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道:“夫君对我的用心,我自是铭感五内的。我也就是个提议!本想着做好事,若是有人心情不舒畅,那还是不要做的好。反正,我也不是非做不可。不过是提出来,大家都商量一下。都同意的话,我就贡献出来,不同意的话,我就继续揣着。”
老夫人就笑了,对着赵翀道:“看看小十七多懂事!银子这东西,还是不要看得太重的好。”
赵翀哭笑不得,“我也没说不同意啊!银子既是给了十七,她怎么花,都是她说了算的。没有了,我再给她挣就是。”
“这还像句话!”老夫人颔首道。
赵翀唇角抽了抽,“我看啊!这件事,只要母亲那边没有异议,基本上大家应该都没意见。”
颜**呼,“夫君英明啊!”
赵翀揉揉眉心,“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啊!”
老夫人哈哈大笑,“你既然想到了问题的所在,这件事自然还得你亲自去解决。所以,你母亲那里,你就亲自跑一趟吧!”
赵翀抱怨道:“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您可喜欢摊到我头上了。”
颜十七就抿嘴笑个不停。
老夫人道:“难得你媳妇过个生辰,你就由着她吧!但是,提醒你一点儿啊!此事摆到你母亲那里去说,可不能说是小十七提议的,只能说你脑子发热想出来的,为的是买官声。”
赵翀起身,抬脚往外走,嘴里嘟囔道:“总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颜十七就笑倚在老夫人身上钤。
自古,婆婆对待儿媳妇,那是天敌的态度。
不横挑鼻子竖挑眼就算是好的了。
而母亲对待亲儿子,那又是心头肉的待遇。
无论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赵翀出马,温氏不但毫无异议,还私下里找了颜十七说话。
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开解颜十七要深明大义。不要把银子看的太重。男人想要折腾的时候,就由着他,别跟他们计较。
颜十七自然是忙不迭的连连点头,一再的表明立场,银子肯定会乖乖的掏。
对于颜十七如此的懂事,温氏是非常的满意的。
所以,偷偷的塞了五千两银票给了颜十七,算是补贴她的损失。
颜十七推辞了半天,也就受了。
回到槿华院,得意的冲着赵翀炫耀的时候,赵翀只有无奈的叹息。
他所能发泄的,就是把颜十七扑倒在榻上,吃干抹净
一早醒来,颜十七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暗道亏大了。
一夜被人吃了三次,最后人家还卷着她的银票走了,关键那人走的时候那叫一个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颜十七除了嫉妒的暗骂没天理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泡了个药浴后,才觉得浑身的零件又属于自己了。
早朝后,赵翀没有回来,但消息却通过金方传了回来。
赵翀当着百官的面,把借了皇上的银子还上了,同时当场捐出了五万两银子为灾民买药材。
皇上当场龙颜大悦,当即厚赏卫国公府,绫罗绸缎,珍贵器皿,如今正在皇宫里装车呢!
皇上的态度决定一切。
人家一个吏部侍郎都带头为灾民捐银子了,尚书大人们不该有表示吗?
各位国公爷、侯爷、伯爷们不该做点什么吗?
人家赵夫人拿出的可是自己的聘礼银子,各位夫人们哪个没有聘礼?
后宫里的娘娘们是不是也该为皇上分忧?
接下来的几天,京中就陷入了热火朝天的捐银子中。
其中,更有沅王妃挑头,成立了夫人救助会。
沅王妃大着肚子,在大夏天里忙碌的身影,非常的深入人心。
而颜十七的名字更是一下子盖过了太子妃被废的风头,成为了大街小巷人们争相传颂的对象。
颜十七是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她清楚的很,灾民们或许会感激她,但是京城贵妇们怕是要恨死她了。
毕竟,如果没有她挑头,她们也不会失财。
颜十七倒也不是怕了她们,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老夫人却是不管那一套,而是大张旗鼓的带着颜十七去悲悯寺上香,打出的旗号是为江南灾民祈福。
老夫人宽慰颜十七道:“这可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她们愿意出资,没有谁拿刀架在她们脖子上逼迫她们,完全都是自愿的。所以,谁都怨不到你头上。十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说你半个不字,直接打上门!”
有如此护短的人保驾护航,还有什么好怕的?
颜十七心里是暗爽的,总算是劫富济贫了一把。
那些个贵妇们,不管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出血,还是自愿的,说到底,还真就不能把气撒在她身上。
分明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怨打一个怨挨嘛!
何况,人家颜十七手中可是有御赐玉佩的,有着随时出入宫廷的便利。
现在,谁敢惹着她,她去宫里随便溜达那么一圈,告上个小御状,估计就够人喝上一壶的了。
所以,颜十七现在在京城,基本上就可以横着走了。
一趟悲悯寺之行,出奇的顺利。
有了银子,灾民最需要的还是粮食。
国库里的粮食自然是不够的,很大一部分需要从民间佂买。
而除了皇上之外,私有粮食最多的那个人则非泽恩城主莫属了。
皇上一道圣旨,虞浥尘便带着怿皇孙就要前往泽恩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