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清漪觉得太后非常讨人厌,经过这一来一往几句话,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就将太后当成高高在上的太后,而自己也要离太后远远的。
“这是寄秋,是你表叔家的小姐,自小养在我膝下,与令琛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太后微笑看了薛寄秋一眼,然后对纪清漪道:“本来寄秋与令琛是内定的婚姻,不料皇帝突然赐婚出了这样的岔子,我本想让寄秋做令琛的平妻,可想着皇家历来没有这样的规矩。所以,只能委屈寄秋做侧妃了。你今儿回去,准备好表礼到安乡侯府下聘,虽然是侧妃,规矩礼仪一样也不能少的。”
太后说的这几句话是轻飘飘的,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不过是通知自己一声而已。
纪清漪听着刺耳,胸口仿佛有团火在烧,她冷冷一笑:“太后美意,孙媳本不该拒绝……”
“怎么?”太后眉头一挑,语气中带了几分凌厉:“哀家的话便是懿旨,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纪清漪心里气愤,面上的表情却越发温婉贤良:“太后误会孙媳了,孙媳岂敢抗旨,只是这件事情要要跟殿下商量一下。”
“嗯。”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你这话还算像样。”
她的孙子她是了解的,虽然人冷冷的,却是个面冷心热之人,随他父亲,最是孝顺了。
以前总是隔三差五进宫给她请安,从不曾违逆过他,只除了三年前她想将薛容嫁给他那一件事。
他当时拒绝并非不喜薛容,而是他竟是个榆木脑袋,半点不解风情,于男女一事上未开窍,只说不想成亲,后来还违逆的皇帝的圣旨。
这一次又是皇帝赐婚,他竟然没有抗拒,八成是因为秦王世子被立为太子了,他怕自己一意孤行会让皇帝不喜,所以只能应下了。
他既然能应下皇帝的赐婚,就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安排。
凡是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头就好了。
只要寄秋进了门,温柔小意,好好表现,不愁令琛不动心。有她给寄秋撑腰,往后就没纪氏什么事了,她容貌再美,也是皇帝御赐的,不是令琛心甘情愿的,又没有娘家人,不足为惧。
纪清漪去看薛寄秋:“不知薛小姐还有什么要求?”
薛寄秋满脸通红,咬了咬唇,眸中似有不忍之意,过了好久才道:“一切但凭表嫂做主。”
太后就更满意了,听说给丈夫纳妾,还是贵妾,纪氏一点不生气,要么是泥捏的性子,要么是不讨令琛喜欢,不管是哪一种,都对寄秋很有利。
太后笑呵呵道:“很好,以后你们姊妹都要这般和谐相处。”
她的话刚落音,就有小太监慌忙跑进来:“太后,殿下来了。”
屋中众人皆是一愣。
纪清漪在最初愣了一下之后,立马就想明白了,这个殿下必然是徐令琛。
帘子一挑,徐令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进来瞬间,整个次间放佛都被点亮了一般。
“皇祖母。”徐令琛面色冷冷的,并不热络。
纪清漪见到的徐令琛都是温暖的,笑嘻嘻的,像这样冷冷的,她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太后却好像熟悉了徐令琛这副样子一般见怪不怪,笑容和蔼道:“昨儿人多,我远远就瞧着你了,越发像你父王了,你是从哪里来?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皇祖母?”
“苗疆叛乱,皇上召我进宫说话,就过来给皇祖母请个安。”徐令琛淡淡地道:“你怎么也在?”后面那句话,是对纪清漪说的。
纪清漪忙站了起来,攥紧了手道:“是太后召臣妾来有事情相商。”
她并未直视徐令琛,只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这一眼落在太后与薛寄秋眼里就变成了怯懦、惧怕,不过新婚三个月,就这样冷淡,可见纪氏是个没本事的,拢不住丈夫的心。
可徐令琛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凌厉,便如猫儿一样喵喵叫着,实际上暗暗蓄了力气,准备随时挠你一爪子。
他不由苦笑。
昨天,他们吵架了。
是他的错,早上起床见她睡得正酣,便亲了亲她的脸颊。
因为天气热了,她双臂伸在被子外面,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雪白修长的双臂漏在外面,他没控制住,抱了她就胡作非为起来。
等她醒了,他已经得逞了。
好好的睡觉被人打扰,她就趴在他肩头咬他阻止他,却不料她越是咬,他越觉得兴.奋,当贝齿在他肩头留下痕迹,他身体里野兽突然就冲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横中直撞。
细细密密的娇啼从她嗓中溢出,他听着愉悦极了,她却捂了自己的嘴,不让声音发出来。
他钳制了她的手,越发疯狂地要她,一声一声吟哦之声传了出去。
事后她就恼了。
她怕羞,晚上总会遣了下人,然后由着他为所.欲为。昨天早上慧心彩心,等候在庑廊下,那么大的动静她们必然听到了,所以,她就生气了。
偏偏苗疆作乱,皇帝召他进宫商量平叛策略。等事情办妥他想出宫,宫里已经落了钥匙了,他胡乱在宫中睡了一夜,一大早又是早朝,他一直没有机会哄她。
接到她消息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