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华看看白晓倩,白晓倩也很无奈,算了吧,拧就拧吧,能横过这妮子?都到这份上了,当姐的好比母亲,怎么能让晓霞受气呢,连带的也迁就起来。
“晓霞,和我进屋,让胡有华先拧着,姐看看你脚上的伤。”白晓倩因为在连队的时候学过兽医,还专门跟着场部插队的老医学专家学过一段时间针灸,家里也有器具,这些年也算场部小有名气的一名赤脚医生。
只不过这两年人找的少,毕竟都害怕扎针,为畜生看病倒是挺多。知道的人知道她还会扎针,会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兽医呢。
“真没事,姐。”晓霞不愿意进屋。
“什么没事,走进去我看看。”不由分说,就将她弄进了屋里。
把她按到椅子上,取了纱带,一看脚上的肿块,还没有下去,还有肿的迹象,就问她:“在医院冷敷了没有?”
“做过了,姐,真没事,过两天就好,医生说肌腱有轻微拉伤。”晓霞知道姐心疼她,就撒娇的说。
“什么没事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一句话问得晓霞乖乖闭上嘴了。这要是搁别人身上,肯定会埋汰她姐,“你是兽医不是人医”。但是晓霞知道自己姐姐的本事。
当年可得到了那位老专家的真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场部有好些人都是我姐姐给治好的呢,只不过,这两年忙卖肉铺,跟着姐夫乱跑,都快没人找姐姐了,一来是医院越来越好,二来是针灸有时候治疗慢。
除了一些慢性病病人,需要调理的找姐姐外,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来找姐姐。
“姐,这脚崴了,也能用针灸治?”
“怎么不能,针灸就是为了给你活血化瘀,疏通经络,让你这惹祸的脚蹄子早点好起来。”说完还不忘用手指头轻敲了下晓霞的脚踝部位,问疼不疼。
就这样,试验着连敲了好几下,刚开始,有的地方不疼,等敲到关键地方上,晓霞疼得叫出了声。
“姐,怎么你弄上好疼!”晓霞皱眉泫泪欲滴得问她姐。
“伤的还算轻,姐保准你明天能下地。”喜得晓霞脸放神采。
“有姐在,真好——”白晓倩听得一乐,“这会想起姐的好处来了,怎么拆姐自行车的时候,那股蛮子劲哪去了?”看把你美得,“你等会,我去拿我的工具来。”
“啥?姐,真扎针啊?”晓霞脸色都变了。
从小就怕针的她,看姐姐给母亲治病的时候扎地满身针,她就偷偷问母亲“疼不疼?”扈小花也是为了让她别乱动针,就告诉她“疼得很,妈能忍住,别乱碰啊,妮子。”就这样,给她留下了个扎针很疼的潜意识。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扎过针,以前她看别人跑来专门让姐姐用针扎,还乐此不疲,她觉得那些人都很傻,扎完不仅不气恼姐姐,还要给姐姐带来好多礼物。
这会听着扎针,自己急着要从椅子上下来,穿鞋袜,连纱带也不打了,急着要逃跑。
正好胡有华外面干完活进来了,一看她这个样子,不禁一乐,“你这么害怕扎针?”本来逃跑的白晓霞,一看胡有华进来了,可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糗样。
“谁说的,我怕扎针,姐你快点!”
走进里屋正摆弄器具的白晓倩听着晓霞嘴硬,不由地一乐,“我这个妹妹啊,就知道欺负她姐姐,得,这下有人治她的毛病了,看你以后还胡闹。”
我说怎么在我跟前老是蛮横不讲理,原来是这样,是不是家里的老小都有这毛病,一闹起来情绪,小性子就使个不断啊。
看来以后相处的时候,必须要躲让着点,这把小性子给激起来,那还了得?
等白晓倩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消毒棉和一套针具的时候,白晓霞的脸色都变绿了,不过看胡有华在这里,硬顶着。
“姐,能不能不扎,你看我,这不没事吗?”刚要示范着在地下站起来,一动脚,痛地呲牙咧嘴,还是乖乖坐下了。
“这就对了,今天让我调教调教这个不听话的脚,”白晓倩这是要赤裸裸地“报复”白晓霞刚才在院子里做得过火事。
轻脚轻手地给迅速解完白晓霞脚上的累赘,就故意站到她跟前的桌子边,把银针器具打开,一亮银针,斜眼看见妹妹在那装神在的脸,心里想笑,憋住了,手上却拿起了一根最长的银针,粗略看也能将白晓霞那脚给穿个对过的细长针,用酒棉消毒。
这下,白晓霞偷眼看到了,脸色完全变了样,也不管胡有华在场不在场,单脚跳着从椅子上奔了起来,冲着门口就去。
胡有华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白晓霞怕他拉住自己,忙喊道:“我去上厕所,你跟来做啥?”惹得白晓倩在后面笑得都快弯腰了。
“叫你装,”白晓倩这次说出了口,说得胡有华有点愣神,感情是怕针,还来这么多借口,他也笑了。
白晓霞最终没有逃过扎针的下场,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让姐姐和胡有华给请了回来,毕竟“单腿虾”也跳着跑也跑不远。
第一针,根本没有感觉到疼,还比较舒服,她闭着眼睛听姐姐扎针,结果没有疼痛,却是一针比一针舒服,这才敢睁开眼睛。
“你们都骗我!”白晓霞想哭,老小的毛病又犯了。突然意识到胡有华在跟前,没好意思哭。
“娘是给你说扎针疼,我可没说扎针疼啊!”白晓倩狡黠地辩解道。
扎好针,白晓霞还要走,当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