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刀。”陈耀扬随口回答道。
“小刀握有啊,你忘了,我善使的兵器就是小刀。”“北斗”提醒道。
“呀,对哦,我怎么给忘了。”陈耀扬闻言,连忙转过身来道:“现在小刀有了,针线、白酒也有了,就差棉花了。”
陈耀扬刚把话说完,便一眼瞥见了床铺上叠得非常整齐的那床棉被,灵机一动道:‘真是太好了,现在连棉花都有了。”说罢,他接过小刀朝马有为的方向走了过去,拿起床铺上的棉被,用小刀将被单割开,从中取出一大团的棉花来。
“你要干嘛?”“北斗”见状,狐疑地看着陈耀扬说道:“你不会是要为马爷缝合伤口吧!”
“就是这样!”陈耀扬点了点头,又交代道:“‘北斗’,你不要再说废话啦,快去帮我烧一盆热水。”。
“北斗”闻言,“哦哦”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跑出了破庙,寻找烧水的盆碗去了。
待“北斗”离开后,陈耀扬又将白酒倒在碗中,将小刀、针线和一小团棉花浸在白酒中,然后对马有为说道:“马爷,你背部的刀伤需要马上处理,由于我们没有麻醉药,所以会有一点疼,你要忍忍。”
马有为一脸痛容地挤出一丝笑颜道:“没事,不就是一条命吗,更何况我相信你能从阎王爷的手上把我抢过来。放心吧耀扬,你尽管动手就是了。”
陈耀扬伸手扶起马有为,并让他斜趴在墙壁上,紧接着又轻轻地为他撕扯下背部的衣服,让背部的肌肉和伤口完全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陈耀扬先用浸了酒的棉花在马有为的伤口上缓缓地擦拭一番,直到伤口周围的血迹稀少后,他又含着一口白酒,照着伤口上一阵喷溅。
“呃!”由于白酒的刺激,马有为的伤口开始刺痛难当起来。立时之间,马有为的脑门上冷汗淋漓,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用力抓着床沿,强忍着伤口中的痛楚,不禁叫喊了一声。
待一切都消毒完毕后,陈耀扬才拿起了针线,驾轻就熟地由里至外,一层一层地将马有为的刀伤缝合起来。
这时,“北斗”也已经烧好了开水。于是,陈耀扬便为马有为擦拭身子,直到他的身上没有血迹为止。而后,陈耀扬又将自己的白色衬衫撕扯成条状的不快,权当做纱布使用,将马有为的伤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
“北斗”见状,不禁地赞叹道:“哎呦,没想到陈兄弟也会这一手啊,真可谓是文武全才啊!”
陈耀扬闻言,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他突然变得无所不能起来,就连这种治疗外伤的外科手术也会,且又如此的一气呵成便完成了这么重大的外科手术!
接下来就是要取出马有为腿上的子弹了。
陈耀扬先将马有为的裤子给撕开一个口子,庆幸驳壳枪的杀伤力还不算太强,因此马有为中弹的伤口也不算太深,不然的话,等下取子弹头的时候,他可有得受了。
陈耀扬察看完伤口后,依然用浸完白酒的棉花轻轻地将伤口周边擦拭一番,然后交代“北斗”道:“‘北斗’,你现在将刀子反复地烤一下火,直到刀刃通红为止。”
“北斗”闻言,点了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说罢,“北斗”找来了一盏油灯,点着火后,便拿起小刀在火上反复地烧烤了起来。
才提醒马有为道:“马爷,这次估计会比之前的还要痛,如果你实在忍不住的话,就直接叫出来吧!”
“好,我会的。”马有为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开始了。”陈耀扬说罢,拿起酒瓶,就白酒慢慢地倒在马有为的伤口上,然后才拿起“北斗”烧红的小刀,刀尖对着伤口慢慢地深挖了下去。
“吱……”的一声响,滚烫的刀刃在马有为的伤口上发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来。
“啊!”马有为咬紧牙关,强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自觉地大吼了一声,紧接着便昏死了过去。
陈耀扬见状,对“北斗”道:“快,快扶住马爷。”
“哦!”“北斗”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搀扶住了马有为的手臂。
陈耀扬则继续将刀刃朝马有为的伤口中直插而入,直到刀尖碰到弹头时,他才斜举着小刀,一边用浸酒的棉花擦拭伤口涓涓流出的血液,一边慢慢地将弹头给挖了出来。
等到取出弹头后,陈耀扬又清洗了马有为的伤口一番,然后才用针线将其缝合,并包扎起来。
“看来一时半会,马爷是醒不过来了。”“北斗”将马有为轻轻地放趴在床上,然后说道。
“等下我得去一趟诊所,为马爷买一些止痛针和葡萄糖来给他输液,不然的话,马爷的伤口一旦感染了,那可真的回天乏术了。”陈耀扬说道。
“葡萄糖?输液?”“北斗”第一次听闻葡萄糖和输液,不禁感到一头雾水起来。
“那是洋人的药,治疗外伤很有用。”陈耀扬含糊地说道。
“哦哦,原来如此啊!”“北斗”闻言,这才明白道。
“你好好地照顾好马爷,我去去就来。”陈耀扬嘱咐道。
“陈兄弟,可是你一身的血渍……”“北斗”见陈耀扬全身都沾满了马有为的血迹,连忙提醒道。
“呦,差点把这茬给忘了。”陈耀扬说罢,便在一只箱子中翻找了一套衣服来。不禁,他感到这件衣服十分的眼熟。这不是他当时刘金水给他穿的那套粗布唐装吗。
陈耀扬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