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的笑容又殷勤了三分,“贵客楼上请!我们二楼的货,比一楼要精致的多。”
一楼是敞厅,三三两两的客人倒也络绎不绝。
“贵客是头次光临吧?我们这二楼,不但首饰的陈列,按照材质,各有柜台。更有供客人休憩的雅间,茶水点心免费供送。”小伙计边走边介绍道。
“嗯!”关山月平静的应,“的确有新意!”
颜十七就赶忙收起好奇的眼神,跟走南闯北的舅母比起来,她真是太不淡定了。
伙计道:“贵客是去雅间先歇息,还是去柜台那边看货?”
关山月看了看颜十七努力压抑着兴奋的样子,不觉翘了唇角,“先去柜台转转吧!”
颜十七便差点儿欢欣雀跃起来。
先去了金柜,铺着红绸布的柜台上,金光闪闪,好不亮眼。
各种花草虫鸟的步摇、簪子,真真是造型别致。
镂空的、实心的镯子,图案更是巧夺天工。
颜十七对于首饰,其实是不怎么讲究的,有些爱不释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做的真的很漂亮。
“我还是那句话,蜀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得多开导开导她!”突起的熟悉的声音。
颜十七猛的转身,惊喜的道:“算子先生?!”
朱算子寻声看过来,也是一怔,“你是------”
眉眼里有些熟悉,却又一时间不敢确定。
“啊?啊!”颜十七恍然想起,朱算子是没有见过女装的自己的。本来要福身行礼的,便又改为了抱拳。“朱先生别来无恙啊!”
朱算子大喜,“阿七?”快步走了过来。
颜十七笑笑,“家兄颜如松代问朱先生好!”
朱算子的脚步便止在了五米之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再也不是能在一起烤红薯的小阿七了。
双手一抱拳,“见过十七小姐!”
关山月走回到颜十七身边,往颜十七面前一挡,“槿儿,你们认识?”
颜十七笑道:“舅母在江南做生意,肯定听说过四大世家的商家吧?”
关山月一愣,“那个朱家的人?”
看向对面的胖子,却见那人也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被一个男人这么直白的看着,就算她惯于抛头露面,心下也是恼的。
颜十七也察觉了不对劲,连忙干咳了两声。
朱算子回神,自觉失礼,暗恼不已,刚想要补救,关山月却已经拉起颜十七的手就走。
“往后那杂七杂八的人,给我少接触!”关山月没好气的说。
朱算子弄了个大红脸。
颜十七也是一脸的尴尬。
朱算子深深的一揖,“算子无意冒犯!只是看到十七小姐,就想到了曾经的故人。还望太太见谅!”
“故人?”关山月停住了脚步,“不论什么原因,都请阁下自重!”
就算是她会错了意,他朱算子注视的不是她,而是颜十七,但这样子的眼光,还是放肆了一些。
说到底,她没抬脚把人踹下楼,已经很给面子了。
朱算子叹气,“是!算子惭愧!”
“两位贵客!”跟朱算子一起的人走上前来。
关山月和颜十七一起看去,面前站着的人比朱算子要瘦一圈。
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白无须。
长相很周正。
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在下是这店的掌柜牛大庆,给两位贵客见礼了。”
关山月将颜十七扯到了身后,神情淡然道:“牛掌柜这礼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开门做生意,点头哈腰的迎来送往即刻,何须作揖行礼?
若她们是大贵之人,也就罢了。
偏偏,她俩跟权贵沾不上边。
所谓礼多,必然是有原因的。
牛大庆笑眯了眼睛,“这位大块头是在下的朋友!他的失礼之处,在下在此替他深表歉意。我这朋友一向都是很沉稳的,平时极少有失态的时候的。”
关山月皮笑肉不笑的道:“希望只是失态吧!今儿也就是怕吓着我这外甥女,否则,这位朱先生能不能站在这儿就很难说了。”
朱算子看着颜十七苦笑。
颜十七扯扯关山月的衣袖,“舅母!这位算子先生跟哥哥是极好的朋友的。哥哥从沂州一路行来,算子先生也是多有照拂的。”
关山月看了颜十七一眼,见不得她为难,松缓了语气道:“算了!既是松儿的朋友,那就作罢吧!”
牛大庆道:“要不这样吧!为了以示诚意,两位今日选中的首饰,敝店都给予一成的让利,如何?”
关山月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牛掌柜若真想表诚意,一成怎么够?怎么也得降三成啊!”
“这------”牛大庆面露难色的看向朱算子。
朱算子眨巴了下眼睛,“大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这就是我曾给你们提起的颜家的十七小姐,这位则是十七小姐的舅母,帝师府的高太太。”
牛大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个能双手同时写字的莒州颜家的十七小姐?”
颜十七错愕,“这事,怎么就传到了京城了呢?”
牛大庆满脸的惊喜,道:“莒州来京城准备明年大考的大有人在。所以,十七小姐在莒州的所为,在京城也就不是秘密了。”
关山月笑道:“看这架势,牛掌柜这三成怕是认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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