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感激的点了点头。
只有真心关爱她的人,才会想的那么深远。
她最近是有些冒进了,现在的太子妃的确是像失去爪牙的老虎,但是她没有攻击性了,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也没有。
沅王妃道:“今儿出来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颜十七就将人送回了延益堂钤。
沅王妃问了宁建合老夫人的病情,也就告辞了。
对于朝堂之事,颜十七本是不着急的,但府里的三个大男人迟迟没有回来,她心里就开始打鼓了洽。
很多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直到午饭时候,卫国公才回府,却只回来了他一个人。
问起赵翱和赵翀,只说一个去了吏部衙门,一个去了五城兵马司,都有事情要忙。
延益堂里本来老夫人只留下了颜十七从旁侍候,此刻闻听卫国公回来了,温氏、林氏和简氏也都齐齐的奔了来探听消息。
但碍于卫国公的威严,即便想知道什么,却又谁都不敢开口问。
还是老夫人开了口,“皇上可有罚你?”
卫国公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搓了搓手,“呵呵!罚我闭门思过!一个月!”
颜十七勾了勾唇角,这一个月可是大有深意呢!
皇上不是说了让老夫人在府中养病一个月嘛!
敢情卫国公罚这一个月,正好在家里侍疾啊!
老夫人道:“那镇海侯府呢?”
卫国公挑了挑眉毛,嘿嘿笑了两声,“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直接被剥夺了。”然后看了颜十七一眼,“十七,她以后在你面前再也不能摆谱了。”
颜十七唇角抽了抽,“多谢父亲为十七讨回公道!”
还真是有趣的很呢!
当初她刚得了二品诰命的时候,周怿就拿她跟太子妃比。
现在,镇海侯夫人丢了诰命,还是拿她来比。
她有那么想出人头地吗?
老夫人道:“那镇海侯呢?”
卫国公抬手挠挠头,“皇上说他是苦主,让我赔给他一百两银子做药费。”
问题是,镇海侯府缺银子吗?
他家女儿头上的簪子动辄就三五千两呢!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颜十七是觉得皇上此举,意在寒碜镇海侯府呢!
老夫人却是冷哼了一声,“他怎么就成了苦主?那我老婆子算什么?我被那小妇人气的卧榻不起,还有人赶上我苦吗?”
“祖母说的对!”颜十七赶紧声援,“那镇海侯夫人,不!是镇海侯太太,她把祖母气成这样,那镇海侯不该担负起管教不严之罪吗?所谓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三伯父当初不就是因为家宅不宁才被撸的官吗?”
“对!就是这个理!”老夫人提高了声音,“那些御史做什么吃的?小十七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御史们就没有个吱声的吗?”
卫国公道:“御史们又不都是笨蛋,当然会想到了。不过,他们想到的可都是大事。比方说,这拿着请帖绑架夫人们参加满月宴的举动,有拉拢或者要挟群臣的意思。再往深里考虑,就是谋反了。好了!你们这是个深宅夫人,还是好好的相夫教子吧!别管那么多了!外面有男人撑着呢!”
老夫人挑眉,“你这叫说的什么话?我们这些个妇人,若是对外面的事真的一无所知,岂不也会跟着犯镇海侯太太家的错误?”
卫国公道:“我哪是说母亲!母亲英明神武,可是咱卫国公府的掌舵人。所以,您现在首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您亲自跑去镇海侯府把镇海侯太太给教训一顿,儿子在后面支持您。”
老夫人撇撇嘴,“不去!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见卫国公已经不耐烦了,众人也就都不敢再问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众人散去,只留了卫国公一人说话。
颜十七心不在焉的回了槿华院。
卫国公把事情简单的交代完了,可是她知道,早朝上的场景应该远没有这么简单。
其实,她所关心的,并非是镇海侯府会担什么样的罪名,而是卫国公会不会获罪。
现在,这层担心没有了,她就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赵翀昨日答应过她,是会叫着颜如松来府上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回到槿华院,沙暖已经从状元府回来了。
颜十七便赶忙把她叫到跟前说话。
沙暖道:“太太那边,也正记挂着主子这边呢!奴婢这一回去,得知府里一切都好,也就放了心。”
颜十七道:“娘亲可还说了别的?”
沙暖道:“太太让奴婢带话给主子,往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自己强出头,一切都有长辈做主呢!”
“哦!”颜十七轻叹一声。
她能想象,假若高氏现在在身边,肯定又免不了对她一番碎碎念。
虽然昨日之事,并非她强出头。
她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她站出来最是合适不过。
何况,她和镇海候之间可是有着解不开的仇怨的。
沙暖道:“对了!奴婢走的时候,是乔嬷嬷送出来的。奴婢没话找话的问她府里得情况。她倒是说起了一件事,就是当初夫人从梅香山庄带回来的那个丑伯,昨日突然告假离开了。”
“什么?”颜十七忽的站了起来。
沙暖被唬了一跳,“乔嬷嬷是这样说的!具体的奴婢也没问。”
颜十七就重重的坐了回去,发起呆来。
难怪颜如松到现在也没来了。
就算赵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