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好了就买下吧。”杨广翻着手上的文书,听文曲说了近日里萧思尔的所作所为,知道她想弄个什么花店,想着她那闲不住的性子,有个事情给她做,也算打发了时间。
况且,他知道她来自千年之后,从他与萧思尔的接触里,他大概能够想象的到那个时代与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肯定有许多的不同,就如同现在的时代与远古时候的对比,至少有许多东西是远古没有的。
所以他也想看一看,萧思尔从未来带来的东西究竟会有怎样的不同,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因此也就漫不经心的就应了此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毫不思索的应承着一桩耗费大概一两万银子,或是不止这个数目的买卖,在文曲来看,想要不眼抽都不大可能,便是忍不住腹诽:纵容什么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而嘴上则是恭顺的应着:“是,只是这铺子的房契……”
“给她吧。”杨广依旧没抬头。
“是”文曲跟着杨广也有些年头了,因而知道他这模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也就不再多说,顶多心里再次腹诽了一句:好人坏人都做尽了,人家能不能领情还两说,真是有钱就能随便任性了吗?
……
“……突厥滋扰我边境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如今朝廷派人镇守也解决不了根本,现下又是临近年关,边境近十来个村镇被侵袭洗劫,闹得怨声载道,如若不给那些蛮子一点教训,我大隋朝还真让他们给看扁了不成?!”杨爽语气不善,却也是铿铿锵锵落地有声。
“皇叔也不要意气用事,父皇当初采纳公孙晟的意见,让突厥人自己先乱起来,届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叫他们土崩瓦解,所以现在您根本用不着请兵去边境呀!”
杨勇因着之前与晋王妃的一些谣传被杨坚拘在东宫好些日子,虽说平日里也能上金銮殿旁听,以及协助杨坚处理一些朝中事务,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就更加没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也是自杨广离京之后,他就没出过皇宫了。
如今因着突厥进犯,边境请战的折子雪花儿一样飞进京城,今天早上金銮殿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各种商讨,可商讨到最后也没能拿出个解决方法来。
毕竟当初杨坚采用公孙晟的离间之法,这也不是个立竿见影的法子,因此突厥人的进犯也就是大家都意料得到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迅猛,竟是烧杀抢掠直捣了近十个村镇。
这种情况出现有时他大隋朝立国的初期,因而要是没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说法给百姓,恐怕还有更大的动乱在后头等着。当然,没人愿意看到这样的动乱,所以朝中主战的呼声便是大过了那些主张议和的声音。
也就是这时候,杨爽请缨愿去边境带兵阻击突厥,杨坚当场留中不发,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毕竟杨爽是杨坚的幼弟,几乎被他当成儿子养大的,所以要让他深入险境去追击突厥人,他要是舍得才有怪了!
朝臣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知道杨坚的心思,虽碍于场面上会说个一两句,可到最后杨爽的这提议就被渐渐压了下来,但主战这个主题依旧站了上风,只是变成了开始推荐更加合适的将军人选去了。
当然,依照杨爽的性子,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因此朝会结束后,他又再一次掷地有声的来了个二度请缨,不出意外杨坚再次给他压了下来,可杨爽却闹到了独孤伽罗面前,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替杨坚分担分担之类的。
独孤伽罗将杨爽一手带大,虽说二人是叔嫂关系,但更多时候更像是母子,加之独孤伽罗对小辈的疼爱,因此在明知突厥人来者不善的情况下,就更不能让杨爽去御敌了。
这倒不是她不相信杨爽的本事,只是战场上头的事情本就变幻莫测,杨爽的性子又是有些急躁沉不下来的,论武技与知识他不比那些老将差,可他毕竟年轻气盛,别人的意见他不一定能够听取,所以就算杨坚给他派再多的幕僚或是副手,到了战场上,谁又说的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独孤伽罗也驳回了杨爽的请求,饶是他拉下脸皮连耍赖撒娇的法子都用上了,独孤伽罗也没松口,因此他只能愤愤的回了他的卫王府。
而独孤伽罗和杨坚也不想因此让杨爽心头不痛快,才有了杨勇上门劝说的这一出。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突厥人根本没将我们的百姓当人看,坑杀了两个村镇!两个村镇的人呐!大大小小,连两个月的婴孩都没有放过,你知道那是多少条性命吗?!”杨爽从那些传信回来的人口中打听了边境的一些情况,听了之后他便是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杨勇也急了,他好歹也是大隋朝的储君,若是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那何谈保卫这大好河山?“只是这突厥要除,也要讲究个方法不是?如今父皇和母后不让你去边境,自然是有他们的考量……”
杨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自己心里澎湃激荡的情绪,脱口而出也要与杨爽一起去平乱驱逐突厥人的话,使得声调都变了一点味儿才继续了接下来的话,“再说了现在的边境天寒地冻的,我们根本没经历过那环境,怎能做出更好的作战之法?”
杨勇与杨爽年岁相仿,两人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相差不大,因此杨爽请缨去驱逐突厥人想法,大体也是杨勇也想到的,只是近来他接受了另一种帝王之术的教育,知道