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醉亭回信说既然同样是进攻显国,不如和他们兵合一处,此时昆吾不问正在余水据守和苏令对抗,陈休杜展带兵来降,昆吾必定欣喜。
陈休不同意,齐醉亭也未坚持,依旧让开了路。陈休行军,转眼到了平落城附近。军中粮草辎重甚多,行军不快,陈休想着此处离太上湖已近,何不快马前去看看?想着跟袁从等人交代一番,一人独行,快马加鞭到平落城。又唯恐刘香丸也了知道他回来,趁夜偷偷前往连云寨。
到了连云寨,朱蛮刀的书房亮着灯。陈休揭开屋瓦,就见耿小多果然在此,案前一炉香,和朱蛮刀密室里的香是一个味道。案前散乱的放着古旧的纸页、各处来往的书信、乱七八糟的石刻竹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东西,还有散落的纸笔,拐角甚至还有半碗清汤。耿小多穿梭其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或许是男扮女装时间长了,此时虽然穿上女装,行为举止也一副男儿的样子。现在指不定会有人怀疑她是男扮女装了,陈休暗笑。
耿小多突然警觉,一只梅花镖冲着陈休而去,“什么人!”
陈休正笑着,惊慌躲过,“是我,怎么不认识了?”陈休把脸从揭开的瓦缝中露出来。
天色昏暗,根本也看不清,不过耿小多听他这声音也认出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有事,而且是好事。”陈休笑,随手将玉简扔给耿小多,“你要的东西。”
耿小多接过,一愣,“你去找了百里随?”
“当然不是,这一个是从潼山拿来的,具体也没什么。至于百里随的那片等最后再去找他。”陈休笑道。
耿小多皱着眉,“已经好几年了,你确定百里随还在那里吗?”百里随若是想躲起来,想找到他就太难了。
陈休想着也愣,还真不一定,又自我安慰道,“他的东西还在我这儿,总不至于不要了。”陈休笑,那个鱼纹符还在瘦猴子手里,得找机会拿回来。正想着,一抬头就看远处两个身影向这边来,看她们的样子是两个女人,一个牵着另一个还一走一顿。
她们怎么来了!陈休惊,若是被刘香丸看到,问他刘芷儿的事有没有问刻碑人,实在没有话回她。陈休心愁,不过说起来刘芷儿不过是长不大,可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哪个不是先长大再变老,变老之后再死掉?长不大岂不是正好?
陈休急,又无奈道,“刘香丸来了!”
“你骗她的时候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想不出解决办法了。”耿小多笑道,这么一笑陈休才发现她神情疲惫。
陈休想嘱咐她休息休息,想着那么多事情在这儿摆着呢,不解决了谁也休息不了,再听刘香丸母女就在院前了,“不行了,我先走了。”
耿小多嗤笑,“你急什么,被骗的是刘香丸,骗她的还有我……”
话音未落,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眼前模糊一片,仿佛声音画面都越来越远,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耿小多一下瘫倒在地。“你怎么了!”陈休一愣,从窗户进来,忙扶着耿小多躺倒了榻上,“你是累的还是病的?”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耿小多有些意识,轻笑道。
陈休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又听她软绵绵的语气,一愣,“你这算是什么没事?”皱着眉头又暗骂朱蛮刀。这时候就听门想,陈休惊,心道坏了。
刘香丸已经到了,一推门见陈休已经回来,瞬间眼中一亮。那刘芷儿一见陈休却是一惊,泪汪汪的看着刘香丸。
“我这……”陈休干笑,怎么解释,想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无奈道,“你先看看耿小多怎么了。”
刘香丸上前来号脉,“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找到刻碑人,问他芷儿该怎么办了吗?”
“这个……”陈休尴尬,他该怎么说,“师傅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这要找到恐怕不容易。”
刘香丸失望,眼中光芒暗淡下来,居然不怒,反而恭敬道,“高人就是这样。找不找得到也是缘分,有劳了。”再看一看刘芷儿,温温一笑,“芷儿恐怕不能在这呆着,我们先行告辞了。”
刘香丸这话音中含着几分哽咽,这是希望有一次破灭了。陈休惊的说不出话,刘香丸一心不过是为救治刘芷儿,怎么好意思骗她?现在她真把希望全压在自己身上了,想着更是面红耳赤。
耿小多昏昏沉沉,却又不肯睡。
陈休想着挠挠头,“你到底在忙什么?你看我能帮你干点什么?”
耿小多苦笑,又要起身,“不,二爷吩咐这些事不许任何人插手。”
“你不相信我?”
耿小多请摇头,“不是,只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朱蛮刀到底在想什么!”陈休不禁暗骂,再看耿小多,不禁皱眉,突然抬手点了她昏睡穴。
“你还是睡会儿吧。不差这么一天半天。”陈休暗道。
陈休去看案上那些东西,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找不出个什么头绪。
“二爷!”
陈休趴坐着迷迷瞪瞪的将睡,突然就听耿小多一声大喊,陈休一下又醒了,再看耿小多惊愣着瞪着陈休,“我睡了多久?”
陈休看看天,“你看天才亮,你最多睡了四个时辰。”
“我不能睡。”耿小多摇着头,忙起身推陈休出去。
“唉!我好心让你多睡一会怎么了?又不是立刻要办的事!”陈休嘟囔,拍着门。
门外陈休嘟囔着拍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