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闭上了嘴,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陆泽似乎向来不喜欢听女人的八卦。
宴会厅的入口处。
白言尔先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袭暗红色的天鹅绒长裙,长裙紧紧地裹着她的身体,身体的曲线完美尽显,微微开衩的裙尾,行走间,修长白腻的美腿若隐若现,长长的裙尾逶迤在红色的地毯上,步步生莲般。
她白皙的手轻轻地挽在男伴的臂弯里。
这样勾魂夺魄的美偿。
众人发出轻轻的呼声。
她的男伴竟然是夏影帝。
夏影帝是童星出生,年少成名,和不少的大咖合作拍过戏,也是少数几个童星里,长大没有长残反而更帅的代表。年纪轻轻就开始不停地拿奖,即便到现在,30多岁了,已经很少接戏了,甚至在慢慢地转型做幕后,手里的剧本还是挑到手软。
这样名声又好,温润尔雅的夏朗。
今晚竟做了白言尔的男伴。
微博上正在直播红毯上的入场,夏朗的粉丝们都炸开了。一部分的人说,完了,影帝要被拖下水了,这种女人。
一部分的粉丝则表示,朗哥哥都支持白言尔了,白言尔是不是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媒体喜欢捕风捉影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言尔走完后,下一个走进来的是温绮瑜。
她也走的复古风,黑色的天鹅绒抹胸长裙,大大的裙摆如花瓣一般散开,腰间小小的掐腰,不盈一握。黑色的布料,白皙的肌肤,黑与白强烈的碰撞,腻得勾人。
令人惊艳不已。
一顶小小的礼帽歪歪地戴在头顶,黑色的网纱垂在了眼前,微纱里若隐若现。
美人如花,隔云端。
她的男伴则是一个外国人,高大挺拔,映衬得她格外的娇小。
男伴不知道低头说了句什么,温绮瑜抬起了眼眸,漆黑的眼睛眸光流转,笑了起来,潋滟微光。
陆泽修长的手的关节处微微泛白,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玻璃杯。
他敛眸,眉峰凌厉,深沉而冷漠。
一仰头,将酒杯里残余的红色葡萄酒一饮而尽,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三年的时光,赋予她的似乎只有少女的纯真和女人的优雅的结合,没有他,她过得还真是好。
陆泽的背脊挺直,脸部的轮廓分明,明明近在眼前,他的表情却像朦着一层雾气,叫人忽明忽暗地看不清楚。
所有的嘉宾都进来了,晚宴正式开始。
陆泽的那一桌坐的自然都是港城有权有势的人,在这样一群人里,陆泽还是最为显眼的。
在场的女星,时不时地就侧目看他。
笔挺的衬衫,黑色的长裤,简单的穿着却更能突显他身材的颀长,宴会厅橘黄色的灯光微亮,打在他的脸上,线条清晰,下颔坚毅。
瞳孔漆黑。
薄唇微抿。
尽管周身的气质似是凛然不可侵犯,散发着骄矜难接近的冷漠气息,还是阻挡不住想要攀上高枝的女星们蠢蠢欲动的心。
连娱乐圈里前几年一炮而红,向来自视甚高的骆宜之都主动站起来,走了过去,想要给陆泽敬酒。
温绮瑜和白言尔则因为人小言微,只能坐在宴会厅的边缘处。
这个位置太偏远了,座位上的人不多,就她们俩和温绮瑜的男伴——她在德国律所的工作伙伴felix,以及白言尔的经纪人杨葵。
白言尔懒洋洋地支撑着下巴,微抬眼皮,看着陆泽的方向,晕黄的灯光下,她的长睫毛投出微微的阴影。
“陆大少爷还真是抢手啊。”
温绮瑜却有些走神,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侧的头发垂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白言尔凑过去,“温律师?”
又叫了几遍,温绮瑜才抬起头,有些愣怔,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宴会厅夺目的灯光,“啊?”
“没什么。”白言尔笑了起来,“我说,骆宜之去敬酒,你觉得陆泽会喝吗?”
温绮瑜抿唇,过了会,唇角轻轻地扯出一个笑容。
她放下桌子下的双手,却不自觉地交叉了起来,拧在了一起,用力,轻微的痛感传到神经末梢,她心里的情绪才似乎平缓了一些。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回国会碰到陆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昨晚,她拜托了南亦帮忙弄到这个慈善晚宴的邀请函,就是想让白言尔多参加这样的公益晚宴,好歹稍微洗刷一下现在的恶名。
本来,她是可以不用来的,可是,白言尔想要让她来,她看了网上公示的名单里,陆氏集团来的人是陆氏的副总,这才犹豫了下,答应来。
结果,竟然是陆泽来了。
这一次的相遇来得触不及防,几乎要打乱她的阵脚。
三年没见了。
当年离婚似乎一点都没对陆泽造成伤害。
漫天的港城报纸都在报道着这一个天之骄子,商界之狼,短短三年,来势汹汹的陆氏集团收购了不少的其他企业,陆泽把陆氏集团的版图扩大了一倍。
关于当年的离婚,媒体只是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玩笑性质,替那个未曾露脸的陆夫人可惜,调侃道:如果晚三年离婚,她就又可以瓜分走陆泽的一大笔钱财。
还有不少的八卦报纸,都在说陆太太应该是丑陋至极,所以,陆泽才从不和她一起露面,才离婚离得那么迅速,财产也分得好不心疼,只要能甩掉她。
呵。
温绮瑜抬头,漆黑的瞳仁落在远处陆泽的身上,姿态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