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两名蒙面人却不慌不忙地迎了过去,同时,他们伸手从腰间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黑色驳壳枪,朝着冲向他们的一群“红帮”帮众一阵开枪,“呯呯”之声不绝于耳。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码头和货仓再次恢复了平静。这时,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白色“学生装”的男人,此人正是陈耀扬。
陈耀扬在大伙的周边转了一圈,只见货物箱子上印着一朵黑色的樱花标志。陈耀扬询问马玉山道:“确定这些都是鸦片?”
马玉山闻言,连忙朝货仓内招了招手。这时一名苦力从货仓内跑将出来道:“大马哥。”
马玉山询问道:“‘小西北’,车上的确定都是鸦片?”
“小西北”回答道:“是的,都搬上车了。日本人打算今晚就将这批鸦片运走。”
“很好。你就是大马安插在这里的‘小西北’吧!”陈耀扬说道。
“小西北”并不认识陈耀扬,他转头望了望马玉山,只听马玉山道:“这位是我们‘火焱堂’的堂主陈耀扬陈大哥。”
“小西北”闻言,他万万没有想到,站在身前和自己讲话的,竟然是传说中有着三头六臂的“赵云再世”陈耀扬。他激动地说道:“是的,陈爷。”
陈耀扬点了点头询问道:“货仓内还有没有其他鸦片?”
“小西北”回答道:“没有了,都搬上车了。”
陈耀扬闻言,微微一笑地朝马玉山望了过去。马玉山立刻会意,命两名“青帮”的记者将现场的一切拍了下来。而后,陈耀扬又让一群手下提来了数桶汽油,把整辆大货车浇了个透。随后,陈耀扬拿起打火机,点着了火,将打火机丢到了大货车上。
“轰”的一声巨响,大货车被一把火伞笼罩在了其中。整个码头和货仓被大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的亮堂。
当夜,上海滩所有的报社都收到了“日商樱花货仓”鸦片被烧一事的照片和简要介绍,次日一早,图文并茂的报纸如同花片般刊印了出来,并传遍了整个上海滩的大街小巷。
一时之间,整个租界都闹得沸沸扬扬的,特别是“日商樱花会馆”,更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就连日本领事馆的武田信雄,也被迫与各国领事馆面谈此事,以寻找解决的办法。
自然,蔡万金也被武田信雄叫去臭骂了一顿,并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查清鸦片被烧的缘由,以及幕后的黑手。
就在“日商樱花会馆”事件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闸北的“亨利赌场”内热闹非常,骰子的旋转声不停地在赌桌上滚动着。三名赌徒利用手中带铅的骰子大杀四方,不管买什么点都能成功地被他们买中,而且还不记成本地加倍押着注。
“亨利赌场”的老板见状,心头如同刀绞一般。可打开门做生意,又岂能不让赌徒们赢钱的道理。只是,他觉得这三个有些古怪,一到赌场便顺风顺水的连赢数把,这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疑问。于是,他便派赌场的火记上前查看究竟,这才发现,这三名赌徒正用老千的手法在赢钱。
“好你个小瘪三,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啊!”赌场老板一气之下,便命赌场的保镖们去好好地教训这三名赌徒一番。
谁曾料到,就在这时,这三名赌徒从怀中取出了驳壳枪,不仅枪杀了赌场的所有保镖,还将赌场所有的收入悉数给抢夺一空。
不仅是“亨利赌场”一家出了事,闸北所有的赌场、钱庄、当铺都在这一天被人抢夺一空。
一时之间,整座蔡公馆乱哄哄的一片。蔡万金本就为鸦片被烧一事闹得火烧火燎的,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交代唐阿勇前往货仓,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时,一群看场的人走将进来,向蔡万金汇报道:“蔡爷,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所有闸北的场子都被人给踢了。”
蔡万金闻言,“啪”的一声,一掌拍打在了桌面上询问道:“是谁干的?”
看场的人回答道:“还不清楚,都是一些生面孔的人,以前都没有见过。不过,他们留下话了,说只要我们敢开门做生意,他们就会随时随地地前来收取‘份子钱’”。
“是啊,蔡爷,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有枪,我们的人一上去就没命了。”又一名看场的保镖说道。
站在一旁的白锦龙也补充道:“还有我们的几个码头,也都在这一时间被人给端了,且来人心狠手辣,见人就杀。手法和杀死刘鹤和刘鹰两兄弟的一样,都是被他们给乱刀砍死了。”
蔡万金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地道:“妈的,是哪个王八蛋敢和老子作对,老子绝不会放过他。阿勇……”
“蔡爷,有何吩咐?”唐阿勇询问道。
“阿勇,你立即召集所有‘白虎堂’的人,带好武器,明天给我埋伏到所有场子的附近,有的假扮成赌徒、卖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胆子跟老子要‘份子钱’。”蔡万金咬牙切齿地交代道。
唐阿勇点头道:“是,我现在就去准备。”说完,便急速地离开了蔡公馆。
蔡万金又吩咐白锦龙道:“白堂主,你现在就去联络那几个老头子,就说我们‘红帮’的地盘被人给踢了,让他们明天派些人手过来帮忙,来一场关门打狗。”
白锦龙闻言,犹豫道:“我怕他们不愿意,毕竟……”
蔡万金闻言道:“怕个鸟,如果有人不来,你就告诉他,等老子收拾了这些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