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我都无法查出真正的萧家四公主在哪里,可想而知晋王殿下的手段究竟有多么的高明。”殷朔之策马往前跺了几步,与杨勇拉开了一些距离,下一刻杨勇就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他回过神连忙追了上去。
“……你是说,既然如今的二弟能够将萧家四公主藏得这样好,那当初他藏下萧思尔也不是不可以的?”杨勇被夜风吹了两下,脑袋清醒了不少,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开口问了一句。
“这也是我的疑惑之处”殷朔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当年晋王殿下不过是七八岁的总角之龄,他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
“?”杨勇开始有些讨厌殷朔之说话半道喊停的习惯了,但他又不得让自己忍下心头的急躁耐心下来。
“我猜测,或许萧思尔与真正的萧家四公主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也说不定?”殷朔之竟然换成了一个问句,问的杨勇心头一阵的想要骂娘。
“……你所说的这些,全都基于当今的萧妃便是萧思尔得出的吧?可你并未拿到真正的证据证明她既是她啊!”杨勇虽然性子有些急躁,可脑子还是够用的。
毕竟如果单单从殷朔之所说的,他见过萧妃一面,就判断那就是萧思尔的话,还是没那么高的可信度,虽然此前的他一度认为那人便是萧思尔,可当他遇到承认这个事实便要面对另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时,他便是不得不慎重起来。
“你说的也没错。”殷朔之承认了杨勇提出的问题之后,便是沉思了起来。
而一旁的杨勇因着他的这番沉默,刚开始还能耐心的等待,时间一久了之后就有些烦躁起来,“对了!你方才说她并不想回晋王府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默契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不妨以己度人的想一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或是有着什么样的遭遇,才让你不愿意回家?”殷朔之微微一笑,他道杨勇忘了他说的这一茬儿呢,“当然你得排除在外喝花酒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在外头喝花酒了?你别拿你的事情说道我!”杨勇正认真想殷朔之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听他说了这样一句,顿时无语。
“那日里,我本没想过会跟她一起去翠扬楼吃海鲜的,她的那些吃法我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但你知道吗,她的主意真的很棒。”殷朔之语气里带着些笑意,听在杨勇耳里却是让他心头一凝。
往昔,她也是有许多主意他没听过没见过的……
“若非是她愿意,你制造了混乱之后,应当是及时将她送回王府的吧?”在杨勇看来,萧思尔比他所见过的许多女子都还要有主见,所以若不是她自己愿意的话,她又怎么能与殷朔之一起待那样长的时间呢?
“她小心翼翼讨好晋王殿下的样子,我相信你并不陌生吧?”殷朔之想到那日里他与杨广的交锋,萧思尔恐他在杨广手下吃亏,或者说,她也感受到杨广对他的杀意,所以才会那样急迫的插科打诨为他开脱。
而见惯了她开怀大笑,飞扬不羁的眉眼,再一见她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模样,他想,就算他是个局外人,怕也是要站出来同她道一声不平的,况且,她这样做,本就是为了他。
“……”杨勇被殷朔之说的喉头一噎,他是知道的,当初在柱国公府内之时,萧思尔就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和受不完的责罚,而他那个在人前总是温柔乖顺的弟弟杨广,每当萧思尔提到他时,总是有说不完的抱怨和不安。
因此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她要到自己的院子里,却总是不能如愿,不是他母亲不同意就是萧思尔不同意,他竟也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直到有一次她因为照顾杨广将自己累的也生病的时候,他看到学堂之上杨广频频走神,且之后又吩咐人找最好的大夫给萧思尔瞧病,他也亲自出门去给她买吃食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不仅是萧思尔看重杨广,他那个弟弟也是对她不同的。
可他偏偏觉得难过极了,所以他明知道杨广就在窗外,还问了萧思尔那一席话,至少听她说,会对他比对杨广还要好的时候,他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来。
“有些感情,就算是伪装的再好,讨好的那一方总不会太过好受的。”殷朔之低声陈述。
“所以她才不愿意回到晋王府内去吗?”杨勇沉吟了一句。
“……”殷朔之抿嘴苦笑了一下,“殿下不是都不信在下所说的这些吗?”
“……”杨勇语塞,殷朔之还真是小气啊!
“当年萧思尔的假死虽说是元孝矩出的手,可也正如你当初查到的那样,兴许还有别的隐情。而之后的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就算是我,也还没能理清楚的,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我发现晋王殿下着人去查过萧家四公主的一些事情。”
当初他没有将见过萧思尔的事情告诉杨勇,一方面是因为有许多东西他都还不清楚,他无法跟杨勇解释清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被杨广给盯上了。
而他猜测到杨广的狼子野心后,也只来得及提醒杨勇要去拉拢宇文述就不得不逃离京城,远盾他方去了。
“什么事?”
“据我所知,当初后梁本是要将五公主嫁入大隋的,可却因为五公主的八字与晋王殿下的不合,所以才将那时候已经与人有婚约的四公主推了出来。”殷朔之解释。
“有婚约?”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