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要她冷静“王爷是听了神灵预示,觅了这个贵人。他辛辛苦苦操课这么久,却像水咕嘟而不沸,总缺那一把火一口气,未免心急了些。”

“什么贵人!她若是贵人那我是什么?当初还是德妃婆母的才人呢,后来怜她体弱,允她离宫修养,却不料修养着修养着就修养到爷床上去了!就那病不拉几的二两肉,也不怕亲嘴的时候咳喘到他口中!”

妈妈被王妃这话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心里却知道王妃是憋屈很了,嫁到宋王府这么多年,为着夫君的宏图大志,忍辱负重,各方奉承营造出一片夫良妻贤的景象。平日里连奢华些的衣裳都不穿,好好的拖地长裙都收拾旧了。

“以前好歹还装着,私底下外养什么的,我都假装不知道,打死小妾给外人看我也配合宣扬。但这回竟然放到家里来了,说是姐儿的女先生,哄鬼呢!偏偏还真信了她的邪!”

妈妈也叹了口气心里觉得王妃付出了这么多,宋王爷此举实在不地道“如若不然,您下次进宫回禀德妃娘娘一声?”

“有什么用!”王妃嗔到“婆母那性子,我也尽知,她向来只觉得自己儿子好。男人好色她才不当回事呢!将来若真成了大事,他的三宫六院,只怕一点不比现在的父皇少。”

妈妈瞧王妃眼中有些煞气,有些慌神,忙道“您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千万别跟那小家子气的女人一般见识。”她生恐王妃一个把持不住弄死了姓夏的。宋王现在可是一心把她当贵人呢!难能大事不成,自己先翻船的?

却不料王妃比她想得更狠“事成就罢了,若是不给我该得的,小心我香瓜臭椿一起砸!要毁毁彻底!大家谁都赚不成!”

妈妈被这强烈的怨气刺激的一个哆嗦。

而另一边,小楼上,宋王默默看着夏雪怜,这个娇弱如水,却妙处无穷的女人,原来她不仅能琴棋书画,还能双陆,六博,占卜,看星,简直无所不能。宋王向来被夸礼贤下士,有识人之心,用人之度,如今他觉得果然如此。自己慧眼如炬,挖掘了夏雪怜这个人才。当初母妃要她勾引皇帝,实在是大材小用。

想着想着,心头又是一热,身体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抱住了她。

夏雪怜手里拿着一卷《诗经》貌似在认真阅读,宋王忽然袭击,她假意被吓了一跳,妙目一横,娇嗔道:“什么人啊。我好端端的给小郡主备课呢。你快撒手。着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这身体极为清瘦,摸着却极为柔软,她自有一种才女的冷淡,如冰块一样,但着人一抱,便融化掉了,*落人一身。那宋王早就克制不住。这段日子,自己接连被皇帝褒奖,吴王那里,皇帝说要亲自为他张罗婚事,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孙昭仪笨笨的,中秋节打翻了琉璃盏,差点激怒圣颜。齐王因为谈玩耍,放纵府中下人通宵宴饮,还挨了申斥,唯有自己春风得意更胜以往。此女果然是贵人。他的六月飞雪!就好比画龙要点睛,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瞎掉的眼珠子。

“莫劳了神思。小郡主那么小,哪里听得懂什么课?你可要保准身体,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他一伸手就抢过夏雪怜手里的书丢掉。

夏雪怜更做出些常人难见的娇态,媚行。“谢王爷怜惜。您的认可,是雪女的荣幸。”她在旁人面前都是一副清高脱俗的模样,如今这般形容更让宋王感动,果然,果然!这才是他一直缺少的那个人。

“放心,放心,若大事可成,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夏雪怜隐晦的勾了勾嘴角,捉摸着怎么把自己侧妃的名号定下来。

出了宫门,驶上御道,车把式就停下了。暖香还未问,他的声音就兴奋的响起:“那是庆林。主子,侯爷在前面。”

暖香打起车帘一看,果然如此。言景行还真在。好巧好巧。暖香笑脸忽绽。

当日也是如此,伯府过重阳,几个女儿回门。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洪彩云便笑道:“难道四姑娘不用回家陪着婆母,祖母吃晚饭的吗?今天这个节日,是献殷勤,得宠爱的好时候吧?”听起来倒像把人往外赶。

齐明珠便道:“这是我的家,我一顿晚饭吃不得?我婆母说了,我可以戌时再回去,到时候跟上一块看戏就妥了。”她扭头看了暖香一眼:“等会儿文宴来接我,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也顺道。小侯爷那么忙,听说户部,礼部连轴转,怕是没那闲工夫。我家那不成器的,倒是个富贵闲人。”

这倒也算实情。言景行呆在府外的时候比呆在家里的时候多。即便在家,呆在书房的时候,也比呆在荣泽堂的时候多。听她提到富贵闲人的调调颇为自得,倒还是以往那种认知:穷忙穷忙,位卑人低的才要操劳,每日赏花问茶斗鸡走马,啥都不用做的,才是好生活。暖香懒得与这人多交流,便道:“那倒不必,即便没有人接,我也自己回得。”

却不料,等到梆子敲响,俩人款款起行,离了车马厅,车把式也是这样叫:“夫人,那车驾像侯爷的。”

暖香微微一怔,喜出望外,当先撩开帘子,就看到言景行对她微笑。

“景哥哥今日怎么得闲了?”暖香明明记得他一大早就往户部去了。

“该清点的都清点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想到叫某个馋猫回家吃兔子。”言景行把人揽到自己的马车上笑道:“顺道而已。刚还在想伯府晚膳有多丰盛,你竟然不回家了。”

暖香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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