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帮”的帮众随即搀扶着梁追和仇万里跟了下去。一群黑衣人好好浩浩荡荡地走出青莲阁大门,梁追急忙问道:“老大,难道就这么算了?”
唐阿勇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给梁追看了看道:“你看,这小子的拳头就像用钢铁做得一样,一拳就将我的四根手指头给打断了。”顿了顿道:“难怪你的胳臂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一拳给打断了。”
“哎”梁追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仇万里道:“这下算是遇到硬茬的了,你瞧瞧老二,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呢!”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不解地追问唐阿勇道:“老大,为什刚才不把这小子给做了,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你打得赢他吗?我们几个谁能打赢他。”唐阿勇无奈地道。
“我们是打不赢他,可我们有的是人。就算他的拳头再怎么硬,也没有兄弟们的斧头硬吧。”顿了顿又续道:“再说了,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和一对拳头,我们占着人多,就不怕他真的能双拳敌得住千手。”梁追一边说着,一边露着憧憬的奸笑道。
“你是不犯傻啊,蔡爷叫我们过来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唐阿勇摇了摇头地询问道。
“乘韩明这几天不在接手他的青莲阁地盘啊,还能有什么。”梁追回答道。
“那就是了,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别说其他的‘青帮’人马过来救援,当当我们自己就能把整个青莲阁给拆了。一座废了的青莲阁,蔡爷要来有个屁用。”唐阿勇提醒道。
“哦,我明白了。老大就是老大,想得透彻。”梁追笑着奉承道。
“我们先回去跟蔡爷禀报这件事,看他老人家要怎么处理。”唐阿勇思索片刻,又回道:“我们还会回来的。”说完,便领着所有的“红帮”帮众离开了青莲阁。
与此同时,杜月笙正从三楼的楼梯口探出了头,看到所有的“红帮”帮众都离开了青莲阁,这才从三楼跑到二楼,对陈耀扬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道:“陈大哥,就你一个人便打跑了‘红帮’的‘蔡虎三熊’,你真的是好厉害啊!”
“厉害吗?我不觉得啊,我倒是觉得他们‘三只熊’都太不堪一击了。”陈耀扬打趣地说道。
这时,马氏兄弟也互相搀扶着走到了二楼,对着陈耀扬谢道:“谢谢陈大哥出手解围。”说话的是马玉山,只见他在二十五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衣裤,国字脸,一双剑眉倒八竖立着,虽然身受重伤,可一双眼睛依旧神采焕发,没有丝毫的痛苦表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陈耀扬想了想续道:“就当韩明欠了我一个人情,改日叫他到‘老地方’请我喝酒。”
“原来陈大哥认识我们韩大哥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要不就先到楼上坐坐。”说话的是马玉林,和马玉山长得及像,不用多说,便知道他们俩是亲兄弟了。马玉林长得较为青涩,想必年龄也要比马玉山小一、两岁,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衣裤,国字脸,一双剑眉微微皱在一起,显然身上所受的伤远比马玉山严重得多。
陈耀扬抬头看了看楼上,笑了笑道:“现在上面也没有坐的地方,就不打搅了。再说了,你们的人伤的都很重,还是快些去救治才是。”顿了顿又道:“我们就先走了。”说着伸手拍了拍杜月笙的肩膀道:“走吧,我请你去喝洋酒。”说完,便和杜月笙扬长而去。
在中国,城市的公共交通一向很不发达,直到进入近代时期,由于城市的繁荣和周边的配套设施的发展,这种状况才有了较为明显的改观。中国古代轿子算是一种较为古老的代步工具了,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悠闲、散漫的交通工具在一种名为“人力车”的传入,逐渐被人们所淘汰,最后只有在民间迎亲、出殡及迎神赛会时才偶尔会出现。
最初传入中国的“人力车”在不少地方都被称做“东洋车”,究其原因是在当时,有一位叫做米拉的法国人将这种“人力车”从日本运到中国来经营。这种“人力车”是由两个木制的大轮子和一个很高的车身组成,车中最多也就坐一人或两人。后来,经过国人的后续改装,将两个木制的轮子改为橡胶轮胎,放宽和改低了车身,并在车身上增加了油布车蓬,由此,“人力车”变成了大家所熟知的黄包车了。
陈耀扬和杜月笙坐着黄包车悠哉悠哉地直奔“激情”酒吧而去。黄包车拉着两人时而在小巷窄道中穿行,时而在大街阔路上奔走。看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和穿着各异的行人倒退而过,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陈耀扬和杜月笙正说说笑笑地往“激情”酒吧里面走去,可他们刚刚走到酒吧的门口,便被一个壮硕的身体挡住了去路。陈耀扬与杜月笙连忙朝此人望去,只见挡着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穿着白色西服,打着红色领结的迎宾员正一脸不屑地望着他两。陈耀扬见状,连忙询问道:“有事?”
迎宾员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要做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陈耀扬微笑道:“来着里,当然是喝酒啊,还能干嘛?”
“喝酒?我没有听错吧,就你们两个还想到里面喝酒?”迎宾员上下打量了陈耀扬和杜月笙一番,轻蔑地道。
“怎么,我们到里面喝酒犯法了吗?”陈耀扬看出了这个迎宾员的话中的讥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进去喝酒是没有犯法,只是你们……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