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秉正和高氏在同意过继文书上签了字。
族谱重新划分,颜十八和颜如柏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大房的嫡女嫡子。
别人可能不觉得什么,但颜十七却是看的清楚。
颜十八的腰板是瞬间就挺直了的。
颜十七不禁疑惑,由庶变滴,真的是一个人自信心提升的必备条件吗偿?
出了祠堂,颜十七笑着对颜十八道:“恭喜十八妹妹了!”
颜十八展颜,“十七姐姐确实该恭喜我!自此,十七姐姐就是四房唯一的女儿了!再也不用人担心会有人来抢夺四叔的疼爱了!撄”
走在前面的颜秉正,身子就踉跄了一下。
他因为病着,走的并不快,就落在了后面。颜十八这声音又不小,他怎能听不见?
只听颜十七道:“父亲对待子女,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他的疼爱还需要抢吗?只怪我从前太傻了,竟是不知十八妹妹获得父亲那么多宠爱,是抢来的的呢!我这不争不抢了十多年,吃了多少亏啊?我是数不清了,十八妹妹可都记得?”
走在前面的高氏回头喊一声,“槿儿,走了!以后都是隔了房的姐妹了,从前的事情就忘了吧。你十八妹妹也不会想要记起从前的事情的。对吧,十八?”
颜十八仰着脸,右眼圈那儿仔细看,还能看出乌青来,“四婶说的是!”
颜十七便翘了唇角,追着高氏而去。
中午的全家宴,只能算家宴,绝对不全。
习氏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
范氏更没有露头。
女眷这边少了这俩,颜十七顿时觉得轻松自在了不少。
虽然颜十八和颜清雅时不时的联合起来挤兑她,但她躲在高氏后面并不与之交手。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颜十七不接招,她们想闹腾也就闹腾不起来了。
颜十七倒也不是怕了她们,只是觉得跟她们多说一句话,都腻歪的很。
吃过午饭,高氏便吩咐了颜如松送颜十七回家。
兄妹俩想到分家主要是长辈们之间的商议,的确没有他们小辈掺和的道理。
何况他们的舅舅和舅母也会来,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所以,兄妹俩乖乖的告别颜家一众长辈,出了颜府。
两人不约而同的回望颜府的门楼。
颜如松道:“这里,以后来一次,少一次了。”
颜十七就噗嗤笑了出来,“哥哥说的话好有道理!”
颜如松扶着颜十七上了马车,颜十七回头,小声道:“哥哥,让李四去打听一下,昨日里晚些时候,有谁来过颜府。”
颜如松一怔,“你也觉得祖父答应的太爽快了,不正常,对吗?”
颜十七点点头,钻进了马车。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李四也已经骑马赶回来了。
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问话。
李四道:“昨儿晚上,定国公去探望过颜老爷子,据说两人说了多半个时辰的话。具体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兄妹俩对看了一眼,颜如松问:“你怎么看?”
颜十七笑笑,“哥哥还是回去问丑伯吧!关于这件事,我不看!”
抬脚带着两个大丫鬟回了内院。
如果就因为定国公到颜府走了一趟,颜寿泉就痛快的同意了分家。
那么,定国公的出面就很值得深思了。
首先,定国公府是不参与朝政的,至少三代以内不会参与。
但定国公府毕竟还是皇上的外家,所以,其地位还是很独特的。
然,定国公给颜寿泉施压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那么,定国这一趟,怕是受人之托了。
京城之中,能托付定国公办事的人,还真就不多。
偏偏卫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是亲戚。
偏偏,赵翀是要极力促成颜家分家的。
不会真的又是那厮的手笔吧?
可恶的家伙!昨夜竟是什么都没有透露。
颜十七回了自己的屋,想要休息一会儿,却又睡不着。
下人们忙忙碌碌,都在为年奔波,她也总不能真的闲起来吧?
没事找事绣起了荷包来。
起初,还不断的派人去看高氏他们回来了没有。
后来,渐渐的就歇了心思。
门开了又合,竟是也不关心了。
待到绣完第三个,一抬头,却看到高氏正盯着她看。
颜十七噌的起身,揉了揉眼睛,“娘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高氏拿过她刚刚绣好的荷包,“嗯!绣的比娘亲好了!可以着手绣嫁衣了。”
颜十七顾不上脸红,忙拉着高氏坐了,丫鬟也适时的奉上了茶水。“娘亲,那边没打起来吧?”
高氏却一连喝了三杯茶水后,才终于开了口,“没打起来!但却吵起来了!”
颜十七心疼的看着高氏,“呆了那么久,竟是连口茶水都不给喝吗?这小气的都快没人性了!”
高氏叹气,“为了分家,都成了一锅粥了。有外人在场,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颜十七扑闪着大眼睛,“真有那么搞笑?那究竟是谁跟谁打起来了呢?”
“你猜!”高氏笑着卖起了关子。
颜十七看高氏这表情,就知道四房应该没吃亏,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能让人起争执的无非是‘利益’二字。”
高氏欣慰的笑,“槿儿嫁人,娘亲真的不担心了。”
颜十七俏脸一红,“娘亲就让槿儿好奇死吧!”
“呸呸呸!”高氏连着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