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的!”太子急急的争辩,“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啊!”
皇上道:“你还想说什么?说你什么都没做,这样的结果只是人心所向吗?”
太子匍匐在地,哑口无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不说话,自有人说。卫国公跳了出来,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臣的母亲经常教导臣,惯子等于杀子啊!所以,孩子们犯了错,不能一味的袒护。该惩罚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
皇上冷哼一声,“抱着石头砸人家的锅,也是朕的姑母教你的吗?偿”
卫国公缩了缩脖子,“臣知罪!但臣也只是表达一下身为臣子的憋屈。犬子对皇上那可谓是忠心耿耿!臣不明白,既是为皇上办事,为何还有人要惦记他的小命呢?若犬子的小命这次真的折在了江南,臣痛心疾首是小事。往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啊!求皇上三思啊!”
最后一句出口,下面都是呼应声一片了。
皇上铁青着脸。
有小太监冲着徐公公使眼色。
徐公公离了皇上身边,很快的回来,小声的禀告道:“皇上,太子妃进宫了。如今在皇后娘娘那里跪着请罪呢!皇后娘娘请示,如何发作?”
“如何发作?”皇上提高了声音,“先跪着吧!一会儿让太子把人带回去!”
视线扫过大殿,“众爱卿,可还有话说吗?御史们呢?”
“臣有本奏!”站出来的事娄御史,“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臣也有本要奏!”郑御史也站了出来。
徐公公就走过去,将奏折取走,呈给了皇上。
皇上看完,直接扔到了太子脚下,怒道:“既是要弹劾太子府,为何刚刚不上奏?”
娄御史道:“奏折本是昨日拟好,打算一大早呈给皇上的。只是昨晚突然有人上门威逼利诱,说臣若胆敢弹劾太子府,必让臣在三月内丢官。”
这话一落,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了。
威逼利诱朝廷命官,谁人这么大的胆子?
官员窃窃私语,太子的脑子却嗡的一声炸了。
他急急的争辩,“皇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
皇上直接砸了茶杯到他近前,“你一个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大顺,谁敢陷害你?”
太子就扫了一旁的沅王一眼,“父皇!请父皇明察!”
皇上不看他,却是看向了郑御史,“你也受到了胁迫?”
郑御史道:“贱内收到了一匣子南海珍珠,臣已经让家人带到宫门口了。请皇上查验!”
皇上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查!现在就查!”
皇上也是气狠了,既是太子要查的,那他也就不用给他扯挡羞布了。
事情做的并不高明,顺藤摸瓜,很快便有了眉目。
那个对两位御史威逼利诱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本人指使的。
被太子妃派去娄御史那里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颜如樟。
说起来,娄御史跟颜家,毕竟也是姻亲。
太子妃自认为让颜如樟去娄府,软硬兼施一番,毕竟会将事情压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子的脸色已是青紫一片了。
皇上却还不算完,把在皇后那里跪着的太子妃传了来。
太子妃的脸色跟太子的,那正好是两个极端,太子的暗,她的是白。
厚厚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两条细细的溪流。
皇上直言问出娄郑两位御史被威逼利诱的情况,太子妃当场哭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是这二人伙同高鸿欲污蔑我们太子府,儿臣才出此下策的!父皇明鉴啊!”
皇上的明鉴很快就下来了。
太子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勒令期间整理内宅。卸下身上一应差事。
太子本是协理朝政,统领户部的,如今此权限暂且交由沅王。
太子妃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
从一品妃降为三品。
三品乃是太子侧妃的品级。
如此,太子妃虽然没有被废,但在府里的地位却是尴尬了。
皇上这惩罚不可谓不重了。
关键的,这以后在贵妇们中行走,颜面何在?
此外,太子府还要给卫国公府赔礼道歉!
两人所罚俸禄也悉数赔给卫国公府。
虽然只字未提颜十七,却依然是颜*获全胜了。
卫国公也受了罚,给太子府赔锅。
卫国公自是答应的很爽快,并且在徐公公喊出“散朝”两个字后,撒腿就跑。
然后,被还没有离去的皇上喊了回来,“就这么急着回去背黑锅?”
卫国公嘿嘿笑,“臣着急去榜下择婿呢!”
百官哄笑。
皇上扶额,“你着急个什么劲儿?你还有没嫁的女儿吗?”
卫国公道:“女儿是没有,外甥女倒是有一个。家母天天念叨,臣这也是孝心一片。”
皇上道:“榜下择婿吗?”
留下五个字,皇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徒留百官暗自琢磨皇上的态度。
卫国公却不管那一套,直奔皇榜而来。
榜下人头攒动。
轰轰烈烈的大考终于落下帷幕,颜如松不负众望的终于摘得状元。
榜眼则是宋思明,也就是赵翀的姐夫。
探花是充州学子解春义。
值得一提的是二甲头名,乃是莒州学子郗云舟。
这位新传胪因为跟新科状元共同来自莒州,本不是很出彩,但却因为榜下捉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