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打,不打就滚下马背,跪地投降,哪来那么多废话!”弥瑶正准备挥剑相向,对面那叫阵的家伙竟然不拔刀迎战,还叫等一下。惹得她嘴上又是一顿不饶人的辱骂,但还是拉住了骏马的缰绳,停下来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敢问女英雄尊姓大名?”巨烈杭途这家伙,调动大军前来,大肆骂阵,大费周章,打又不打,竟然只是为了前来问问这位美丽女将的姓名!
“将死之人,问了姓名做什么,快点拔出你的兵器,否则姑奶奶可不会手下留情!”弥瑶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说名字,我就不跟你打。”巨烈杭途回答。
这家伙!哪有两军对阵前这样做法的!他不但不拔出武器,还将双手揣在怀中,就那样坐在马上直勾勾地盯着弥瑶的脸。
要是平常对战,弥瑶早一剑刺了过去。今日面前遇到这个古怪的人竟还让她乱了分寸,疑惑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杀他吧,胜之不武;不杀吧,又是敌军之将。还有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神,竟然顿时让她脸红了起来。
“你这赖皮,少在我面前使性子,再不拔刀我可杀过来了!”她说道。
巨烈杭途面露微笑,并不理会弥瑶的威胁,仍旧直盯着弥瑶。这家伙此时哪里是在准备对战,分明就是像享受一般饕餮起美色来。心里不断想着,‘看这美女一举一动,一丝一毫,脸上的细微变化,都叫本王怜爱不已!本王发誓,不管多大的障碍,一定要将她娶回巨烈!’
“喂,你听到没有!”看着这家伙竟然还满面微笑,哪里像是敌将,再耗下去,搞得弥瑶都不想跟他打了。但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哪有收回的道理,于是向他吼道。
他还是不应!弥瑶顿时气了,管他在耍什么花样,宝剑虚晃一下,向着巨烈杭途就刺了过去。这边巨烈杭途眼疾手快,侧身一避,顺势一把抓住剑刃,仍旧是微笑看着弥瑶。他的力量大,任凭弥瑶怎么使力都拔不出捏在他手心的宝剑,反而是自己要被拉了过去。
再一使劲,巨烈杭途竟然一把将宝剑放开,弥瑶毫无准备,瞬间就要往后仰。巨烈杭途一看,赶紧飞身过去揽住。
“你!”弥瑶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准备给这家伙一剑,双手却被抓住,使不上力来。
“只求姑娘芳名,在下便引兵退去!”巨烈杭途死死搂住弥瑶,依旧不改微笑地说道。
“你这无赖,我与你只是敌人,一直问我姓名做什么!”无论弥瑶如何挣扎,那家伙就是不松手。
“我喜欢你!”这家伙!天呐!弥瑶顿时愣住了,这家伙竟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他喜欢她,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忽地一口咬到他手上,疼得巨烈杭途赶紧松开手。弥瑶趁机挣脱,提起宝剑又要与他一战。“你这泼皮无赖,谁稀罕你喜欢!喜欢姑奶奶的人那么多,你还是到地府去把队排好吧!”
巨烈杭途手臂上顿时起了一个深深的齿印,还好皮糙肉厚,只是渗出一点血丝。本以为这家伙会恼羞成怒,拔刀与弥瑶大战。结果他不但不理疼痛,反而觉得这是美女留给他的礼物。抬手叫道,“且慢!”。
“你又要如何?”弥瑶生气地问道,然后又说,“难得听你废话,姑奶奶没耐心了!”
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巨烈杭途并未闪躲,也没抓住剑刃,而是看那剑尖直向自己身体。哧啦一声,那剑从他侧身刺入,划破战袍,刺穿外甲。看得远处巨烈将士大惊,欲呼‘陛下’。结果巨烈杭途却丝毫没事,笑着对弥瑶说道,“我有内层铠甲,姑娘的剑是刺不穿的。”
然后不顾弥瑶如何反应,自己先调头离去,回头对弥瑶说道,“姑娘若肯告诉我你的芳名,与在下做个朋友,在下一定带兵离开,将盘城作为礼物拱手相送!”
留下呆愕在原地的弥瑶,心想,这个巨烈将领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谁要你拱手相送,本公主迟早能将其拿下!’。转念又一想,既然他这么说了,本公主还怕他不成,告诉他名字又有何妨。
大声说道,“你可记住你的话了!你听好!本公主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弥名瑶乃是弥君公主!”
巨烈杭途一听,顿时呆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本以为这姑娘只是哪个弥君将军之女,原来竟是弥君王室之后,弥贤之女,难怪难怪!可弥君公主不是坠崖而死,怎么在这儿领兵打仗?……想想,能大难不死也是好事。但是这下看来,巨烈与弥君交战,本就有仇恨,再加上听说弥君公主已经许配给乌顿王子乌顿漠临,把她娶到自己王宫就有点棘手了。’但他堂堂巨烈国王,岂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我巨烈杭途喜欢的女人,管她是何方神圣,本王都要想方设法娶回家!’
“撤!”命令大军,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撤离此地!头也不回地对弥瑶喊道,“在下绝不食言,明日清晨,公主便可带兵前去盘城接管!”
竟使弥瑶诧异地呆在原地。
“公主,是否趁此追击?”后面偏将赶上来问道。
“不!回城!”弥瑶摆摆手,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巨烈将领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夜,弥瑶又失眠了。白天那个家伙的行为让她感觉一阵耳朵发烫,她竟然如受了委屈一样流出泪来。然而,她也并不是在想白天那个神经的巨烈将领,更不是她所谓的未婚夫乌顿漠临,而是那傻里傻气却懂得照顾她的‘傻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