们在街上走着,赶早市的老百姓和小商贩见到纷纷往边上躲,丝毫不敢挡道儿。
叶飞笑滋滋的道:嘿嘿!没想到咱也过吧港台歌星的瘾,还别说,这封建社会也的确是有可取之处,哈哈!八斤~有没有觉得咱们特别威风现在?这感觉可比你在村儿里追赶老母猪强吧?
周八斤跟在身后,看了看左边,瞧了瞧右边儿:舅舅,我总觉得人家看咱们眼神怪怪的...好像不是欢迎咱们啊,有点像...我们欠他们钱似的...
郑九道:呵呵...我还觉得他们想把咱们衣服剥光了游街示众似的...
叶飞扭了扭眉毛道:一位伟人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瞅去吧,瞅一眼也不掉块肉。
东华门旁。一座古朴而庄严甚至带着几分邪气的衙门儿屹立在那儿,附近没有小摊小贩也没有住户宅院,这里就是东缉事厂衙门。如果说起锦衣卫让人谈虎色变的话,那说到东厂就让人闻风丧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陆陆续续有身着褐衫的档头带着番子来到东厂衙门,有认识的就互相招呼,也不知道真假的寒暄,不认识的就冷眼望天,番子们就在门外等着,档头们陆续进去。
叶飞到里那里才发现,自己好尴尬呀,一个人不认识,而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东厂下属的档头还挺多,起码好几十个,一个个带着少则20多则50.60的番子。叶飞给郑九他们打了个招呼,自己就朝衙门走去。衙门口也没侍卫,就随着大家伙随意进入。叶飞瞅着一个宽头大脸,垂头丧气一步不敢迈二步还犹豫的大个子档头,叶飞眼珠儿一转就上前去拱手招呼道:哎呀,这位大哥面似桃花,双眼有紫纹儿,近日可有桃花呀!哈哈哈,可喜可贺!
大个子望了他一眼,瞧着这身扮相就知道是一路人,都是基层特务人员,倒也不怀疑苦笑道:兄弟崩挖苦我了,谭某最近可一直走着霉运,哪儿还稀罕什么桃花,菊花的。
叶飞忙摆手道:谭大哥可别妄自菲薄,在下家传会2手看相扶乩本事,兄长虽黑气环绕,可印堂有一彩光,估计近日就能时来运转,必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锦上添花,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叶飞是什么人?叶飞重生前是干什么的?传销成功学高级讲师啊,一般人能经过他这忽悠?几句话一说,把谭档头忽悠得脸色从黑变白从阴变白。其实叶飞只是单纯的想套个近乎而已,不然几十个人站着人家有熟人聊天儿,就叶飞瓜西西的站着那多尴尬是不
果然衙门里边站着全是黑衣,白鞋的东厂人士,站最前头的估计是掌班,刑户这些管事的,站后面这些才是负责监听,打探消息的档头,叶飞挨着谭档头站着东张西望,谭档头才想起问:兄弟是刚升上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叶飞笑道:嘿嘿,谭大哥好眼力,兄弟叶飞,是从安乐府那边提调过来的,以后还靠谭大哥多多照顾!
谭档头点了点头道:我说呢,你说话也没这京味儿,我谭厚祥,3年前从锦衣卫小旗调过来的,也是档头,谈不上照顾不照顾,自己机灵点吧!叶飞见他这有神无力的样儿,加上也没什么和他打招呼,就知道他在东厂混的不怎么样,属于蛮干不讨好那种。
叶飞打量了一下周围,正前方大堂上居然供着一个熟悉的神明!叶飞心里一沉道:谭大哥!兄弟没看错的话,咱这供的是...岳飞岳武穆???...
谭厚祥轻描淡写道:对啊,咱们东厂对皇上忠心不二,当然供岳元帅了...
呵呵。叶飞笑的多尴尬,叶飞自己不知道...估计岳元帅知道自己后面还有这造化,不知道会不会笑的坐起来了呢...
一会,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档头纷纷闭上了自己嘴,微微底下自己的头。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之诡异。
只见得王楠王太监和另一个个子不高,身着银色袍服的中年太监搀扶着一60几岁,慈眉善目的老太监出来,看王太监那恭敬程度,估计这位就是东厂厂公,当今皇上御封司礼监秉笔太监萧让。
谭厚祥忙小声道:中间那位就是厂公萧公公,左边那位是新提拔的掌刑千户王楠,另一个是理刑百户王海波,不,萧海波,萧海波以前本不姓萧,后面私底下认萧公公做干爹,就改姓萧了,权利可大得很,你可要小心别惹到他。
叶飞微微笑了笑。记上心头。
萧让沉浸了一下,开口说了几句话。人太多,隔的太远,根本就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谭厚祥笑了笑:甭担心,听不见也没事儿,真有事儿的话,掌班会传话下来的。
叶飞笑了笑,尼玛,这和后世的那些x有企业不是一模一样吗?大的传小的小的传小小的,就让小小的去办事,大的就坐享其成。看来天下一盘棋,到哪儿都一样啊!
然后萧让干咳了两声,王楠和王海波就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后堂去了。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拿了一大个竹筒,里面很多竹签摆在了堂中央。所有档头用抽签的方式去决定侦缉工作和所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