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翀勾了勾唇角,了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腮颊和下巴。
颜十七就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真是蔫坏啊!
想当初那大胡子原来就是模仿了人家关大舅舅啊!
关大太太则长相比较秀气。
看到她,也就总算明白关碧海的文弱长相随了谁了。
关岫哈哈大笑着拍着赵翀的肩膀,显然两人不是初次见面。
关大太太则是兴奋的拉着颜十七的手不放,还自我打趣道:“自己生不出来,所以,看到女儿家就稀罕的不得了。”
颜十七抿嘴笑,“等着表哥娶亲后,大舅母可以好好稀罕一下新媳妇了。”
关家发男不发女,所以做关家的媳妇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关键的,杨滋嫁过去,完全没有生儿子的压力,人家整个关家可都是眼盼着生女儿的。
关大太太就笑不拢嘴,“瞧这小嘴巴说出的话,当真是令人稀罕的不得了。”
登即便将手腕上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套在了颜十七的手腕上。
打上眼一看就是好东西,这样的材质,怕是得万儿八千两的。颜十七哪里敢收?
“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要!大舅母留着到时候给儿媳妇吧!”
关大太太哪里肯收回,“这也就是个眼缘。我这第一眼,就觉得你投缘。给你就拿着!儿媳妇那里还有呢!”
颜十七就求救的看向关山月和高氏。
关山月道:“你大舅母给你的就拿着吧!她好东西多着呢,就缺个女儿给她分担一下呢!”
关大太太呵呵笑,“都说女生外向,这嫁出去的小姑子果然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关山月道:“又不是拐了一天两天了!”
诸人全都大笑。
高氏便对颜十七道:“赶紧谢谢你大舅母啊!”
颜十七便赶紧道谢。
心里暗自腹诽,不愧是江南首富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关大太太道:“哪那么多礼数?我可听说了,槿儿可是碧海的媒人呢!若没有槿儿,那小子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关山月道:“要说这事,那这谢媒礼是不是轻了点儿?”
关大太太道:“看吧!越说越拐的没边了。”
众人自然又是大笑不已。
一起进了高老太太的屋子,关岫夫妻俩上前齐齐的给高老太太见了礼。
高老爷子便领着一众男子去了前院,留下一众女眷便又叽叽喳喳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个没完。
午饭就在高府吃,没有叫酒楼的席面。
男女分席,吃的宾主尽欢。
颜十七心里装着事,看着关山月和关大太太相处融洽,突然就觉得,现在再去追究关山月的身份,真的还有意义吗?
无疑的,关山月现在是非常幸福的。
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婆家,她都过的很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打搅她的生活呢?
等着朱算子从江南回来,她也是要劝说一下的。
关山月以关家女儿的身份过的很好,那又何必再做回朱家女儿呢?
毕竟,沂王妃的后人这一身份,在如今看来,是真的带不来多少光彩的。
颜十七便决定将事情压下了,更何况,这人多眼杂的,也的确是不适合说隐秘的事情。
午饭后,就算颜十七不情愿,也不得不告辞。
关岫夫妻要回将军府,也就一起了。
两家马车便一前一后离开。
赵翀中午饮了酒,车厢里便又被酒气填充满了。
“酒就那么好喝吗?”颜十七执着帕子为其擦额头的汗珠。
心里有着小幽怨,却又不能苛责,毕竟那些个灌他喝酒的可都是她的亲人。
赵翀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亲吻,“不好喝!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听他说得无奈,颜十七那小幽怨便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了。
颜十七想了想道:“你不是会医术吗?”
赵翀头枕在她的腿上,眼神迷蒙的看着他小巧的下巴,“嗯?”
颜十七道:“你就不行给自己先吃点儿解酒的药吗?”
赵翀道:“有啊!跟别人应酬的时候会用,但是跟自己家里人喝酒,哪能偷奸耍滑?我被人非议事小,连带着你在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可就罪过了。”
颜十七闻听,整个小脸便如同春花绽放了。
他虽然说得不是情话,却竟是比世上任何一种情话都动听呢!
登即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夸赞道:“真乖!”
赵翀因她的主动亲近,自然心情也就跟着愉悦,“那你打算怎么奖赏我啊?”
颜十七的脑子就嗡的一下炸了。
想起上次在马车中,自己答应了随他的后果,严着小脸警告他道:“你想都别想啊!”
赵翀低笑出声,“我想什么?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被他这儿无辜的一说,颜十七顿时觉得,自己这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咬了唇,扭头,恼怒的不去看他。
赵翀坐起来,拉过她的小手。
颜十七想要挣脱,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赵翀却只是从袖袋中掏出那个玄铁凤片置于她的掌心,“我拿给关家大爷看了,他表示不认识。”
“呀?”颜十七的小心神就又被勾了过来,“是当着众人看的,还是私下里悄悄给他看的?”
赵翀道:“事情未明之前,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就算是你外祖父,也先不要惊动。”
颜十七蹙了小眉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