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翀唇角翘成好看的弧度,“不知道!看情况吧!”
颜十七秀眉微蹙,“你怎么这样?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哪有这样子说话不负责任的?”
赵翀道:“皇上若是临时抽调我去办差,那我要不要去?”
“好吧!”颜十七矮了气势,“那要是不出意外,你是会去的,对不对?”
赵翀道:“我就算去了,跟你也是见不上面的。男女应该会分席而坐。”
颜十七抿唇,“但是,如果有人害我,我去找你求救,你还是能很快的赶过去啊!偿”
赵翀眸中的冷光一闪,“我不会!所以,你最好别让自己出事。”
颜十七撅了嘴巴,“你也是怕太子的吗?”
赵翀的手上微微用力,“傻阿七!无论多近的距离,总有抢救不及时的时候。”
腊八在悲悯寺,只是墙里墙外的事情,他却因为自己的考虑不周,差点儿就失去了她。
想想,他到现在都还是忍不住的后怕。
颜十七道:“反正有你在,我心里会踏实一些。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想到要面对太子府的那帮人,我就会心里发慌。”
前一句让人欣喜,后一句却又招人心疼。
赵翀低叹一声,伸手入袖袋,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在她的掌心,“希望它能让你有点儿安全感。”
“是什么?”颜十七抓在手里晃动着,“难不成你听说太子妃的容貌毁了,让我去给她送药讨好于她?”
她的第一反应瓷瓶里面是那个祛疤的药。
赵翀黑面,“我没那么闲,管闲事管到了太子妃的脸上。”
颜十七嘻嘻笑,“该不会是毒药吧?我是不是拿着这个小瓷瓶,看着谁不顺眼,就可以给她来一点儿呢?”
赵翀哭笑不得,“你若是想要那种药,我倒是也可以给你配制。”
颜十七道:“那你赶紧的啊!既然不能杀人于无形之中,那我拿着这个瓷瓶能做什么?”
“防身!”赵翀吐出了两个字。
颜十七道:“是不是我对着这瓷瓶许个愿望,立马就能实现?”
赵翀用手弹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啊?”
颜十七抱头躲闪,“很疼的!谁让你不告诉我用法。”
“你把耳朵伸过来!”赵翀冲着她勾勾小指头,“我告诉你!”
颜十七防备的看着他,“干吗那么神秘?这里又没有外人!”
赵翀道:“隔墙有耳!”
颜十七便往他跟前凑了凑。
两尺的距离。
“太远了!”赵翀道。
颜十七又往前靠了靠。
一尺的距离。
“不够近!”赵翀的眼中已经蓄满了笑意。
颜十七咬牙恨恨,都能感到他温热的呼气了,还要怎么近?
“不说拉倒!”负气的想要撤身,却已然被人抱了个满怀,动弹不得。“你------你又这样!放开了!”
“你可以喊的更大声一些,最好把街上的人都喊来。”赵翀戏谑的笑。
颜十七咬牙切齿,“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皮啊!”
赵翀低笑着,却突然凑近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正在扭动的颜十七就瞬间石化,脊背更是挺的直直的。
被他的气息卓躺了的耳垂,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
并且热气从那一点儿正往四肢百骸传递。
偏这个时候,赵翀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听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颜十七很想说,她还真就没听明白。确切的说,是连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想到若是否认,他还要在耳边吹气,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对!就是很不舒服!
她烦躁的都想咬他一口了。
贝齿咬唇,半天才说了一句,“听明白了!”
赵翀的笑容就从唇角溢了出来,“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可走了啊!”
颜十七忙不迭的推他,“走走走!快走!”
赵翀圈住她的胳膊却是纹丝不动,“赏梅宴那日,万事小心!这药虽然管用,其实没有月卯跟着你让我放心。”
颜十七听他说话这般温柔,登时又没了脾气。“我会小心的!即便是龙潭虎**,也只能闯一闯了。”
赵翀见她说的凝重,忙又开解她道:“你与太子妃并没有正面的冲突,她也不曾见过你,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太为难于你才对。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颜十七瘪瘪嘴,“她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可曾为难过谁吗?连自己的男人都跟自己的庶妹分享了,那得多大的心啊!我不过是会点儿她会的技艺,所以,她那么大度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难于我呢?”
赵翀蹙眉,“谁告诉你,太子妃是一个完美的人?”
颜十七道:“沅王妃啊!我觉得沅王妃人不错,别告诉我她也有害我之心啊!若是那样的话,我觉得这世上应该就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了。”
赵翀轻叹一声,“太子妃曾经是个很完美的人!但据我最新得来的信息,她现在已经不完美了。”
颜十七耸耸肩,“这个大家不是都知道吗?她被她那个中山狼的庶妹,也就是你们心中的杜锦瑟所伤害。如今,字写不了了,琴也弹不了了。以面纱蒙面,最大的可能是容貌也受损了。这样的人,的确是已经有了瑕疵了。”
赵翀道:“我所说的,不仅指这个,更主要的是指她的性情。据说,她现在的性子很是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