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外的人听到狂吼发现不对冲进来时,屋中早没了女人的身影,只剩下十来个黑色的雕塑,还有坚硬的墙上一个被腐蚀出来的黑色大洞。
黑色的雕塑,依稀能看出这些人原来的面目。
有人不小心碰触到了其中一个黑色的雕塑上,那雕塑哗哗地碎落了一地。而碎落下来的小碎片,倾刻间化为黑色的液体,迅速向周边扩散。
其中一个人不小心脚沾染上一点,不到一分钟整只右腿就被消融干净。如果不是一旁的人眼疾手快将她残腿连根砍掉,只怕整个人都会被消融得一干二净。
顿时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外,没有谁再敢踏入屋子一步:万一不小心打碎了那些黑色的‘雕塑’,会死人的。
这事很快惊动了南部基地的上层,那屋子被人封了起来,谁也不让接近。
喜鹊国海湖市港口。
一队虫星人押着一群发色各异的人类,小心翼翼地接近港口,直到走到记忆中容易被卷走的位置前,这队虫星人再不向前。
“你们,往前走。”一个明显是此次行动带队的鼠头猫身的生物发话了:“只要往前走,我们绝不再吃你们。”
它说的是水蓝星喜鹊国语,正因为它是最快学会喜鹊国语的虫星人,才被委以此次重任。
这一群被虫星人押着的并不全都是喜鹊国人:有龙国人、野牛国人、蛇国人、熊国人……总之是各国的都有。
这些人或在喜鹊国留学,或在喜鹊国经商,有些是过来旅游的,有些是嫁到这边来或者娶了喜鹊国的女人的。
所以这些人除了会说本国语言外,对于喜鹊国语还是听得懂的。
这会儿听虫星人说不吃他们要放了他们,一个个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拿不准这些凶残的虫子为什么说要放了他们:难道是逗着他们玩的?
自从被虫星人抓了以后,他们见多了被这些虫子拖出去吃掉的人类,也曾害怕痛哭过,可并没有什么用。到后来,见多了被拖出去吃掉的场面,也就麻木了。
他们是虫子的俘虏,是虫子们圈养起来的口粮,他们知道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只是一日复一日的麻痹着自己:多活一日算一日。
其实有时候他们也会觉得生不如死,想一死了之。可是这念头之后又会升起一个念头:或许明日,会被同胞救出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们活了一日又一日,现在,他们被一群虫星人拉到港口,说要放了他们?
可是,后面是虫子,前面是无边的海水,往前走,靠着游泳过海?他们并没有过海的能力,最终的下场也会是被淹死在海里。这些虫子,哪里可能有什么好心,放他们走?大概是想看他们在海里垂死挣扎用以取乐?
看着一群人站在不肯动,鼠头猫身人发怒了:“不走,吃了他!”
鼠头猫身人拉出一个男子,甩进虫星人队伍中,立即就数个甲虫样生物冲上前,咬住那人的四肢与头部一甩,顿时如同五马分尸,扭动的肢体断落,鲜血洒了一地,让人群中哭泣声响了起来。
“走!”一个中年男子拉了拉身边的妻子:与其被这些虫子吃了,不如在海里淹死!最起码是个全尸。
那中年女人紧紧挽着丈夫的人,脚步坚定的跟着丈夫一步一步的往前:她与他的想法一样,与其死得那样难看,不如淹死。
两个一带队,身后的人群陆续有人跟着,有人一边哭着一边跟上:他是怕死,可无论哪样都是死,既然逃不掉,就选择一样稍好的死法。
队伍里有老人、小孩、年青人、中年人,男男女女皆有,大部分人沉默地跟在队伍后往前走,小部分人一边哭一边走,就是没有回头看虫星人的。
被关在虫星人的圈养栏中,如畜牲一般的活着,他们早就看厌看烦了这些虫星人嘴脸,没有必要再回头看恶心自己。
鼠头猫身人见一群人哭哭啼啼的向前走,满意的点了点头:它要看看,这些人类是不是也会被卷走不见?
哈哈哈,那些人会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会遇见什么?这是它们想知道的,一切,不久之后就会揭晓。
这一群人近百个,当走在最前头的那对中年夫妇触动阵法之后,近百个人瞬间不见。
鼠头猫身人呡着嘴:这些人中间有好些被它们动了手脚,这些人看到的,它们也会看到。
果然,不一会,鼠头猫身人的脑中就传来好几幅不同的画面,显然这是来自于好几个人不同的视角。
不光是鼠头猫身人能看到,远在驻地的刻负也能看到,一同能看到相同画面的,还有与鼠头猫身人一样的好几个高级虫星人。
虫星人们激动了:人员无故失踪的秘密,就要揭晓了。
然而,它们还没有激动到一分钟,几幅画面同时消失,呈现在它们眼中的是一片黑暗。
而之前那些不同的画面,除了这近百个人类的不同身影外,它们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人类。别说是人类,连水蓝星上比人类更低等的生物都没看见半只。
它们看见的,不过是一片片空气。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这些人全死了?也不对,就算这些人全死了,可他们身上还有……无论如何不会出现黑屏的现象。
阵法外的人不解,而被卷进了阵法的近百个人,此时正对着身边透明的却困着他们出也出不去的结界在发愣:这到底是什么?
“哇,天哪!”一声惊呼打断了所有人,纷纷随着那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