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林吉看着自家有能耐的小侄子,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计较他先前跟踪自己的事,何况自己上次心太急,对人好过了头,使人怀疑也是正常,这下他反而佩服小侄子的谨慎,还有这一身功夫。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表哥若是知道你这番有能耐,肯定高兴坏了。我算是祁家派来的吧,当然也是来寻回大哥的,你们两人都是我的亲人,每一个我都要认的。”霍林吉这么说着,自来熟的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和茶壶,给两人倒了茶水。

见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说话,霍林吉接着说道:“大河如今听到了原委,我也不必隐瞒了,信是张大人传给祁家的,表哥知道你们有心想做生意,便派我来永丰县助你们一臂之力。”

听到这些话,方河的心无法平静,想不到他还是记挂着他的,当年把他抛弃在方家村也是为了保全他吧,这么多年他寻找答案,再了解一下如今南国的朝局,他慢慢地开始懂了他的心思,若是不狠心的把他抛弃在方家村,恐怕他不能成年,恐怕祁家也会无后。

霍林吉拍了拍方河的肩膀,小侄子有能耐,他也欣慰,祁家唯一的血脉,他霍氏一家无论如何都要护住的。

方河在霍林吉那亲切的举动中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脸上不自觉的舒展开来,再次看向霍林吉,只觉得特别的亲切,这是父亲给他安排的人,也是他的亲人。

这边张自在看方河的眼神也变了,先前祁将军来府里死皮赖脸的不肯走,非要叫他小宝,要认他这个表弟,当时就觉得这祁将军对他别有用心,如今看到霍林吉,他忽然有些相信了,这世上怎么就刚好有一个跟他长相如此相似的脸,而且年纪上也相隔不远。

既然都是一家人,张自在也不避着方河,直接问出了口:“你若说我是你大哥,可为何我的记忆里却没有你们,我甚至记忆都是完整的,我从小在张家长大,张家世代行商,只有我一位独子,父母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们现在已然过世,可是我连小时候的记忆都有。”

这下方河和霍林吉从认亲的状态中晃过神来,齐齐看向张自在。

方河忽然想到什么,向张自在问道:“张大人不如说说小时候都有些什么记忆。”

张自在很自信的回答道:“我小时候……”他忽然顿住,他忽然发现他满脑子都有小时候的记忆,可是要说哪件事,居然说不出来,他忽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河。

方河接着说道:“一般记得小时候记忆的,比如我小时候上树挑鸟窝,上山刨食,能让人记深刻的事我都能一件一件的说出来,就算有些模糊,但也能知道有哪几件事,最多说不太全,甚至我还能记得我家屋后的路,山里的草木——”

“你别说了。”张自在严肃起来。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方河想了想打破沉默,说道:“我以前走镖的时候去过关外,对关外一些秘闻有点了解,特别是鲁国人古传的巫术,我曾听人说过,鲁国人有一个种族住在高山之上,他们会一种巫术,能把人控制,只需在对方头颅里插入牛毛细小的银针便可。”

张自在和霍林吉两人抬首盯向他。

方河继续说道:“若是张大人放心我的话,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头顶,或能找到原因。”

都是练武之人,有些话一点就透。

到这时霍林吉忽然一拍大腿,急迫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悄悄听到父亲对母亲说起过一件事,当年父亲领兵打仗的时候,有一年与鲁国人交战,父亲被鲁国人的秘术控制,转向回头杀了霍家十大家将,霍家军大伤元气,醒悟后,悲愤难忍,曾一度自责的差点自杀。”

霍林吉话落,这下由不得张自在不信了,他挺直了脊背坐在石凳上,默了默,说道:“大河,你帮我瞧瞧。”

方河起身,霍林吉也跟着起身,来到大河身边。

方河放下张自在的发,指腹在张自在的乌发里穿梭,慢慢地摸到一处细若针尖的一点突起的地方,他停住了手。

霍林吉伸手过去摸了摸,张自在抬手也摸了摸,他的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张家,一直以来张家唯有他一条血脉,行商得来的财产,双亲全数交付给了他,还送他上学,放下一切陪他入京为官,甚至他的妻子也是二老定的,还是他的表妹……

表妹,莫兰定然知道一些□□。

张自在压下心中迫不急待想要去内院质问妻子的冲动,他坐在石凳上,沉声问方河,“你能□□吗?”

方河试探了几处,只有一根银针,显然此人懂这秘术,便是这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控制住了张自在,可是一控制便是几十年的却是少见。

方河叹了口气,道:“时日太久,银针已与你的头颅中的骨肉长在了一起,若强行□□,恐怕会致命。”

听到这话,亭中一时间静了下来,许久张自在说道:“他们好狠的心,控制了我这么多年。”他想起莫兰,两人入京为官,生下一双儿女,家庭和谐美满,父母也是疼他有佳,到死都对他好如亲子,他真是想不到,他这一生是受人控制下完成的,那莫兰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听到张自在的话,方河和霍林吉沉默了下来,这秘术本就伤人,如今把人控制了这么些年,不管他们当初的初衷是好是坏,都是不可原谅的。

与那些人牙子在偏僻处把小孩子骗走,转手卖给没儿女


状态提示:第77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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