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这样,会感染的吧!”
“没事,你帮我捆上,用力勒住,我恢复很快的。”柏之笙的声音开始无力起来,用力把布条往她这里推了推,她愣了愣神,接过来,一刹那,柏之笙跪在了地上。
“啊你——”
“没关系。”柏之笙调整姿势坐在了地上,摊开两条长腿坐在墙角,这里的空间果然狭□□仄让人喘不过气来,但也足够她们两个挤在一起,她颤颤地拿着布条,撩起了她里面穿着的衬衣,清楚地看见了伤口,伤口是一个,但是面积不小,衣服破了两个洞。
“是子弹打的么?”她看见伤口之后浑身一抖,但咬咬牙硬着头皮跪坐在地上,手指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触碰到她腹部尚且完好的皮肤。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唔,不要看。”柏之笙把手搭在腹部,摸到了伤口,然后,把手指伸了进去,抠出了一枚子弹。
目睹了这一血腥场景的相弥捂住了嘴巴。
“你不疼么……”连带自己也颤巍巍了,相弥攥住了她的手,柏之笙顺势探过来在她手臂上安抚性地拍了拍:“没关系,我很快会愈合的,但是子弹留在里面就难办了。”
很快会愈合,这不是和她现在一样么?想到了这一环,但是她没说什么,看着柏之笙又如法炮制,简单粗暴地从肚子里抠出子弹来丢在一边:“包扎吧,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不麻烦。”相弥把手触过去,柏之笙撕下来的布条很长很长足够绕很多圈,估计整个皮衣的内衬都被撕了下来。
只是这布料怎么看都不是很好的包扎材料,虽然是讨厌柏之笙也不能诅咒人家死啊……想了想,自己的t恤软软的,又不扎手,很舒服,一咬牙一狠心,扯开一个线头,咬牙就开始撕。
布料扯开的声音无比尖锐,柏之笙紧张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的短袖比较好用,你那些什么东西都是,喏,我没你那么大力气,帮忙撕开咯。”
“你穿什么?”
“没事反正黑魆魆的看不见。”说得倒是豁达,自己有些心疼,但是好歹人命关天这种时候小恩怨算什么,何况刚才柏之笙还救了她——应该是救了她吧……不然这……
柏之笙没动手,相弥自己开始挥起膀子撕自己的衣服,整个脱下来,只剩下里面的那啥,撕成一条一条连在一起,这才放心地搂住她的腰给她捆上。
她没有包扎技术,捆出来很丑,柏之笙腰围顿时粗了一圈看着膀大腰圆随时出去赛龙舟,柏之笙给了她一个很苍白的微笑:“谢谢。”
“别客气,我天生好心,不像你一样心胸狭隘。”
“你说得对。”柏之笙轻声笑笑,“和傅冬荣相处怎么样?”
“呵他不是你男朋友么,如胶似漆的我可不当第三者。”相弥一扭脑袋看起来义正言辞,柏之笙坐起来,脱掉了外面的黑色皮衣,摸摸索索给她披在身上:“穿上,生理期着凉往死里疼的。”
“你很了解我啊!”这句话酸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柏之笙故意笑了起来,虽然蒙着眼睛,这笑容的魅力大打折扣了,可是不知道相弥的少女心又复活了,被美人这样对着笑怎么都是一件听起来很幸福的事情。
“哦。”果然还是敌人,柏之笙还是那个柏之笙,没变过。
“我现在又要蒙你的眼睛了。”
“怎么又是我?你蒙上不也是挺好的么?”
“唔,这不好啊,我知道出去的路,你知道么?”柏之笙咬了咬牙,起身,似乎牵到了伤口,摸过了相弥的腰,从兜里摸出来布条,递过去:“乖。”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喜欢你啊。”
“恶心!”相弥终于吐出这句话了,柏之笙也不气恼,把脑袋枕在她身上,“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说,不然还会有危险的。”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以及惊蛰,你也送走好不好?”
“你怎么就跟惊蛰较劲啊!今天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不是我自身原因,你爱飞人还是怎么着,不要欺负惊蛰,更不能欺负我。”
“我欺负你……你想我怎么欺负你?”柏之笙似乎来了劲儿,把手摸过她胸前。
“变态!流氓!神经病!”相弥一闪身躲开,柏之笙却微微笑笑,“那你,千万不要让惊蛰到公共场合,更不要在网络上有她的照片。”
“所以究竟为什么你倒是说啊!你究竟是不是人格分裂呀!是不是每过五天就这样,我好歹有个底……”
“今天追那个男人的一批人,也在追惊蛰,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惊蛰扯上关系,虽然你大概真的已经被扯上关系了,我的话,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讨厌我的话就依旧讨厌吧没关系的,傅冬荣如果不喜欢你的话就和他保持距离,我每过五天就会这样,你也是知道的,很聪明哦猜得很对,我不能说得太多,这种事情也不要大肆宣扬,如果只有你和我还有徐若水知道,就不要再说出去了,让徐若水也别说出去,嗯,就这样。蒙上眼睛,我带你回家。”
相弥讷讷地蒙上了眼睛,消化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柏之笙搞什么鬼?这些都是什么?只是现在什么出路都没有的时候,就只能抱紧了柏之笙的大腿,听她的话,尽管柏之笙说话也莫名其妙颠三倒四的。
可是没办法的啊!
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