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茶楼二层,柔柔的音乐伴着厅中女郎的曼妙舞姿,如温婉的风,拂过二楼为数不多的顾客,惹的人一阵心醉。
二楼的顾客并不是很多,约莫着只有十几人,三三两两的一桌,低声闲谈着,而在这十几人中,靠近窗口的位置的二人是最为醒目的,东位一人着白衫,手摇折扇,齐肩的长发随意的一扎,白净阴柔的面孔配着精致的五官,竟让人产生一种分不出性别的错觉,如果不是胸前平平,表明其是个男儿身,那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没想到现在这种浮华的年代,还有人穿着白衫摇着折扇,要是碰到不明所以的人,大概还会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吧。
坐在白衫男人对面的人身着一身灰色粗布连帽衣裳,浑身灰突突的,像是从地上滚了一圈似得,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见其下巴处竟布满了火烧的疤痕,说不出的恐怖。
两名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往窗外望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惹得二楼不少茶客的侧目。
“赵公子”西首的灰衣人忽然说道:“你我二人在此地等了这么多天,你不会是在诓我老刘头子吧。”说罢微微抬头,目光向白衣人的位置移了移。
“呵”白衣人听罢一笑,摇着折扇轻道:“刘爷莫急,你我二人身上的事都是多到数不完的人物,我没必要骗你再陪着你在这干耗,这样对谁都没好处。”白衣人一顿,将折扇轻轻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桌面,接着道:“况且,那小子身上的转生丹也是值得等的宝物。”说罢抿嘴一笑,说不出的邪魅。
被称为刘爷的灰衣男子听罢也不多言,冷笑一声,将目光移往窗外。
二人短暂的对话就到此结束,白衣人又叫来服务员将冷掉的茶倒掉,重新点了一壶新茶。
灰衣人瞥了一眼桌上的新上的热茶,冷冷道:“想不到赵公子寒毒之深,连些许凉茶也喝不下了?”
白衣人听罢眼中寒光一闪,眯着眼睛道:“些许凉茶而已,上了岁数,也不合口味罢了,倒是刘爷您当年中了印老毒的化命散却得以留得一命,这才是好手段呐,小生听闻他人中了此毒不过三日,任他再世佛陀也要一气归西,刘爷您保命的手段当是当事第一咯,咯咯咯咯咯。”说罢一阵阴笑,白净的面庞上无端涌出一股子邪气,看起来好生吓人。
刘爷像是没听出赵公子言语中暗讽其在印老毒手里只有逃命的份,呵呵一笑,也不与其争辩,阴影下的面容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而是将手一举,说道:“好了,他来了。”
赵公子闻言向窗外望了一望,远处依稀走过来一名黑衣男子,在赵公子的目力下,男子大约有一米八三的身高,黑色的衬衫干净的不粘一丝尘土,有点国字脸的面庞配上鼻梁上那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巨大墨镜,给人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力,干练的短发更让此人那从骨子里透出的阳刚气息变得更加刚猛,仿佛一匹猛虎,隐隐刺得人眼睛生疼。赵公子将一切收入眼中,阴笑道:“好小子,不白瞎老子在此等你半月,果然来了,”
刘爷也是微微一笑,转头向赵公子说道:“赵公子,你我二人的成见先暂且一放,待你我二人结果了这小子,夺了他手里的转生丹之后再议如何?”
赵公子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男子,阴测测的道:“刘爷,这不用你说,天大的事,也待你我解决了这小子再说,现在就算是有人来说你打死了我老妈我都不会对你动手。”
想来这赵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言论,而看其神情,竟是不把自己亲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他口中的转生丹竟然有如此魔力。
刘爷点了点头,接着赵公子的话茬道:“嗯,那我就放心了,什么事都比不上转生丹之事。不要多说了,现在动手?”
赵公子摇了摇头,道:“不行,在这里动手的话躲不过局子里那些老头子,就算我们行动迅速也没什么用,他们依然可以通过现场推断出我们在和谁战斗,如此一来再联系上这些日子的传闻,不难推断出你我二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到时候你我就成了众矢之的,想保住这转生丹就不易了。”
刘爷听罢点点头,说道:“说的是,是我太过着急,那依你之见你我二人何时动手?”
赵公子听罢抬头向后山的位置一指,说道:“那里,有这小子的祖先祠堂。”说罢起身向楼梯走去,而刘爷也不多言,留下一打百元大钞便跟着赵公子离去。
台山县的郊外。
泥土的小路上,先前那被二人关注的男子缓步而行,似是在欣赏沿途风景,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走着。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悠悠的白云,男子慢慢的走着,一会儿摘一朵路边的小花,一会儿又追着空中的蝴蝶跑上一段,在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花香里,说不出的惬意。
此人更像是游玩的旅人。
男子边走边行,走到一处柳树下,忽然背往柳树上一靠,朗声道:“二位,跟的不累吗。”说罢盯着身后来时的小路,一动不动。
仅仅身数个呼吸的功夫,小路上赫然出现了刘、赵二人的身影,二人也不惊讶被人发现的事,在距离男子五十米的距离上站定。
“常在兄。”赵公子将手中折扇一合,似笑非笑道:“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而此时刘爷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