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不喜欢这样的白言尔。
他的行李不多,三两下就收拾好了,冷冷道:“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春节快乐,言尔,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刷我的卡就好。”
白言尔不想哭的。
可是心里酸涩的湖水慢慢地就涌了上来,从眼角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克制着呜咽,不得不告诉自己,他是真的不在乎她。
她开口,声音也是又冷又讽刺,“南亦,你让我恶心,你喜欢你的嫂子,你们俩都恶心,她明明就不喜欢你,可是她偏偏要跟你发短信,说她想你,她故意吊着你好玩么?”
每一次都是这样。
顾若就是南亦的软肋和所有的愤怒点。
他转头看着白言尔,黑眸里跳跃起了两簇火光,是愤怒的火焰,逐渐地转变成了黑色,有着一种令人寒战的狠劲。
“白言尔,收回去你的这句话,你不配这么说顾若。”
他直起身子,眼底有讥嘲,“你什么都不懂。更何况,白言尔,你不用我提醒你,我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他分明没有用什么激烈的词语。
白言尔却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他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她的下唇渗出了血。
南亦不再管她,直接出了门。
客厅里传来大门被狠狠合上的声音,没一会,楼下就又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越来越遥远。
越来越模糊。
寂寥的房间里,有冬日清冷的阳光照射在了床上。
白言尔蜷缩在了床上,忍住了呜咽之声,她觉得冷。
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的痛经格外得厉害和难受,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尖锐的疼痛。
额头上冷汗涔涔。
嘴唇泛白,手脚发凉,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起来,她想喝水。
头也昏昏沉沉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整个人都觉得飘忽的,身上还是一阵坠痛,仿佛要昏倒。
她撑着起来穿了衣服,还是冷。
宁于怀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用力地拍门,“白言尔,白言尔。”
白言尔不想理他。
可是,这个地方是英国,格外注重安静和*的英国,如果她不去开门,没过一会,警察就要来了。
白言尔随意地裹上了外套。
打开了门。
她现在很狼狈,头发因为疼而被冷汗湿透了,粘在了一起,面色也苍白的很,嘴唇上甚至有伤口,衣服也随意乱穿。
她根本就不在意宁于怀会看到什么样子的她,如果看到这样,想要放弃那最好。
宁于怀还真的被开门的白言尔吓到了。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纸片人,下一秒就会摔倒在风中。
他俊朗的眉宇还有着少年的英气,此时,却紧紧地拧着,“白言尔,你吸毒了?”
宁于怀嗤笑了下,“上次看你吸烟的样子很妩媚,吸毒应该就不妩媚了吧。”
吸尼玛的毒。
白言尔忍着疼痛,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说话,她现在只想安静地躺下。
宁于怀抿唇,“生病了?”
这一次,他没等白言尔的同意,就一把抱起了她,才发现她轻盈得可怕。
也纤瘦得可怕,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她就会碎掉。
白言尔头晕,紧紧地闭着眼,她想让宁于怀别抱他,但手脚发软。
眼角有泪痕。
也有汗水的痕迹。
宁于怀有些担心,“你怎么手脚冰凉,怎么了?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一直都在英国么?”
宁于怀下楼的脚步很稳。
一直往下跑。
白言尔没有力气扶住他的脖子,所以他抱她有些不太方便,只能一会儿一会儿就调整一下手势。
他今天开的车是两座的。
他把白言尔放在了副驾驶座上,自己转身回了驾驶座,低头的时候有些错愕。
身上的白色西装竟然有点点的红色血迹。
他眼中的墨色一深。
眉宇紧紧地凝着,“言尔,你受伤了?”
白言尔恍惚间听到了他的话,下腹又是阵尖锐的紧缩,她疼得一颤,冷汗滑落。
耳根和脖颈却有些发热。
那个血迹应该是……却忍不住又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宁于怀就是活该,谁让他想来找她的。
宁于怀不再耽误,给她戴上了安全带,就开向了医院。
他去的是私人医院。
中途的时候,白言尔已经疼的晕倒了。
到了医院,宁于怀脚步很快,英语流利,漆黑的眼眸里担心点点,“医生,她似乎受伤了。”
医生一看,还真的触目惊心。
宁于怀身上都是血迹,白言尔又面色苍白。
等诊断完了,医生道:“感谢上帝,她没有事情,只是例假来了,先生,你恐怕得去换衣服了。”
宁于怀:“……”
眉头一挑,咳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言尔是因为这个,他家里有姐姐,所以知道女人来了这个会不舒服,脾气也会暴躁,却不知道,女人可以疼成白言尔这样的。
医生继续道:“你女朋友身体不好……”
医生耐心地交代了一堆,宁于怀记了下来,眼眸中的神色晦涩不定,眸光明明灭灭。
耳朵里似乎只剩下了医生说的“你女朋友。”
他轻轻地笑了下,眼眸清亮。
白言尔有些清醒了,宁于怀看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