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烈性□□。”齐文轩捏着针剂有些吃惊地看着相弥,“你要自杀么……”
相弥只觉得全身一寒,下意识地扑上去,一把扼住了齐文轩的咽喉:“我杀了你,七年后就没人来害我了——”
“啊——啊——呃……放……我……没——”齐文轩被她捏得脸色青紫,如果是现在的齐文轩要害她,就不会说这是□□了,相弥松开了他,却被自己刚才的戾气吓了一跳。她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杀人见血!这和她的三观是不合的!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就跟齐文轩刚才扼住了她的咽喉似的,齐文轩咳嗽几声:“你——咳咳,你是说,这是我要给你注射的么……咳……你手劲儿好大……咳——”
相弥愣了愣,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双手,七年后的齐文轩要害死她?这七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抓起了针剂指向了齐文轩:“……”
手指抖了抖她还是放下了,她注视着一脸惊慌的齐文轩,齐文轩往墙角缩了缩:“别打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说了嘛,我莫名其妙就来这里了……”齐文轩被越看越结巴,到后来看见相弥的眼神都浑身一个激灵往后躲着,靠着墙抖得筛糠。
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差地别的为什么是一个人?相弥深吸一口气:“那你在之前,就是在某组织的地下室,是因为什么,这个组织是什么组织?”
“……”齐文轩却陡然间沉默了,咬紧了牙关摇摇头。
“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牙拔了!”相弥把针管一抬起来,作势就要对齐文轩不利,他狠狠摇摇头,“你,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也不说,不能,不能说。”
“……是有人不让你说么?你心脏上被种炸弹了么?”相弥没好气地说道,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听过的那些消息是真是假了,现在看起来有些玄乎,撒气一般地说了出来,齐文轩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下:“我没有被种炸弹。”
“那有什么能威胁你的啊?”相弥有些气恼,把针管丢开,“有电话吗我想打电话。”
“不……不行的,七年后的我,不允许往外打电话的,和外界,不能有任何联系。”说着齐文轩站起身来,相弥哭笑不得,“怎么着你还奉为金科玉律啊。”
“因为那是我自己说的,我相信我自己,我要是死了,七年后的他,也一定不会好过的。”说着齐文轩有了迷之自信,“对,我不会死的,七年后我都还活着呢,我怕什么呢,打电话是么,走走走我带你找找,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说罢就一脸正气地走向门边了,相弥呆了呆,怎么都是神经病的样子,就她一个人正常,前面不是还相信七年后的他么,后半句就立马忤逆自己的意思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但也没说破,以免这脑子有问题的年轻人回过味儿来不让她打电话。
之前的齐文轩说他四十五岁了,那现在的齐文轩应该是三十八岁,但是看起来犹如十八岁的少年一般面嫩,相弥不由得觉得气恼,自己被耍得团团转了尤不自知,差点儿自己送上门去被害死。
只是感觉好像还有点儿谱的样子,至少那个r组织,说胎记什么的,这个倒是有的,那些推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真真假假浆糊似的搅和了起来,脑袋大,泄愤似的在一边墙上踹了一脚,墙露出个空洞来,断裂的位置像是砖头随意摞起来似的,相弥自知没用什么力气,齐文轩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也有些吃惊,往里探了探头,黑漆漆一片,相弥犹豫一下,一脚把齐文轩踹了进去,自己也钻进去,突然灯亮了,惊蛰惊慌地回过头来:“相弥姐姐!”
“……”相弥对她把柏之笙推回去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冷着一张脸,“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做康复,我的细胞状态是很不稳定的,我是不完全体,所以齐先生为我准备了一系列的计划叫我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能力。”惊蛰小声说道,相弥四下打量房间,齐文轩却吃了一惊:“不完全体!你是二批的试验品!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出来!”
“齐先生?”惊蛰也显然有些疑惑,齐文轩自知失言,捂上嘴巴,相弥扫视了房间,有不少改装过的运动器材,见两人这样,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不打扰了,便向原先的出口走去。
“姐姐,你为什么要从这里进来,你注射过稳定的试剂了么?”惊蛰有些困惑,“姐姐,你先前激发了身为熊的能力,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越拖越危险的,齐先生是好人,你还是听他的吧!”
“放——”屁字还没出口,相弥便收了回去,说粗口总归不是什么好行为,冷冷地看着惊蛰,“你和齐文轩一伙的要来害死我,我不会相信你的。”
“我——”惊蛰委屈极了,手指搅动着衣角,低下头去抽抽噎噎地哭泣道,“我把柏姐姐推进去是不对,可我只是要救你啊,我为什么要害死你啊!”
“哼。”相弥也不听解释,扯着齐文轩的衣领就走,惊蛰委屈地哭出声来,“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你是收留我的人,没有你我早就被那个组织的人抓回去了,我怎么会害你……”
“齐文轩给我的针剂是□□,是□□!你被他救了一次就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我后悔死了我收留流浪狗人家还懂得对我好——”相弥愈发生气,一瞥就瞧见了一边的门,看了看被自己踹开的小口,打开了门,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