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起身,皱了眉头道:“怎么就病了?早上我去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瑞王道:“姑母病了啊!那本王可得去探视一下呢!表哥,一起走吧!”
卫国公看看他,再看看太子,“瑞王不需要请长宁道长给小郡主压惊了吗?”
瑞王道:“长宁道长还是要请的!但事情分轻重缓急不是?何况,长宁道长作为母后身边的人,也不是谁说请,就能请到的。”
高峻钊起身,“如此,那么,各位爷就请吧!府里两个病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撄”
居然是生硬的连太子那边都下了逐客令。
太子因着瑞王的话,再有高峻钊的憨直,登即面上有些不好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找了个台阶道:“既如此,那本宫也去探视一下姑祖母吧!偿”
一行人往外走,却发现虞浥尘和周怿只是起身送了送,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太子在院子里回头,“你们,不打算离去吗?”
虞浥尘道:“卫国公老夫人那里,我就不去打扰了。家母自从赏梅宴归来后,夜夜噩梦。今儿,无论如何也得请了长宁道长去看看!为人子者,孝道大于天。”
周怿道:“说得好!皇伯父先去吧!姑曾祖母那里,我改日同父王一起去。如今,我母妃也正头疼着,恐怕也是赏梅宴那天给魇着了。这事太医治不了,还就得请长宁道长呢!”
两人一唱一和,只把太子说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他认为,这俩人反复提到赏梅宴就是为了踩踏他的。
可他,偏就无力反驳。
毕竟,刚刚听这帮人是来请长宁道长的,他刚刚也说请长宁道长回府做做法事。
所以,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太子冷哼一声,悻悻的离去。
虞浥尘和周怿就对看了一眼。
虞浥尘问:“王妃真是头疼?”
周怿反问:“国公夫人真的是夜夜噩梦?”
虞浥尘撇嘴,“别跟大人犟嘴!”
周怿也撇撇嘴,“我来找高颛高颂玩的,你来做什么?”
虞浥尘看着送客回来的颜如松,“我来找他下棋的!”
周怿质疑的看着他,“人家家里俩病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了,你还来弄那些个没用的,这不是添乱吗?”
虞浥尘黑面,“你来就不是添乱了?”
周怿道:“生病的那个是我姐姐,跟你什么关系?”
虞浥尘噎住。
高峻钊走了过来,冲着虞浥尘抱拳。
还没等说话,虞浥尘连忙阻止他道:“先别下逐客令!我来找帝师有要事相商。烦请高爷和解元郎通报一声。”
高峻钊道:“家父说了不见客!”
虞浥尘道:“跟帝师大人说一声,就说我是受人所托,来谈户部侍郎的出缺之事的。”
颜如松略一沉吟,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拱手道:“世子爷稍等!松这就去跟外祖父禀告一声。”
颜如松离去。
周怿就上上下下打量虞浥尘,“你不能入朝为官,过问朝政做什么吗?”
虞浥尘也打量他,“听说你现在是失忆的,怎么想起我这茬的?”
周怿瘪瘪嘴,“为了弥补我的失忆,最近正在恶补京城里的人事。户部侍郎跟你有什么关系?”
虞浥尘眼中溢满笑意道:“跟我还没什么关系,不过,可能跟你有点儿关系。”
“难不成皇祖父决定让我出缺户部侍郎?”周怿一脸苦恼的道。
虞浥尘爽朗的大笑,“你还真敢想啊!”
周怿撇嘴,“小爷我志向大着呢!懒得理你了!高颛高颂,咱们去看长宁道长做法吧!”
高颂道:“这个点儿,早就做完了!”
周怿道:“那槿姐姐是不是跟从前一样了?”
高颛道:“这个,恐怕得看过了才知道。”
三人说着,往内院走。
迎面碰上了颜如松。
周怿拉着颜如松问道:“四少,帝师大人真要见定国公世子吗?”
颜如松点点头。
周怿就皱了小眉头,“这帮大人,究竟在鼓捣什么啊?”
颜如松道:“我这也好奇着呢!”
周怿又扯了扯颜如松的衣袖,“你三伯父被撸了官,你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啊?”
颜如松叹气,“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他们荣耀时,我们四房还真没沾着什么光,相反,最近却是祸事频繁。如今,这官撸了,行事上应该会收敛一下吧!”
周怿歪着小脑袋看他,“嗯!还好!”
颜如松哭笑不得,“好在哪里?”
看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做着大人的神情,偏偏还不觉得有违和感,当真是匪夷所思。
周怿道:“我二舅跟你父亲是同科,他对你父亲的评价,是才气有余,魄力不足。换句话说,就是稍显迂腐。还好,你不随他!否则,槿姐姐那里可有的头疼了。”
“你说齐大人啊!”颜如松两眼放光,“老师曾说过,齐大人当年大考的策论虽然不是最好的,却全是一片为民之心呢!”
周怿与有荣焉的笑,“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啊!”
这才放了颜如松离去。
三人去了朝夕院,却被守门的婆子挡了回来。
周怿赖着不肯走,就把报晓给吵了出来。
“皇孙殿下请回吧!姑娘还病着,若是大好了,自然会让皇孙殿下进去的!”
周怿道:“那槿姐姐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