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想要就来什么,柏之笙默无声息地走出去,接了电话,缩在厕所里,那头是嗡嗡的声响,也不知是在哪里,父亲半晌没说话。
“喂?”
“手头有……有钱么……”醉醺醺的声音。
柏之笙想直接挂掉电话再也不要理会,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才要走不少钱么?”
“啧,多要你点儿怎么了你说?有你这样当女儿的么?”
挂了电话。
柏之笙低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看着又一次的来电挂掉,又来电,挂掉,反反复复,一个大男人,居然打了五十来个电话。
王八蛋。柏之笙心里深吸一口气,走出厕所去也是风云不惊淡定如常,折腾了这么久她感觉心力交瘁,只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说不准父亲还会恼羞成怒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一番羞辱。
王八蛋,去死。她心里咒骂出了这样的词汇,但是这种词汇从来没有勇气说出口付诸实施,深吸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吐出来,坐在宿舍里,舍友对着镜子敷着另一种面膜,突然说道:“你看那是不是傅冬荣?”
“啊?”柏之笙也同样趴在窗边,看过去,是的,傅冬荣和相弥站在一起,然后在楼下站着,说来也是巧了,她和相弥的宿舍也是好死不活地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遥遥相望,恰巧是年级交界处俩人相看不顺眼,幸好是两人都不经常回宿舍睡觉所以也一时半会儿相安无事。
果然是和相弥在一起。柏之笙气炸胸脯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几步跑出门,下楼去要在门口抓奸。
迎头就是相弥,相弥才刚进来,傅冬荣在后面,柏之笙站在拐弯处看着眉飞色舞的相弥走过来,脸上冷若冰霜。
一看见柏之笙,笑容立马就挂不住了赶紧收回去摆上了高傲的女王的表情,踏着模特儿的步子从柏之笙身旁走过。
“你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么?”柏之笙先开了口,相弥惊了一下,扬起下巴来:“你知道廉耻怎么写?”
“做小三不是什么好的行径。”
“啊?怎么?傅冬荣身上写着三个大字柏之笙?你拉倒,自己不答应人家还不许别人追求真爱。”相弥双手抱胸鼻孔出气,颐指气使代表自己气势很足很占理,但是身高问题柏之笙还是可以俯视着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当然柏之笙不是那种人,她语气里嘲讽就可以了,脸上永远都是圣洁的女神模样。
“我谈恋爱难道全天下都得知道么?自己没有眼力么这种事情都要明说。”
“那全天下都知道是傅冬荣追你,你又没答应,你有什么权利不许别人追他么?”相弥翻了个白眼,“你有你的红跑车,看起来价格不菲啊,脚踏两只船你也很厉害啊!”
相弥一秃噜出口,也没意识到自己这话只是凭借臆测,没有事实根据就推断人家里面坐着有钱人,这话什么意思就跟以前柏之笙说她母亲是保姆还怎么能不是傍大款是一个道理。
“——”
“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吊着傅冬荣一年多了也没有回应人家,自己一个人以为是谁!”相弥昂着头以为自己说得深入骨髓,却不知道直接把柏之笙伤疤扯了,将心比心一下自己被说傍大款什么样,现在柏之笙就什么样。
“红跑车?你很有想象力啊。”定了定神,柏之笙轻声说出来,气息悬浮着随时都会发火,相弥以为自己得逞,上前一步:“对啊,傅冬荣都说了啊,你是画家,认识你的富商不少。”
啪——
柏之笙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耳光。
“……”相弥惊呆了,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柏之笙,左脸上火辣火辣的疼痛还深深刺入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闭嘴。”柏之笙转过头去,而相弥愣了愣,对着柏之笙的背影歇斯底里地挥了挥拳头,终于还是放下了,深吸几口气,涨红了脸:“我跟你不死不休!不要脸!”
又是不死不休,这次她可要跟相弥不死不休。柏之笙冷冷地想着,侧过身子斜睨着她:“好,我跟你不死不休。”
这下扯平了,把对方的最不想被触碰的伤口都狠狠撕扯开,这下没有回旋余地了。
相弥转头走开了,连带着自己所有的骄傲愤懑一起跑开了狼狈地就好像自己是落荒而逃,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已经坐在仓库里面了转而又是咬牙切齿对自己充满愤怒。
惊蛰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写快递单子,,不得不说她做得确实好得多,比起徐若水那个做一分钟歇十分钟的好多了,相弥很满意这样的员工于是打算给她转正,只是这时候满脑子都是和柏之笙不死不休的事情。
呵!你柏之笙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敢打人!你知道什么是和谐社会么!
相弥决定了还偏偏就要抢傅冬荣了虽然这很不自量力。
这几天的情形就愈发微妙了起来,大家经常看见在傅冬荣从学生会出来之后先递上水的一定是相弥,相弥每天的造型都精心设计,非常亮眼,还好她平时也是卖衣服的不会穿什么奇形怪状的衣服出来。
穿着小吊带和短皮裙妖娆诱惑坐在傅冬荣旁边,傅冬荣愣了愣,柏之笙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监控上放着似的,打电话把他叫走了说一起去游泳。
穿着水手服扎着双马尾站在傅冬荣背后像只兔子一样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走,柏之笙在旁边挽起了他的胳膊说我们去写生吧!
穿着超短裙还带着蕾丝边的样子趴在傅冬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