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笃、笃。”
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是那么的明显,纪清漪毫不犹豫第一时间打开了窗户。
夜色深浓,唯有雨滴淅淅沥沥,窗外空无一人。
纪清漪呆住,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不会,刚才那声音明明很清晰,而且的的确确是三长两短,她伸出头朝左右张望,依然没见到徐令琛的身影。
该不会被人发现了,所以离开了吧?
纪清漪有点担心,立马关上了窗户。
房间的味道不一样了,有花香,是芍药的香味。
不、除了芍药的香味,还有湿湿的味道,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她就听到徐令琛略带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漪漪。”
还未来得及回头,耳垂就被人含住了。
那热热的,麻麻的感觉,从耳垂侵袭到全身,让她心跳如雷,手脚发软,站立不住。
徐令琛很想抱她在怀中,却因为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冷气,怕她受了凉,便只轻轻扶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到床上,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
纪清漪捂着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最怕徐令琛碰她了,好像他会施法一样,一碰她,她就手软脚软头也昏昏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徐令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去。
纪清漪见他一语不发,只是看着自己,心里那乱乱的感觉又来了,忙转移话题道:“这芍药是送给我的吗?”
徐令琛就笑“上次送你你没要,这次不会推辞了吧?”
芍药表示爱慕之心。上次他送了,她没收,与他不欢而散,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那可不一定。”纪清漪故作骄纵,白了他一眼道:“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她翻着白眼,娇俏的样子可爱极了,徐令琛看着心软成了一团,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拉了她入怀,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亲吻,等纪清漪头晕乎乎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在她耳边问她:“你现在心情好了吗?”
“嗯?”纪清漪迷迷糊糊了,眼睛里都是迷茫,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偏徐令琛还不放过她,捉着她的手,不依不饶道:“看来你心情还不够好,我还要再接再厉。”
纪清漪看着他脸靠过来要亲她,根本不知道她今天涂了口脂,刚才接吻的时候,他嘴上脸上都是的,俊俏的脸看着有几分滑稽,不由笑着倒在了床上。
徐令琛见她笑得这样开心,也跟着笑。
纪清漪就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徐令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忙用手抹了一下,见手指上红红的,脸立马就落了下来。
纪清漪跳下床,拿了镜子给他照,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呀!”徐令琛又好气又好笑,又拿她无可奈何:“让我变落汤鸡的是你,让我变花脸猫的还是你,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他眼中都是浓浓的情意,语气中的无奈喜欢让纪清漪听了觉得像吃了蜜一样,甜甜的。
她绞了帕子给他擦脸,徐令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
他真不想她做这种服侍人的事,哪怕是他也不行。
洗了脸,两人这才重新坐下来说话。
“三个月后,你们这一批新入学的学生会有一次考核,考核第一名的,可以直接拜师晋级。”
纪清漪诧异:“不是说要一年之后才能参加考核的吗?”
“一般情况下的确是一年之后。”徐令琛道:“但是三个月后会从表现出色的学生中间挑选出六位进行比试,经过三轮比试之后,选拔出最优秀的那一个直接晋级。漪漪,你有信心得到第一名吗?”
纪清漪见他说的郑重,就问:“第一名除了能直接晋级拜师之外,还有其他特殊之处吗?”
“第一名可以进宫面圣。”
“面圣?”纪清漪眼皮子一跳,她知道徐令琛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的:“为何我要面圣。”
“圣上有一盆兰花,养了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一共分了十几盆。说来奇怪,这十几盆花,要开就同时开,要谢就同时谢,每当朝中有大喜事的时候,总是赶在花期。若是朝中有了不好的事情,当年那花便不开了。”
“真有这回事?”纪清漪听了歪头想了一会道:“这必然是巧合了。”
“据说,十几年前贵妃身怀六甲花就没开,皇帝一直担心,结果果然于贵妃出事一尸两命。河南发洪水,纪大人殉职的那一年,花就没开。先太子出事那年,花不仅没开,反而还死了一盆。”
“四年前,到了花期,花迟迟不开,接着就传来了福建沙县邓三茂造反的消息。当时的右军都督府都督刘英,率兵前去平叛,历时一年无果,损兵折将不说,反丢了光泽县、安溪县、德化县三个城池。”
“后来皇帝派平阳侯前去,说来也奇,平阳侯刚刚出发,那兰花就都开了,皇帝大喜,说平阳侯此去必然能力挫反贼。果然,三个月后平阳侯就传来大捷,他不仅杀贼六千,招抚九千,还生擒邓三茂等主要反贼三十六人进京,于午门献俘。”
纪清漪一脸的惊奇:“这花能预示吉凶,皇帝定然爱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了。”
“没错,宫里的人都知道皇帝对这几盆花十分珍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