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重症监护室的薄言,牵扯到了薄家上下所有人的心。不光是薄父薄母整天到晚的守在医院里,就连薄氏集团上下也揪心不已。
这件事被媒体曝光之手,一时间薄家的股价更是大跌。
屋漏偏逢连夜雨,而薄家在外的几大项目也乍然间一起遇到了麻烦,频频出现问题。
一眼望过去,仿佛偌大的薄家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危险境地。偏偏薄言一直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过,更是让外人惊疑他的状况当真是彻底不好。
薄氏集团人心惶惶,薄父薄母又顾念着薄言的情况,小禾作为薄家正经的二少爷又太过年幼挑不起事情,霎时间整个集团上下都悄悄流传起了各种风言风语。
恰在此时,薄言的二叔薄崇焕突然站了出来,私下里联合了大半的股东一起联盟,要求由他暂代总裁职责,维护住薄氏集团的稳定。
听到这个消息,薄父惊怒。薄氏集团交由薄言掌权已经许久,他为了避嫌,主动在集团内部淡出,不参与公司的事务,彻底地将所有权利交到了薄言手中。也因此,导致他多年未曾踏入薄氏集团一步,在集团内部的名声越发不显。
甚至许多后进的股东和工作人员,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如今薄言一倒,他的话越发不中用了。
他紧急地联系了几名老朋友,却发现对方不是推脱自己身体状况不好,在国外休养,就是规劝他早早地同意薄崇焕的建议,尽早让薄氏集团安稳下来。
看似是好心一片,但是他岂能不知道薄崇焕的主意?
他分明是想落井下石,借机上位!
薄父震怒地叫薄崇焕到自己面前来,却发现对方赖皮不已,直说有事情股东大会上商讨,怎么也不愿意来见他一面。
这种无赖的举动,差点将薄父气出了心脏病。眼见薄氏集团就要大权旁落,正在召开的股东会上即将通过薄崇焕上任的议案,就在此时,忽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砰”地一声退开。
一个人,猝不及防地现身在了门口,惊得所有人都满脸不可置信。
“薄总!”
“当真是薄言,他、他不说快不行了吗?”
“闭嘴,人家说不准是坐山观虎斗,就等着这个机会让某些人跳进坑里!”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大厅里络绎不绝地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所有人都交头接耳,满脸震惊。
其中最是惊愕的,当属高坐在会议桌上首的薄崇焕,他“蹭”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但这份错愕也只是持续了几秒,转眼间薄崇焕的脸色一变,就快步走向薄言,双手主动地搀扶向他的手臂,极为关怀地说道:“言儿,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逞强过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多多休养,不要再插手工作的事情了吗?”
他的关切之情跃然浮于脸上,但是这话却是十成十的胡说八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汲汲拉关系接联盟,压根就没有去过医院看望薄言一次,怎么会知道医生曾经说过什么?
那时,当他从报纸上得知薄言出了车祸,命在旦夕,又打电话从薄母的口中得到印证之时,满心都是感叹,只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岂又会将薄言的安危放在心上?
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与薄氏集团的宝座只差了最后一步,硬着头皮也得将薄言彻底打落下去,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安排。
他热络地虚虚伸手扶着薄言的胳膊,脸上满满都是笑容,向着会场所有的股东解释道:“言儿就是这样,一向好强。他出了这么大的车祸,刚从鬼门关活过来,原本就应该好好在家歇着。你们瞧,他偏偏不听医嘱,硬撑着过来,实在是胡闹!大家稍等会儿,我先让人把这个侄子送回医院,我们的会议稍后继续。”
薄崇焕笑容和蔼,话语殷殷,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对薄言的关切,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赞同起他的话来。
“是啊,薄总,你不要硬撑,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年轻的时候不知身体金贵,不休养好身体,老了可是要受苦的!”
“薄总你放心吧,集团有我们大家呢,不用担心。”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慰中间,薄崇焕的唇角忍不住悄悄地勾起,脸上露出了一分自得的笑意。
只要股东们都站在他的一侧,他不就相信薄言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眼见他的势头大盛,薄言忽然开口,毫不留情地将虚虚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甩到了一旁,“我的身体很好,但是——”
他的眉目一凛,说不出地冷冽锐利,直直地扫到薄崇焕的面上,“二叔,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几天之前就已经出院了呢?”
“不可能!”薄崇焕脱口而出道。
听到这话,他的目光惊疑地在薄言浑身上下打量,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明明媒体原来曝光的时候说薄言危在旦夕,重病不醒,他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就算是今天勉力来到现场,那也是强弩之末,硬撑着而已,又怎么可能早就已经出院了呢?
所以,薄崇焕笃定薄言此时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他的眼睛微眯,掩饰住了心里的算计,口气关切又焦急地说道:“好侄子,你别逞能了,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你说你已经出院了,大家伙谁能相信?”
他的眼神一扫台下,果不其然在场的股东们望向薄言的目光都有些狐疑。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