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的话说得刘子荣同志头上有点冒汗的迹象了。“还是老班长想得通透,我这就去连夜召集人手开会,有些事得抓紧做了,最近酒厂的事比较多,如果再任由这个高健胡作非为,那酒厂如果出事,好不容易立起来的牌子就砸了!”心急就容易犯错误,“到底是老班长,从战阵指挥上下来的人,心理素质和头脑清醒是他拍马赶不上的,我还是赶紧去布置吧。”
想完拔腿就走,韩天伸手拦住了他。“你先别急,既然这个小子能有能耐花钱玩女人,我问你,他钱从哪里来,家里很富有吗?”
“他家虽然有点富裕,但不至于能这样让他大手大脚的花,再说也经不住花啊!”刘牙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老班长是说让我也查查酒厂的账务和库房,这上面肯定有问题?”也是,这小子来钱太快,再有能耐现在农场最高一个月才48元钱的工资,他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来挥霍?依他的德行,不可能不沾酒厂的东西。
刚刚开始才两个月,还不到查账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查保准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当然查账农场自己去查肯定不行,这里面保不准要有人告密,中间如果出个差错,让人给及时堵上漏洞,说不准会打草惊蛇,抓不住更大的那条鱼,只会逮些小鱼小虾。
看来开会、对酒厂实施封闭式管控两件事要同时进行,今后一段时间有的忙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好好地精力不用到生产上,却要用到和这些蛀虫较量上来,一想起这事,刘子荣就觉得憋气的慌。
“改革开放后,银川好多会计事务所相继成立,找一两家专业资质强的事务所入驻酒厂,我就当一周的时间来查,不相信这事做不好!”
“前提是要将高健给停职了,如果没有停职,那么查的时候就会多多掣肘。停职理由就是有人检举,给他停薪停职,让他听候传唤。李正端正好被局里派的下乡了,也算回避吧,就别叫他回来了,如果他本身没有问题,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局里面你也要去一趟,这事得给党委书记汇报。这样吧,你走时候喊上我,我和你一起去,我也顺便在银川为学校买点需要的东西回来。”
两人又头碰头,对这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对了一遍,基本认为没有疏漏和过失的地方,这才罢手。
等刘书记从韩天住的宿舍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在操场上打球的胡大和白庆宏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晚上准备开会,这会离得最近的人反而是胡大家。这小子是办公室骨干,有些事还得他参与进来。
于是先去找胡大,准备两人分头通知农场机关党委的人晚上开会。尽管这事可以用农场的大喇叭通知,可是因为行事必须要快、要保密,所以只能口头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